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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师娘的手,柔柔的,滑滑的,宛若一块温润的美玉。
她熟练而轻柔的按着石韦的背,那藕似的臂儿不时的带起淋漓的水声,衬得这澡盆中的气氛愈加的靡靡。
石韦伏在盆壁,感受着来自背上的抚慰,疲惫的身心渐渐放松,全身是说不出的舒畅。
身后的樊佩兰,最初时她有些羞涩。
尽管她跟石韦已共赴过巫山,但如今让她在这般暧昧的环境里,赤着身子共处一水,为他擦背,这还是令她本能的感到有几分羞耻。
不过,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她的羞耻之心渐渐消褪,不知不觉中,她变得放开了很多。
她心中所想,只是能好好的服侍眼前这男人,尽一个做女人的本份。
至于石韦,先前让师娘给自己洗澡时,本是有着邪念的企图,但洗着洗着,那种放松却打消了他的邪念,让他渐渐生了困意。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打起了呼噜。
樊佩兰听到呼噜声起,好奇之下探过头去一看,却发现自己这徒儿已趴在那里睡了过去。
“这个浑小子,这都能睡着。”樊佩兰失声而笑,低语之中又显得有些失望。
原本的她已是做好心理准备,打算在这澡盆里伺候石韦,陪他再赴巫山,却没想到最先挑起兴致的石韦。竟是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看着石韦睡得香的样子。樊佩兰也不忍惊了他的美梦,她便坐在了澡盆里,把石韦轻轻的拉入怀中,让他背靠着自己饱满的胸脯躺下。
这就样,她紧紧的抱着石韦,躺在这温暖的水中,静静的看着他那有些孩子气的睡脸。
这种安静,反而让樊佩兰感到很心安,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人,她可以拥抱着他。就这样睡着,一直到永远。
在这种欣慰与遐想中,她也悄然入睡了。
…………………………
石韦记不太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原想着让师娘给自己擦背。却不知什么时候竟给睡着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澡盆中出来,又是怎么躺回床上,只记得一觉睡来,已经是天光放晓,太阳晒到了屁股。
“远志,远志,快醒醒,官署里有急事找你。”门外响起了师娘的声音。
石韦这才想起自己又睡过了头,忘了还要去官署里上班。
他赶紧穿戴好衣服,略略洗涮了几下。一推开门来,樊佩兰正焦急的守候在门外。
一看到樊佩兰,石韦又想起了昨晚鸳鸯浴的情景,不由的便露出了坏笑。
樊佩兰脸畔一红,赶紧向他暗使眼色,示意有外人在,不要胡闹。
石韦这才正经起来,便向官署来人问是何事,得到的结果却让他颇感意外。
顺城侯突发奇症,众御医束手无策。请他速去诊视。
“顺城侯,不就是那位宋小姐的爹么……”
这事情还真是巧,自己昨晚才牺牲形象,把那宋小姐给恶心走,今天一大早她爹就犯了病。莫非是被自己克的不成?
石韦胡思乱想着,那顺城侯乃皇亲国戚。他自不敢耽误,当即便匆匆赶往侯府。
赶往城北侯府时,府中的上上下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估计那顺城侯病得不轻。
在内室的客堂里,石韦跟自己的几位同僚碰了个头,这几位心急如焚的御医,一见着自己部门的头头到来,如蒙大赦一般,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石韦跟他们粗粗的了解了一下病人的情况,心里便有了个底,便即拎着他的宝贝药箱步入内室。
一进门,正好与那位宋小姐打了个照面。
宋泽兰因是父亲的病,满脸的焦虑不安,正愁着呢,冷不丁的瞧见石韦进来,一时间神情竟有些恍惚。
那是一种意外的眼神。
也难怪,石韦昨天那身破落的打扮,给宋泽兰~~-更新首发~~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而今天的他,却一身青衣,穿戴得干干净净,那般俊朗儒雅的形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眼前一亮。
正是这一亮,让宋泽兰十分的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昨晚见到的那个邋遢鬼。
石韦拱手道:“宋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你是……”宋泽兰有点不敢确信自己的眼神。
石韦笑道:“难道宋小姐这么快就忘了么,咱们昨天还在云楼一起吃过猪头肉的。”
宋泽兰这下才肯定,眼前这人就是昨天那个石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