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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赶去全真教的时候,小龙女正被金轮法王击倒在地,受了严重的内伤。本来以小龙女的武功是不至于如此的,不过因为她担心自家过儿,倒是心神激荡之下没了警惕心,甚至隐隐觉得就这样死去也好。

景渊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淡定围观杨过如何气愤,小龙女看到杨过的断臂后如何伤感,甚至两人你侬我侬都让景渊的表情没改变,后来俩人弄什么双剑合璧景渊仍旧没挪动一步,甚至心情很好似的逗弄着怀里的小婴儿。

郭襄这个时候睡得倒是正香,景渊好笑地看着那白胖胖如同藕节的手臂伸出襁褓挥舞了两下,然后一巴掌拍到他的胸前。景渊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着小郭襄的手背,却被她伸手攥住,死活不肯松开。

景渊无奈,至少一手抱住郭襄,另一边任凭郭襄攥着他的手指,倒是无视了那边仿若进入无人之境开始互诉衷肠的两人,也无视了在场上全真教的那些道士还有金轮法王一行人。

许久,不知杨过做了什么,金轮法王居然直接退走。全真教这边,尹志平倒是为了向小龙女赎罪而死于小龙女的剑下。杨过扶起了他的姑姑,缓步走向全真教的大殿,语调是极致的温柔:“姑姑,我们今日就在这里成亲,好不好?”

他拜入了古墓门下,听说了林朝英与王重阳之间的纠葛,越发瞧不起王重阳,想着今日能在这全真教的大殿成为夫妻,不仅能够显示他二人感情甚笃,更能为祖师婆婆出一口气。此时,他与小龙女十指相扣,径自无视了一群气愤的全真教道士,也无视了旁边快要动手的孙不二,两人眼中隐藏着无限的柔情蜜意,若是让景渊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蓦地,杨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回头走出了大殿,扬声道:“前辈,此次我与龙儿想要结为夫妇,请前辈为我二人做个见证!”

小龙女一脸疑惑,看样子是在疑惑过儿口中的前辈是何人。而全真教的诸人更是一瞬间戒备起来,生怕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污了他们这道门圣地。

景渊听到杨过的声音,只是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指小心从郭襄的掌心中抽出,缓步走了出去,现于众人面前。

“你是何人?”王处一在一旁紧紧盯着那抱着婴孩走进来的劲装男子,语气和眼神中带着慢慢的戒备————这人看样子是一直呆在附近的,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杨过那小子居然叫这人前辈……可是看其长相,明显就是个青年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景渊很想告诉这帮如临大敌的全真道士想不通的就不要想,不然会掉头发秃顶的。

“你与你爱人成亲,与我何干?”景渊走到杨过面前,细细打量着站在一旁面色有些苍白的小龙女,不禁感慨这姑娘不愧被众宅男称作是女神,光是长相便已经能够打9o分以上,更别说那飘渺如仙的冷清气质更是让人忍不住膜拜。纵使是受了伤,却仍旧表情淡漠,只有在看到杨过的时候,表情才瞬间变得生动,那双空茫的眼也瞬间盛满了柔情蜜意。景渊简直想感慨这小龙女的变脸本事还真强。

“只是做个见证罢了。”杨过答道:“见证晚辈与龙儿在王重阳的全真教内结为夫妇,至死不渝!”

“无趣。”景渊哂道:“罢了,若是你想成婚,我做个见证也好。”

杨过大喜:“那便多谢前辈了。”

他拉过孙不二,长笑一声便领着小龙女向后殿走去,众全真教道长碍于被挟持的孙不二,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到后殿王重阳画像处。杨过踢过两个蒲团,对小龙女笑道:“我们二人便在此地拜堂成亲吧。”

景渊抱着郭襄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个在这道门清静之地拜堂成亲的年轻人。一旁的孙不二本来一脸怒容,后来见杨过小龙女二人神色坦荡,恩爱非常,想到了曾经与师兄马钰成亲时候的景象,面色也柔和了许多。

