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琳见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恨不得将所有的披萨往他头上扣。“点点,球球,你们想吃什么?梓琳妈咪马上给你做!”她撩起衣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翻看里面有些什么食材。
两个小鬼跟着她进了厨房,滕越终于落得清闲,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午后暖阳融融,在洁净的地板上投下皎亮的光影。一股浓郁的香味从餐厅飘了出来,渐渐盈满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睡梦中的滕越用力嗅了两下,嘴巴长大,用力一咬,“啊!”失声痛叫一声,他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好香!”咖喱牛肉的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顿时睡意全消,爬了起来,循着香气走向餐厅。
点点和球球带着可爱的小围兜,手里握着可爱的小饭勺,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咖喱饭,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沾满了酱汁。
滕越挪开椅子,坐了下来,“像你这么男人,穿着围裙,好有违和感!”他给自己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白饭,上面浇上香浓四溢的牛肉咖喱,拿起铁勺正准备开动,却被苏梓琳将整盘牛肉咖喱饭拿走。
“我给你吃了吗?”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苏梓琳冷不丁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担心我在这里面加料?”
“你的智商还跟不上情商,所以不会这么做的!”滕越的语气非常笃定,饥肠辘辘的他,哪忍受得住没事的诱惑,将她手中的牛肉咖喱饭直接一把抢夺了过来,吃下一大口,脸部肌肉顿时僵硬,眉头拧皱起来,“怎……怎么会这么咸?”
“我已经好心提醒你了,在里面加了料,是你自己不信!唉……智商才是硬伤!”
“你……”滕越气结,硬是将那一口咖喱牛肉吞下,跟吃下一勺咸没什么两样,咸得喉咙都快烧焦了,“我们走着瞧,我跟你没完!”他冲进厨房,急需喝水来冲淡咸味。
苏梓琳耸了耸肩,一脸地不以为然,嘴角一勾,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幼稚!”她擦了擦嘴角,“点点,球球吃好了吗?”
“嗯!”点点拍着圆鼓鼓的肚子,“还是梓琳妈咪做得饭菜最好吃!”
“小马屁精!”
点点拉拽着她的手,“梓琳妈咪,陪我们玩游戏好不好?”
苏梓琳瞥了一眼墙角的行李箱,“我还没有整理行李!”
“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点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冲上楼,推开一个房间,“梓琳妈咪,你晚上就睡在这里!”
苏梓琳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环顾四周,乳白色的地板,墙壁,还有天花板,简约大方,干净明练。
“点点!”球球拉了拉她的衣袖,“这个房间不是尿裤子叔叔的吗?”
“爸爸妈妈一个房间,我一个,你一个,曾外公一个,还有何爷爷也要一个,哪里还有多余的房间,当然要把这个房间腾出来给我们的梓琳妈咪!”
“那尿裤子叔叔睡哪里?”
“沙发喽!他不会挺喜欢的嘛!”
球球点点头,深表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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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妈咪!”点点和球球一看到他们回来,立即张开双手飞扑过去。
才一天多没见,感觉好漫长。湘以沫蹲下身,在他们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妈咪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闯祸?”
“妈咪,你老是问同样的问题,年纪大了,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哦!”点点撅了撅嘴,她都懒得回答湘以沫的问题。
她脸色一板,“谁教你的?”
“尿裤子叔叔!我一直问他问题,他就说我将来会得老年痴呆症!”点点委屈地瘪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滕越实在被她问得快要抓狂了,所以采用这个方法来吓唬她一下。
“滕越!”湘以沫磨了磨牙,让他照顾这两个小家伙,居然灌输不良思想,“他人在哪里?”
球球指指外面,“出去了!”
“以沫……”苏梓琳收拾好了行李,冲了下来,“你再不回来,点点和球球要被滕越折磨地不成样子了,一天三顿全是披萨,你看,点点和球球都瘦了一圈了。”
湘以沫点点头,“怪不得他不敢见我,要溜出去了。”
滕越哪是因为不敢见湘以沫,而是憋了一肚子怒火,出去喝闷酒了。
月色渐浓,夜露深重。
滕越喝得酩酊大醉,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步子好像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踉踉跄跄,爬上楼梯,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直接推开的房门,懒得打开灯,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随手乱扔一地,然后爬上软绵绵的大床,浸入沉沉的梦乡。
苏梓琳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一下飞机就进厨房,还整理收拾行李,疲倦不堪,睡得非常沉,身旁多了一个人也没有察觉到,沉重的呼吸声也没有将她惊醒。
皎然的月华从窗户外悄然洒落了进来,光晕如水波一般缓慢地洇开,一圈一圈,清泠泠地印染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呼吸声渐渐化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谁。
月亮寂静地悬挂在天幕上,慢慢地挪动着它的位置,日月交替,朝阳乍现,薄雾冥冥。
“啊!”一声尖叫,震天动地!
苏梓琳悠悠然转醒,一睁开眼睛却看到滕越那张放大的脸,顿时吓破了胆,失声尖叫一声,随即将被子拉拽了过来,但是发现他身上一 丝不 怪,惊恐地再次尖叫一声,“啊!”
“大清早的哪里来的杀猪叫!”滕越睡意朦胧地呢喃一声,眼睛似乎粘合了起来,怎么也睁不开,他就揉了揉耳朵,翻了一个身,然后继续睡。
“你……你居然还睡得着!”苏梓琳一咬牙,直接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