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推开门,坚硬的鞋底踩在老朽的木地板上面嘎吱嘎吱响,吸引了酒馆里所有人目光。
冷漠的双眼扫过待在酒馆里的人,看见他们打扮怪异妖冶,一看就是一个牛鬼蛇神混杂的地方。
把目光收回來,笔直走向走道尽头的吧台,吧台后面有一个叼着烟头擦铁酒杯的壮硕大婶,下垂的眼角和这里所有人一样若有若无注意这位新进來的客人。
“小子,想要点什么,”
“清水,”
“我这里不卖清水,”
前一刻还鸦雀无声的酒馆一瞬间热闹起來,一个人大声奚落喊:“小宝贝,想喝清水不如回家喝你妈妈的奶吧,酒馆是喝酒的男人來的地方,”
这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似乎这样做得到特别的优越感。
进來的人充耳不闻,继续对酒馆老板说:“那么橙汁,”
“好,”
拥有这件酒馆的大婶不愧是经营了这个地方有段时间的老江湖,从这个男人平静的态度看出点,不再挑刺拿了一杯橙汁通过光滑如镜的吧台滑给他,被这个男人道了一声谢接了个正着,仰起头一口喝掉了大半杯。
看出來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外观可怕,酒馆重新恢复了平日的嘈杂,所有人大声鼓吹着自己的收获战绩,或者和某个美女发生了美妙的***。
只是一个人的话突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他唏嘘感叹说:“听说了吗,那个狂暴死神又出现了,这一次直接毁灭了一个镇,一个镇啊,几千人说沒了就沒了,猛虎会说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开出了3000万的赏金,”
“3000万,”
“奶奶的,那不是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有了,”
天文数字的金额让众人咂舌,忍不住去幻想他们如果拿到这笔钱会是什么样的风光风景。
在酒馆墙角一角贴着一张已经破损严重的通缉令,上面已经被许多匕首扎得满是刀痕,更是还有两把匕首依然钉在上面。
通缉令上面的人正是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狂暴死神,一个代表死亡和不祥的男人。
距离那一次惊天事件,他们这些人发现他们被永远关进了这个虚拟的世界出不去,绝望、恐惧、惊慌充斥他们的心灵,不知道他们有沒有活着出去的一天。
在这种心情下面,一些人渐渐适应了这个世界,把这里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看待,有的人在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有的人甚至结婚宣誓永远相伴。
过去的公会、驻地也成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势力,和古代的诸侯国一样统治着各个地方。
而这间酒馆地处偏远之地,集中的大多是闲散的自由玩家,其中以赏金猎人最多,也因此对于通缉令这种东西,他们最感兴趣,是他们的主要经济來源。
对他们來说只要享受完今天,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点儿都不重要,他们需要的只是刺激、刺激、刺激,为的只是证明他们还活着。
“这样一來狂暴死神的赏金已经突破三个亿了,”
“哇,,,”
三个亿的赏金,意味着只要杀死这个人,领赏的人可以立刻拥有一切,甚至建立起自己的一方势力,这绝对是一个让人疯狂,可以不在乎一切的数字。
在大家都躁动不已的时候,只有后來进來的这个男人默默坐在吧台前喝着橙汁,似乎这一切和他一点沒关系,不是他的打扮太惹人注意,这个酒馆里的人几乎忘记这里还有一个人。
恰在这时,酒馆大门被人猛地撞开,一个人连滚带爬跌进來,不顾自己爬起,抬起脸大喊:“快跑,斯基威來了,”
消瘦风尘仆仆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战栗,让因为长时间晒太阳变得黝黑的脸泛出一种异样的灰色。
斯基威三个字一出,几乎所有人陷入了惊恐,有的赶紧收拾东西要走,有的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有的干脆跪在地上做祈祷状恳求上天帮助。
唯独只有那个男人依然喝着他的橙汁,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小子,不想失去自由就快点走吧,这里已经不是过去的游戏世界了,”
“我在等人,”
从进门开始一直沒有说话的男人开口,声音与外观不同的轻柔好听,充满了温和的一点,感觉好像早晨八点的阳光暖洋洋又不会太灼热。
“你再不走,你等人就要变成永远等你了,”
“呵,不会的,您放心,给我再來一杯,”
眨眼功夫,前一刻还略显拥挤的酒馆一下空荡下來,除了少数几个不知道往哪里跑的人,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沒隔一会,酒馆外传來隐约的发动机嗡鸣声,还有古怪的叫嚣声音,听见这个声音,仍然待在酒馆里的人直接吓软了,一个人干脆瘫坐在地上两眼异常突出,胯下流出骚臭的液体。
一个人反应过來,惊恐往门外跑。
刚刚跑出门,一枚铁环撞上他的脖子把他从门口震飞回來,咔一声响锁住,这个人歇斯底里大喊:“我不要做奴隶,我不要做奴隶,”
奋力想爬起來再跑,可是铁环上骤然产生一股电流,看见他头发被电的倒竖,身体散发出烤熟的肉香倒下,身体抽搐着瞬间失去反抗能力。
“乌鲁噶,”
适时一个青面獠牙的兽人出现在门口,如蛇一样的晶黄眼瞳环视了酒馆里一眼,看见被抓住的人,好像小鸡一样把他拎起來往门外走。
也是有更多的这样的兽人冲进來。
停留在酒馆里的人吓疯了,惨叫着、恳求着,但是被一个个强行套上这个奇怪的铁环带走。
最终它们注意到吧台前还有一个人坐着,一个足有三米高,全身被尖刺黑甲覆盖的兽人走过來,不客气去抓这个人的肩膀,要把他的身体扳过來。
可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上了他宽广的脑门。
男人扭过头,帽檐下银白色的刘海自然垂下,两只眼睛居然是邪异的紫色。
砰。
扳机扣动,撞针撞上子弹把银色的子弹从枪膛里高速螺旋推出去,洞穿了这个兽人的脑门,看见它高大的身体失去了力气后仰倒下。
这一幕惊呆了酒馆里所有人。
男人右手食指掂起帽檐完全展示出邪魅面容,残酷冷笑说:“我讨厌别人碰我,特别是男人,更特别是连人都不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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