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果然还是生气了嘛,正常来说,他没有生气就好,他不是应该回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我生气你胡思乱想,熬红了眼睛,看看这眼圈红的……”用手指怜惜的磨蹭着花似瑾的眼角后,轩辕逐凑过去在那微红的眼眶处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往常这样的情况,轩辕逐的动作都是非常迅速,不等花似瑾有所反应,就已经退开了,所以,花似瑾一开始也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今天的轩辕逐有些不对劲,竟然在她脸上磨蹭着不肯离开……
直到疼痛从耳垂传来,花似瑾才反应了过来,将轩辕逐推开。
轩辕逐正因为生气用牙齿磨蹭着花似瑾的耳垂,被这么猛地推开,面色猛的一沉,眼眸刚浮现出一丝丝的阴冷,还未表现什么,就见花似瑾满脸通红的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撑在两人之间,柔软的掌心贴在他的胸膛,似乎还有些颤抖。
这是害羞?
轩辕逐神情一怔,细细的打量着花似瑾脸上的表情,再次确认了一下后,心底的怒气散了个干净,逐渐涌上了一股无法压抑的占有与迷恋。
他伸出手,单手将人揽入怀中,然后把按压在他胸膛的手掌抓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才一点一点的再度收紧怀抱,有些兴奋的抚摸着花似瑾的脖颈,愉悦无比的勾起唇角,低低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洗漱一下一起去吃早饭。”花似瑾拍了拍轩辕逐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
这一次轩辕逐倒是没有磨蹭,反而认真的点头,:“嗯,你快些,别饿着咱们儿子。”
说罢,还顺手摸了她平坦的小腹一把……
“……”花似瑾无语的沉默了一下,直到轩辕逐离开后,她才起身取了一面镜子来,侧过脸看向自己的耳垂,发现不是耳垂竟然被磨掉了一层皮,虽然不至于滴血,但是确实挺疼的。
花似瑾放下镜子,定了定心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四肢百骸的寒气是哪里冒出来的,就是突然觉得轩辕逐真的是长歪了。
这孩子……
太后过于思念先皇,所以饮鸩自尽。
消息上报之时,轩辕逐正给花似瑾夹了一个小笼包。
听到太后的死讯,花似瑾看向轩辕逐。
轩辕逐此时穿的衣服也不是早上那一身,而是重新换上了一间黑底金边的常服。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话用在轩辕逐身上并不算太合适,因为,就算是普通款式的常服,穿在他的身上,也会给人无比华贵的感觉,是标准的衣服架子。
听到太后因为思念导致多次失态,最终自己的结论,轩辕逐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一双紫眸之中暗光微闪,漂亮的面容之上,难掩讽刺。
许久后,轩辕逐唇角扯动了一下,低沉喑哑的声音,像是在努力的压抑着什么,:“以皇后之礼,厚葬。”
宫人没有想到轩辕逐就这样淡淡的一句话,甚至没有一点伤心的表情,愣了片刻,才领命告退。
他心里糊涂极了,太后明明是太后,为什么皇上要说以皇后之礼厚葬,虽然说是厚葬但是辈分不合适啊。
走到门边时,这宫人才恍然醒悟,早年听到的传闻,关于太后对皇上的虐待,以及前段时间关于太后的一些风言风语,这么一想,皇上的态度,以及不愿意承认其太后身份,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皇上所谓的厚葬,到底是怎么一个厚法?
看来,他还需要去找人请教一下才是……
宫人得令下去后,轩辕逐才看向花似瑾,然后继续为她添上小菜。
诈死的太后找找来花似瑾之前,就已经布置了许多,可是得知自己的儿子给自己安排的简陋葬礼后,她的心底还是说不出的滋味。
在她看来,不管她有什么错,轩辕逐都不该如此敷衍她的葬礼,这分明就是不孝。
这念头升起来,便再也压不下去,以至于在花似瑾前来时,她依旧忍不住讽刺了几句。
花似瑾直接将一个包袱递给她,然后说道:“这些干粮和水您带着吧!”
“哀家不需要。”太后看到那干粮和水囊,有些气恼,虽然说,离宫后的一切她已经安排了,金钱上更是足以她花三生三世都花不完,但是此时花似瑾的态度,却让她有一种,这是把她当做叫花子打发了的感觉。
“这是给你放在棺材里的,人有一日三餐,太后您若是准备吃陪葬品过活,尽管不用拿!”花似瑾微微皱眉,说道。
花似瑾的话,让太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不过是出宫,何须要干粮?”
“太后娘娘,虽然你的葬礼是以皇后之礼,却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结束的。”
“皇后之礼?是轩辕逐说的?”太后问道。
“是以先皇皇后之礼,厚葬。”
得知自己被下葬的名义竟然只是先皇的皇后时,太后几乎疯魔,伸手就要抓花似瑾。
被一旁的侍卫拦住,推倒在一旁。
“轩辕逐竟然连哀家这个生母都不认?”太后有些难以接受自己被下葬的名义。
“太后该庆幸还是厚葬。”花似瑾说罢看了一眼简陋的灵堂,心下叹了口气,虽然轩辕逐说是厚葬,但是免不得有人揣测他的心思,竟然将所谓的厚葬给歪曲成这样,看来,她回去后要给轩辕逐说一下才是。
太后诈死离宫之路,似乎也顺利极了,看上去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她,但是只有一部分是清楚,她会那么顺利的真正原因。
当葬礼开始时,花似瑾才意识到,轩辕逐所谓的厚葬并没有被扭曲了意思,相反的,执行这个命令的人还是挺了解他的性格的。
在外人看到的灵堂是华丽的,只是太后所在的灵堂才是简陋的,想来应该是故意气太后的。
只是,花似瑾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其实在皇宫里,有两个灵堂,一个华丽一个简陋,假太后在华丽的假灵堂,而真太后则在简陋到寒酸的真灵堂,假太后以礼厚葬,而真太后则以驴车拖着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