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
白老师点头之时,现摆放在瓷器与雕像之间的一间东西,登时亮了起来。能让见阅广博的白老师如此惊讶,自然非比寻常。
王浩顺着白老师的眼睛看过去,马上惊呼出来:“铜胎掐丝珐琅瓷像!”
瓷像素来就不是一门高技术活,不仅考究烧瓷的工艺,还有对雕塑艺术有相当的功底,简单点说就是专技性强,熟练难度极大。在这个领域里,越是手工,制作越是长久,但同时也越是有价值。
在全球各地的拍卖行情里,瓷像素来就比普通的瓷器要高级。
周游也惊愕了起来:“那不是普通的瓷像,是罕见的胡人瓷像。”
许老点着头说:“这对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是我亲自在港岛拍回来的,当时用了近千万港元。虽然我不赞同用高价将国宝拍回来,但这对胡人像的意义非常,我不得不出手。”
白老师拿起一只胡人像,点着头附和道:“嗯,的确是要出手。这对胡人像的造型活灵活现,无论是线条还是釉色,又或则是人物的传神都无懈可击,更体现了当初与外族贸易的往来,有一定的历史价值。最重要的是还能凑成一对,相互映辉,其价值绝对不止千万之数。”
周游也评价道:“这样的瓷器虽然称不上孤器,但我相信存世绝对稀少。”
许老微笑着解释道:“你们也不用过渡猜测了,虽然我以近千万港元拍下来,但我相信现在还是能赚上不少的。刚才的唏嘘,只不过是对国宝的外流,又要以这样的方式拿回来有点感伤罢了,无关紧要的。”
白老师和周游皆苦笑不已。
他们估计许老拍下这对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有一定的年头,而当时不少盗墓贼都把盗取出来的文物千方百计地贩卖到相对达的台岛、港岛、澳门等地,变相地造成国宝的流失。
而许老估计是想到这点,方才有如此的感慨。
王浩对瓷器最是有感触,他没有去听许老的故事,而是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手里的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
“到这边来吧!”
许老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必须让他们看看毕生最得意的大漏。
有趣的是,王浩似乎没有理会许老的话,继续研究着手里的铜胎掐丝珐琅胡人像,隐约有点忘乎所以的趋势。
“宣德炉!”
白老师率先惊呼开来。
这么一下,倒是把王浩给惊醒了过来。
“这不是真的吧!”
白老师颤抖着手想摸过去,但接触到的是一层古怪的玻璃。
周游早就看到这只宣德炉,只是当初不方便没有心看,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而许老也是很配合,在这个有密码锁的特殊玻璃柜里输入一组号码,虽然一面玻璃就徐徐下降,露出一个可供自由拿出放入的口子。
周游这一次的动作就比白老师迅,率先将宣德炉拿将出来。可是入手的沉重却让周游大吃一惊。要知道周游现在的力量不俗,即使称不上神力也是小牛人物,看起来不是很重的东西竟然比预计的要重数倍。
周游也没因此而分神,开始自己的分析:“包浆温润,宝气内蕴,即使岁月也折损不了其分毫;而且拿起来异常沉重,但是质量均匀,铸工精致得无可挑剔;而足底的磨损完全出乎自然,一点做作的痕迹也没有。如此宝物,绝对是真品,若这样还是仿品,那这个仿照者都可晋升宗师行列了。”
白老师在仔细研究:“选料考究,做工精美,通体透露出来的那股古朴典雅之气是我见过的宣德炉之最,而且炉外底部的款识规范端庄,代表着当时朝廷上下所持的那股肃严之气。如果这样的宣德炉还不是正品的话,那真如小游所说的,这个仿照者绝对可以晋升宗师行列,甚至越朱仿、程仿的作者。”
王浩除了点头,他实在不知以什么语言来表达。
这可是举国唯一的真品宣德炉,即使故宫博物馆也没得珍藏。如果这样的宝贝拿出去的话,卖拍个两、三亿,恐怕打死王浩也不相信。
“无价之宝!真正的无价之宝!”
白老师给出了最后的评价。
既然无价,自然是不会拍卖出售,那哪里来的价格衡量呢。在第二只真品宣德炉出世之前,这只宣德炉是无可取代的,如果传扬出去,绝对能引起举国的轰动,其效果不知比龙雀宝剑强悍上多少倍。
许老骤然间扔给了周游一个级炸弹:“小游啊,如果你真的能成功建出国际一流的博物馆,我就将宣德炉送给你当镇馆之宝,而且你还可以在这里定时挑选部分宝贝,拿去展览。”
“什么!”
周游瞬间失去分寸。
白老师和王浩则是听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