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倩倩正低头数宝贝呢,抬头发现浑身是血的一人倒在身前,吓得捂住住了嘴,待发现是少数民族的人拿刀追杀他,连忙把刘羽往小摊内里拉,缩着脖子吐气低声:“快进来,是西北少数民族的,凶着呢,小心被误伤。”
在陈倩倩看不到的角度,刘羽眸子绽放着冷光,平静道:“怎么,这里的西北少数民族人很多?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陈倩倩吐吐舌头:“夜市这种地能不多么?西北人来内陆,一不进厂,二不进公司,老实开店的也没几个,清一色靠些小手艺活,你说夜市能少他们么?”
“拿刀砍人的事,倒不是经常发生,一年也就四五回吧,咱们运气好,撞上一回……”
“哼!光天化日,持刀追杀,就没人管么?”刘羽眸中冷光深了一分。
陈倩倩再度拉着刘羽往后退了退,愈发的小声:“谁管呀?这些西北人团结着呢,一个摊子出了事,前后左右的摊主全围上来帮忙,上个月这有一个客人跟一个卖羊肉串的争执,被临近八个西北人活活打断了腿,然后他们全跑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西北人的事,警察不爱管。”
“怎么?西北人就管不得?”刘羽眼瞳深处再度蹦出一丝戾气。
“怎么管啊。”陈倩倩带着同情的眼光看了眼,那浑身是血,挣扎着爬起来,带着孩子逃跑的中年:“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汉,这话是白喊的呀?国家两少一宽的政策搁那摆着呢,不说抓了一个西北人,其余的西北人会聚众闹事,单说这两少一宽的政策,警察抓了敢处理么?最后还不是放了?”
刘羽冷笑,好一个三等少民四等汉!汉人做主的新社会,少数民族的优越感倒是体现出来了,以至于在闹事持刀杀人,警察还不大敢管!好大一个冷笑话!
什么是两少一宽?对待少数民族的犯罪分子,要少捕少杀,在处理上一般从宽。
这政策在告诉我们什么?在法律面前,人人,不是平等的!少数民族人捅你一刀子,你捅他一刀子,结果就是,他无罪!而你,法律将严惩你这个社会人渣,国家败类,危险分子,判你持刀伤人、故意伤害罪,赔偿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
总之,少数民族人捅你一刀,那是他看得起你这个贱民,你应该跪在地上膜拜,叩拜感恩,感激涕零。而你捅他们一刀,那就是十恶不赦的歹徒,是犯罪分子,是全国中的敌人,是法律镇压的对象!
西北发生过这样的故事,一个少数民族的青年强.奸了当地一个汉人姑娘,姑娘的父亲上门打了那个青年,那个青年一刀子捅死了父亲,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吗?
强.奸犯杀了一头牛,两头羊,给了一万块钱,然后……对不起,没然后了,强.奸犯、杀人犯,无罪!
为什么?因为那个民族有自己的规矩,杀人可以用杀牛、杀羊,以血杀来抵罪,不需要拿人命来抵债!至于强.奸,对不起,这个少数民族又有规矩,青年男子跟青年女子强行发生关系没有错,只有中年以上强.奸青年女子才是错,但给钱就可以,不是罪。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不是汉族与少族应该对立,而是我们两个族种没有处在同一条法律线上。为什么女孩被玷污,父亲被杀死,家庭陷入悲剧,最后换来的却仅仅是几块牛肉干,几条羊腿和一堆纸?这些东西,能换回女孩一辈子的伤害吗?能救回为女儿讨公道的父亲吗?能让这个汉人家庭从悲惨的阴影中走出来吗?能让这个家庭的冤屈得到伸张吗?能吗!能吗!!
生在同一个国度,户口上印着一样的国籍,一口一个“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人”,可为什么有的家人为非作歹,能从轻处理,以至于强.奸杀人都不是罪?
这公平吗?
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既然发生在刘羽眼前,既然有悲惨的国人躺在自己跟前,他能坐视不管吗?他,不能!
这个世界,总有人能逃过法律制裁,或钻法律漏洞,或法律偏袒,或彻底凌驾在法律之上,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们,那,就让我刘羽来吧!
以黑治黑,以暴制暴,以血还血,以罪恶还罪恶,我刘羽,就是杀人犯,就是罪人,就是血腥分子,就是要灭掉一切躲在法律背后,肆无忌惮伤害他人的犯罪分子!什么正义,什么光明,什么和光同尘?
这世间,有过绝对的正义吗?有过纯洁的光明吗?有过真正的光暗交融吗?没有!
毫无保留的遵守华丽的规则,是对这世间良善的伤害,是对人类尊严的践踏,是对人性的自我欺骗!是对世间一切真善美的嘲讽!
当惩者必惩!当诛者必诛!这,才是真正的法和律,才是真正的公平,真正的正义,真正的光明!
纵然一手鲜血又如何,一身罪恶又如何,一心的阴暗又如何?就让罪恶和血腥,让阴暗和鲜血,让无奈和呐喊,重铸一本黑暗法律,用黑暗的手段,惩罚光明法律的漏网之鱼!
几个少数民族挥舞着锋利的冷刀,怀揣着肆无忌惮的狠辣,践踏着汉人的尊严追了上来,三人朝着中年疯狂砍下去。
那死死被保护在父亲怀中的孩子,也没有幸免,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无情而冰冷的砍向还未看懂这个世界的他,甚至,他都没明白,这一刀意味着什么。
连五六岁的孩子都砍,人,在你们眼中,到底算什么?汉人在你们眼中,到底有多贱?有多肮脏?有多不值一提?
