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醒了?”
湘以沫马上紧紧阖上眼,嘀咕一句,“没有没有!”
“喝了!”南宫寒将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滋补的当归乌鸡汤放在她面前,对待下属般绝冷的命令语气,容不得半点反抗。
湘以沫皱了皱眉,泛起一脸的苦涩,“怎么又是汤?”
这一幕每天都要上演,简直是恶公公,逼失宠冷宫娘娘喝毒药。
“滕越说,你现在只能喝流质食物!”南宫寒什么时候开始把滕越当成圣旨了?
“我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吗?不是睡就是喝,这是今天第几碗了?田七红枣汤、花生猪蹄汤、阿胶大枣羹、天麻鲫鱼汤……”现在湘以沫只要一听到汤,就想吐。
“喝!”南宫寒不跟她扯废话。
湘以沫不畏强权,摇摇头,执拗地说道,“不喝!”
“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就是不喝!”
“难道要我亲自喂你吗?”南宫寒加强‘亲自’两个字,锋利的剑眉一挑,扬起一丝坏坏的笑意。他直接拿起那碗汤,自己猛灌了一口,
一名打扫病房的护工大妈正好打扫完了洗手间,走出来,她一脸诧异地看着南宫寒,指责一句,“这个小伙子真是的,你妻子的催奶汤也好意思偷喝!”
“噗——”南宫寒刚刚灌入,立即喷了出来。他哪是要自己喝,是要“喂”老婆。
“哈哈……”湘以沫看到他出丑,抑制不住大笑出声。随即睇来一击冷眼,她马上捂住嘴巴,暗自窃笑。
南宫寒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什么催奶汤?”
“你给她灌的汤水都是有产后催奶的功效。”大妈每次来打扫卫生,都看到她在孜孜不倦地喝汤,“是不是刚刚生完,下不了奶?其实很简单,你给他吸一下就好了。”
这下,湘以沫的脸色涨得通红,羞赧地直摆手,“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没有生小孩。”
南宫寒看到她一脸窘态,突然想要捉弄她一下,“都老夫老妻了,就不要害羞了,说不定这是一个好方法,为了宝宝有奶喝,我们尝试一下!”说着,要去解她的衣服纽扣。
“不要胡闹了!”湘以沫挥开他的手。
“要用力吸,不然奶下不来,奶水堵在里面很容易并发炎症!”大妈热情地提供技术指导,“你们慢慢探索啊!”说完,拎着水桶和拖把走了出去。
湘以沫脸红如烧,就连瓷颈也晕染上了一层绯红,水润的莹眸润上了一层灿灿的碎光,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宁死不屈,“你连病人都不放过?”
南宫寒没有解开纽扣,直接将宽松的病服从下往上撩了起来,露出莹白如脂的肌肤,在高耸的胸 部上方,贴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晕染了淡淡的血迹。
湘以沫恼羞成怒,“你干什么?”她扯着衣服往下拉,却被南宫寒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双手,压住她的双脚。
他缓缓低下头,灼热的气息直扑在她骤然紧绷的肌肤上,如刷子一般轻轻地摩挲着,奇痒难耐。
“南宫寒,你真变态!”湘以沫朝他大吼一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咬唇隐忍,眼睛里蓄染上了一层水汽。
温热的唇瓣轻轻地落在纱布上,宛若羽毛般轻柔,不带一丝的亵渎和戏谑,仿佛是在抚平她的伤痛。
湘以沫一脸错愕地看着他,如此温柔的举动令她很不适然。
“啊!”腾宇一走到门口见到这一幕,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嘴巴张大,随即旋身,惊魂未定拍着胸口,随手拦住何管家,“ 你家少爷又兽 性大发了,你这个管家,怎么不管管他!”
“动不动就兽 性大发,这也是一种病,应该由你这个医生负责管吧?”
“什么兽 性大发!人家是在帮老婆把奶水吸下来!”护工大妈打扫完对面一个病房走出来,听到他们对话,立即给南宫寒正声。
“啊?什么奶水?”滕越听得一头雾水。
“夫人还没有生小孩,哪来的奶水?”
“没生小孩,喝什么催奶汤?”
“少爷说要给她进补,所以从中国请来了制作药膳的厨师,炖的都是滋补的汤水,谁知道有催奶的功效。”
大妈叹口气,费解地喃喃自语,“没奶,为什么还要给她吸?”
何管家脑门上垂满了黑线,“这个……很有可能他们是想提前练习一下。”总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他少爷欲 求不满,兽 性大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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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苦笑了一声,嘀咕道:“都怪你,这下脸丢大了。”
南宫寒不紧不慢地将她的衣服拉上,“你不是说我脸皮厚,经得起丢嘛!”
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脸皮有多厚。
湘以沫眉头紧蹙,咬着唇瓣,双腿不停地乱动,一副欲言又止,但又难以启齿的表情。
“怎么,是不是伤口疼了?”
湘以沫痛苦地摇摇头。
“你不会真的涨奶了吧?”
“我要去……”她指指厕所的方向。
南宫寒轻笑一声,“不就想去上厕所,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还不是你,逼我喝那么多汤汤水水!”
南宫寒翻身下床,掀开被子,将她横抱起来走向洗手间,“需要我帮忙吗?”
“你想帮我什么?”
“脱裤子,穿裤子……”
“滚出去!”湘以沫大吼一声,推攘着他。
南宫寒一走出去,就发现滕越和何管家笔直地端坐在沙发上。
“少爷,你要克制一下了!”
“药物不行,就切除手术,总有一种方法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