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生活,景渊过得十分规律。刚上任的魔教教主并不十分好做,就算暗地里处理了一批,还是有不分场合时间给他下绊子的人,所幸桑三娘和童百熊都很能干,再不济,向问天也是可以支使一下的。
而白天忙着处理教务的景渊,晚上便会去他如今唯一的夫人那里。儿子有奶娘带着,墨音毕竟也会些粗浅功夫,出了月子后再调养一阵子,身体便已经恢复健康了。
“啊……教主,不要……”
“教……教主不行了啊~!”
“求……求教主怜惜~”
地下室的隔音并不是很好,景渊与墨音二人发出什么声音,任我行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起初还有些不可置信,后来却精神越发萎靡了,毕竟活春宫这种东西听多了对身体不好。
在听了几日的现场直播后,景渊终于大发善心让几个心腹带着任我行去西湖了,临行前,景渊对着这位前几天还意气风发的教主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任教主在那处安度晚年,倒也不错。”
“我呸!”任我行一脸怨毒地啐了一口,道:“东方白,你不知廉耻,老夫就看着你众叛亲离的那一天!”
“不知廉耻?”景渊负手轻笑,语气似是有些疑惑:“前些日子教主还说属下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所以我为了不被任教主误会,才让你瞧瞧我与音儿有多恩爱。”
任我行临走之前的脸色就像是吃了翔一样,让景渊十分开心。
任我行被封了武功扔到西湖的庄子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除却不让他出门,一应要求都被满足,周围看着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就连任我行上个茅房都有人监视着,时间一久,这位任大教主的脾气就越发暴躁,只是无论他是打是骂,周围的人都像是木头一样一如既往,连句话都不跟他说,任我行都快被逼成了话唠——自言自语那种。
不出半年,任我行就越发的苍老了,如今市井间流传着一种江湖小报,偶尔登登卦,写写武林新鲜事,倒是畅销得很,读江湖小报也是任我行如今的娱乐活动之一。当他瞧见有关日月神教的消息后,便又满脸厌恶地撇了撇嘴:“东方不败?老夫当教主的时候都没这么张狂,也不怕闪了舌头!”
任教主最近被好吃好喝的供着,心中的仇恨倒是消减了好多,看起来越发像是个普通的老人了。
景渊表示,用优渥的环境消磨人的意志,这种方法还是非常靠谱的,更别说任我行一度以为自己会丢了命,或被终生囚禁,没成想虽说是软禁,但倒是没亏了他,如此想着,他也没那么想除东方教主而后快了。
过了一段时日,东方墨——也就是东方不败的娃儿已经过了周岁,景渊将教务交给几位长老后,便随着夫人一同下山去了,至于孩子,交予桑三娘照料,暗地里小镜子也看顾着,就算有人暗算,也是找不着机会的。
“夫君,我们这是去哪儿?”墨音一袭水蓝衣裙,并未盘妇人发髻,瞧起来像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作为当初手下送给东方副教主的小妾之一,她的容貌自然也是顶尖的,尤其是一双杏眸,更是美得惊人。她身边的景渊白衣加身,腰间带有佩剑,乌发垂腰,见的人都会拍手叫声好,言说当真是个丰神俊朗的少侠。
“随处走走。”景渊理了理女子略有些散乱的鬓发道:“你说想要去西湖泛舟,不如我们改道去那里,如何?”
墨音自然是同意的,她笑靥如花,路过的几个年轻书生嘴里念叨着什么,那脸颊跟着耳根与脖颈都变得通红。
墨音见了,笑容渐渐敛去。她如今虽说是‘东方教主’唯一的夫人,但实际上,她也不过是个小妾而已,昔日东方白虽说对她们浓情蜜意的,但真正算来,她们这些妾在东方白眼中什么都不是,如今虽说口口声声说着夫人,但谁又能保证东方教主见到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用爱慕的眼光看着不会发怒呢?
“我……教主,我回房换件衣服。”她脸色苍白,转身便要离开。
景渊见状,哪儿还不知道这姑娘在想些什么?他无奈摇头,然后将墨音拉住,轻声道:“不用,你这身就很好看。”
“还有……”他展臂环住女子,柔声道:“叫我夫君。”
“夫……夫君。”女子满脸红霞。
这恋爱的酸臭味哟……
***
东方教主与他的夫人去西湖泛了舟,随即又买了不少特产回去,沿途中更是客串了一下侠士侠女,虽然墨音武功粗浅,但她夫君却是天下第一,所以倒是打出了几分名声。有些人感激于方白夫妇的侠义心肠,却不知道方白与他们唾骂的魔教教主是一人。
出门在外几近半年,景渊才带着墨音返回了日月神教,墨音回了后院,景渊却独自一人去了议事堂,没召见其他堂主,却偏偏找了桑三娘。
于是桑三娘在半个时辰后晕晕乎乎出了议事堂,随即日月神教上下最忙碌的就是她了,旁人问起,她便说是教主要大婚。
大婚?!!!
不只是桑三娘被这个消息吓得够呛,就连童百熊与向问天都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童百熊直接去了景渊的房间,道:“东方兄弟,你这是要娶谁?!”
“墨音。”景渊淡笑:“以后就要一家三口过日子的,总该给她个名分。”
前一阵子还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小妾死了就是死了无所谓的东方兄弟一下子变成了温柔居家型,童百熊有些接受无能。
景渊也是有些心疼墨音这小姑娘,所以也决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日月神教的下属们都极有效率,许多门派都收到了请帖,包括正道人士以及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收到请帖的他们戒备有之,怀疑有之,一个个看到婚礼请柬像是看到了夺命符一般,颇为可笑。
婚礼当日,出人意料地,各大门派都派了人前来,并没有人闹事,也没有谁要为民除恶,正邪两方和平相处的场景倒是颇为诡异。
景渊身着大红衣衫,长发也用红色的发带束了,平日里的疏离冷漠如今却好似消弥不见,站在嫁衣加身的墨音身旁,倒是把她都比了下去。
除却身份,一场婚礼在诸人眼中倒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正派代表们对邪教头子的颜值表示羡慕嫉妒恨。
嘤嘤嘤他们也想更帅气一点嘛。
景渊拜了堂后,吩咐手下的人应付外面的来客,然后就一个公主抱将墨音抱进了卧房。
墨音盖头下的脸通红通红,跟衣服一样红。
“夫……夫君,这样不合礼数。”
“礼数是什么?”景渊关门关窗:“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隔壁房里的东方墨咬着手指吐着泡泡,表示不认识这对无良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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