危机时刻,父亲奋力一扑,将孩子压在身下,用一张背部挡住自己的孩子,这是下意识动作,他甚至都未想过,哪怕暂时挡了一刀,等他死了,下一刀,下下一刀呢?儿子不可能躲过这一劫。
父亲已经咬住了呀,闭上了眼睛,等着血肉被撕裂时的疼痛,可好半会没动静,抬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一个二十四五的清秀青年,钳住了那擒着刀子的手的手腕,而那口寒光闪烁的钢刀,距离他的背部,仅有两三厘米的样子。
“你们,过了。”刘羽手一挥,那汉子就惨叫一声倒飞,其手中的钢刀落入了刘羽手里。
另外俩少民见状,嘴里叽里呱啦说着陌生的方言,扬起钢刀,毫无怜悯的砍向刘羽,且是照着脑袋等致命处砍。
刘羽手中长刀猛挥,将两柄钢刀击飞,快如闪电的两腿将两人踹飞。
刘羽是用了全力的,不保证那两人一定伤筋动骨,但一时半会是没法用武力了。果不其然,三人捂着伤口,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开,临走前留下凶狠的目光。
将钢刀不动声色别在腰间,刘羽一把将两人拉起来,看看男人的伤势,估计刀砍来时,男人躲得比较快,只划开了两厘米的深度,如果再划深一点,肠子就流出来了,饶是如此,男子失血极多,要尽快送医院。
“送他去医院。”刘羽扶着中年男子往车走去,陈倩倩则牵着那哭啼的男孩,踩着爸爸身上流下的血,一路茫然哭泣。
“发生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刘羽问道,少民不至于无缘无故杀人吧。
中年男子说话有点艰难:“我……买羊肉串,给了一张百元,对方说是假的,这是我刚从银行取出来,怎么会有假?我不买了,他非要我付钱,拦着我,不让走,我气愤推了他一把,他就拿刀砍我,划破了肚子,然后我跑,他就带人追。”
刘羽想说,银行取出的钱,未必就全是真的,这个已经有中国老百姓验证过。
强卖羊肉串就算了,推你一把,就拿刀,还往死里追杀,呵呵……最后一丝疑虑被打消了……
“倩倩,你开车,我包落下了。”刘羽一摸口袋,惊怪一声。
陈倩倩启动车,眉毛挑了挑:“钱就算啦,那帮少民,肯定会来报复,在那蹲着呢。”
“钱没几个,都是证件,你送他赶紧去医院,帮他联系家人,我在家等你。”刘羽赶忙道,匆匆往回跑。
“哎哎……”陈倩倩拦不住,奈何刘羽已跑远,带着一点担心,加足马力将人送到医院。
刘羽闪进人群中没有回去,而是在就近的地摊买了件阿拉伯式的黑色宽袍,把自己打扮成阿拉伯人,脑袋也蒙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循着那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不多时,堪堪在他们回到自己摆摊点时追上了。
放眼望去,这里好些少民摆摊,类似于聚集地,那三人回去狼狈的样子,引起了四五个少民的围观,怒容满面叽叽呱呱大声说话,别的少民目光躲闪,纷纷招呼孩子赶快回棚子里,看起来,他们似乎也怕这几个人。刘羽了然,绝大多数少民,其实还是愿意安分守己,只是有那么些,被国家的政策捧得忘乎所以,都敢当街杀人了。
那三人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围上来的四个人怒气冲冲的从各自的摊位下抽出钢刀,在那三人的带领下,竟然再度拿刀追杀回去!
触目惊心的钢刀,尖叫躲让的人群,凶狠的少民目光,漠视人命的淡漠,凶残的心性,夜市璀璨的灯光与黑暗的天空,交织成一幕凶狼游走在人类中的奇景。
站在阴暗的胡同里,漆黑的夜色吞噬掉了刘羽的身影,唯独一双眼睛,散发着血色的光芒。
那带头的人匆匆在前带路,蓦地,脸上一疼,侧头看去,巷子里有个阿拉伯人冲他鄙夷的竖起了中指。少民犹豫了,这是外国人,不是汉人,外国人尊贵,不能砍。但这个阿拉伯人很嚣张,拿更大的石子砸在了他脸上,终于,彪悍的少民怒了,带领着团结一致的族人……讲理,讲完理,再去砍三个该死的汉人。
带头的收起钢刀,钻进了胡同里,极其罕见的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语,那样标准,标准到刘羽冷笑,还以为你们只会家族的语言。
“你干什么打我?”少民眼神都不敢那么凶狠了,他知道,砍伤砍死一个汉人没什么大不了,砍死一个外国人,政府就会治他的罪。身后的一帮少民,也仅仅是瞪着他,没人敢动辄砍人,这是外国人,砍不得。
血色的目光在刘羽眼中厚重了几分,汉人推你一把,你就伙同族人拿刀追杀,小孩都不放过,外国人打你两下脸,你却只敢问一声“干什么”!
呵呵,原来,也不过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一群只敢对弱者凶狠,对强者呜咽的狗!
轻吸一口气,刘羽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飘渺的声音缓缓飘出。
“该死的必须死,该流血的必须流血,该付出代价的必须付出代价,这,才是法和律!”
六天了,飞机还没找到,希望,他们是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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