两人拜了堂,虽然没有香烛没有婚礼,到也将彼此视为此生唯一。景渊想着这两人之后虽然有诸多坎坷,但也不会伤及性命,便向杨过点了点头,悄悄隐去了。

如今虽然他仍旧与那重剑连为一体,但修炼时间长了些后倒也能离重剑稍微远一点。当初在谷内,景渊甚至可以去附近的城镇里晃几圈,若是能够忍受身体的痛苦,就算再远一些也可以去,不过景渊虽然不在意身体是否不适,倒也不想自己找虐。但如今他也不想时时刻刻跟在杨过身边,所以便悄然离去了,就算在附近逛一逛也比呆在那两人身边当电灯泡强。

郭襄仍旧被景渊抱着,小家伙倒是没心没肺睡得香甜。景渊且走且行,总觉着自己和玄铁重剑的距离越来越远,过了一夜后又感觉重剑渐渐向他的方向靠近,想了想,大概是杨过与小龙女在四处求医吧。

走到一处,景渊看郭襄也饿了,此时正哭闹不止,便敲开一家百姓的房门。那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一个冷若冰霜的男子抱着一个小婴儿,倒是有些奇怪。

“这位夫人有礼。”景渊嘴角轻挑,温声说道:“在下行路至此,怀中婴儿略有些饥饿,不知可否……”

“诶呀你们这些人就是文绉绉的,麻烦死了。”那妇人估计也知道景渊要说些什么,径自给他开了门让了路:“进来吧,家里还有些羊奶,给你家娃儿弄一些来。”

“多谢这位夫人,不知夫人贵姓?”景渊迈步走了进去,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倒只是个平常人家,那锅里不知煮着些什么,冒着袅袅的蒸气,衬得这屋子无比温馨。

“我夫家姓张,你便叫我张夫人就好。”那妇人看起来爽朗大方,她将两勺羊奶放入陶罐中,然后用小炉煮上。她回头望向景渊怀中的婴儿,摇了摇头笑道:“这孩子倒是长得可爱,却还未长成,大兄弟看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也是那江湖人,如今怎么能带着这小娃儿到处走?”

那妇人刚开始语气还很是柔和,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为何,语气渐渐严厉起来:“不是我说你啊大兄弟!这小孩子可要娇养的,若是像你这样整日带着刚满月的孩儿跑东跑西,怕是孩子也会受不住的!”

“这位夫人……”景渊苦笑。

“你们这群江湖人也真是!若是要闯荡江湖便独身一人罢了!如今娶了妻生了孩子还到处乱跑!真是让……真是……”

“张夫人!”景渊稍稍抬高了语调打断了妇人的数落:“在下尚未娶妻,这孩子是在下一友人的女儿,这次在下便是受人所托送这孩子回家的。”

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此时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红晕,她将陶罐里的羊奶撑了出来放到景渊身边,语气带着几分愧疚:“那大兄弟……我这是错怪你了,羊奶凉凉就可以喝了,有些腥,不知这孩子能不能喝得惯……”

“无事,多谢夫人了。”景渊的手覆上了那瓷碗,一瞬间冒着热气的羊奶便只留着些许温热,景渊用小勺细细喂了郭襄,但看见那婴儿笑得可爱,不禁也柔和了面容。

和凛与樱相比,景渊甚至觉得郭襄这样更讨人喜欢,毕竟凛与樱小时候都是由保姆照顾,他根本都没怎么和两个孩子相处,倒也是遗憾万分,如今郭襄聪明可爱,他倒是十分喜欢。不过他也没兴趣去养一个小婴儿,更也没兴趣抢了别人的孩子去照顾。

那重剑倒是感觉起来离他越来越近,景渊也不去想杨过到底要去干嘛,只是漫无目的地乱晃。

又过了一日,景渊在客栈中给郭襄换了尿布又喂了吃食后,便手撑着下颌,双目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小郭襄睡的正香,屋子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与雕儿倒也是分别了许久,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而镜花水月仍旧不知在哪里玩得正开心,如今大概将他这个主人忘得一干二净吧。

不过……

景渊感受着这世界突兀出现的一股气息,不禁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些许惊疑不定————这不可能!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