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足全身上下都没有一根毛发,只是在他的脑袋上面,有很厚实的一层毛发,这些毛发通体都是灰白色的,只是看着就给人一种十分浓郁的死亡气息,就算是苏林,看着这个东西的时候也感觉十分难受。
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这些毛发到底有什么作用。
但是想来很快就能够知道了,像是大千足这样境界高深的妖兽,他们身上的任何一个东西必然都是有他的用处的。
而且这些毛发是长在最关键的脑袋上面,必然有很大的用处。
司马越这一击的威力确实不俗,苏林在来到仙界之后,也看到了很多强者了,但是在真仙境界,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实在是不多,他对司马越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在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过司马越,进来之后,几次和其他势力人会面也没有看到过司马越。
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试炼之地的名额本来就十分有限,每一个名额都是弥足珍贵的,对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心里面想着司马越的事情,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碎星神剑所向披靡,地上的那些小躯体基本上都已经死在苏林手里了。
但是这些东西似乎只剩下最基本的一些意识,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东西,尽管被苏林杀伤这么多,依然毫不畏惧地围上来。
与此同时,他也一直在关注司马越这一边。
两者的距离已经很近,紫电距离大千足的脑袋只剩下几丈的距离。
两者就要撞上,就在这个时候,大千足突然仰起脑袋,一蓬墨绿色的毒雾从嘴巴里喷了出去。
苏林心里一跳,他能够感觉到,这一口毒雾绝对是大千足身体里面最精华的毒素了,隔着老远都能够感觉到。
他甚至看到在紫电当中的司马越脸色也是一变,他身周白色光盾依然没有退去,薄薄的一层,看起来就像是鸡蛋的膜,在撞上这一团毒气之后,刘迁看到这一层鸡蛋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掉了。
幸好紫电本身就是天威,对于毒素这种东西也有着克制的效果,就算这一口毒雾侵蚀力极强,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突破紫电的防守。
司马越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剑已经没有什么剑的影子了,本身长剑的形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握在司马越手里面的,就是这柄兵器的精华而已,和紫电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长棍型的东西。
然而顶端依然是十分尖锐的。
司马越在和大千足脑袋撞上的时候身子移动了一下,手中的电刃递了出去,他想的依然是靠着自己的力量如果能够伤到大千足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大千足在这样近距离的博弈中也十分灵活,脑袋跟着司马越的动作也进行了一定的变化。
他的脑袋上面有凸出的一块地方,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刀刃,大千足在进攻的时候也总是进行左右的摆头,好像就是把那凸出来的一块当做兵器在使用了。
司马越几次腾闪挪移,都没有办法接近大千足的眼睛。
苏林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东西的敏捷确实和他的体型有些不成比例,尤其是在这种近距离的博弈当中。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司马越丹药的效果已经越来越弱了,接下里就是靠着他自身的真元来抵挡这种毒素了,消耗会变得更大。
司马越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手中的电刃不停出手,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和大千足头上的凸起撞在了一起。
大千足的这个部位十分怪异,超乎寻常的坚硬,而且对于紫电似乎也有着超乎寻常的防御力。
苏林突发奇想,这个东西当年渡劫的时候,会不会也是靠着这个凸起来对抗雷劫的。
最后司马越显然是有些烦躁了,他在大千足的脑袋上面狠狠踩了一下,整个人腾空而起。
浑身的气势再度拔高一截,苏林知道他还有暗藏的手段没有用出来。
司马越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手中的电刃却突然收缩起来,转眼之间变成了一颗圆球。
紫电本来就十分狂暴,现在被挤压成这么小一个东西,是十分危险的。
一旦在司马越的手中爆炸开来,苏林都不敢想,可能没有伤到大千足,自己先被炸了个半死,这样事情就很搞笑了。
不过苏林的担心显然是多疑的,紫电虽然狂暴,但是在司马越强大的控制力之下也慢慢安静下来。
随后紫电就如同流水一般,从司马越的手掌出开始,慢慢流遍了司马越全身,就像是给司马越镀上一层紫色。
这个家伙是把紫电用来做自己的护盾来抵御毒雾的侵蚀了。
苏林立刻明白了司马越的想法。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柄剑,品质和前面那个不相上下。
苏林也是看得无语,感叹司马越的身家真的是十分丰厚。
随后司马越再度出击,只是他在做准备的时候,大千足也做了一番准备,他身边的毒雾更加浓郁,沾上紫电之后,即便是紫电之威,也被慢慢腐蚀掉了。
这一次司马越没有选择寻找机会了,他似乎是想开了一样,直接朝着大千足头顶的凸起处攻了过去,似乎是打算针尖对麦芒,就是分出一个胜负。
这样做颇为不智,但是苏林也只是觉得司马越可能没办法了,只能够选择这样的做法。
然而就在两者要接触到的时候,司马越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波动。
苏林瞪大了眼睛,他在大千足后面看到另一个司马越出现了。
而大千足似乎茫然无知,依然朝着自己前面这个司马越撞过去。
“原来如此。”
应该是一种极为巧妙的身法,前面的司马越是佯攻,但是气息无比真实,甚至和自己的魔身没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自己观看了全局,只是面前画面,说不定也被骗了。
大千足按照人来说也有金仙修为,感知极为敏锐,似乎也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