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川并不知道羽灵儿睁开眼睛,也不去想其他,想起过去与羽灵儿一起的经历,禁不住地唏嘘不已。
“你不是缠人的小妖精吗?怎么不继续缠着我了?我没有你缠着,会有些不习惯的。”
易小川连声地说道,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羽灵儿都听在耳朵里,她煞白的脸此刻多了一些红晕。
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想要继续听着易小川说话,这些话,她都喜欢听。
易小川傻愣愣地说了许多,过了一会,他感知到了些什么,忙转过头看向羽灵儿,顿时神情微顿,很快明白过来。
这个小丫头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出声而已。
“小川哥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说话的。”羽灵儿略显羞赧地说道。
易小川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摇摇头,道:“这些话本来就是说给你听的,怎么能算是偷听?”
“……嗯。”羽灵儿乖乖地点头,这一点头却是感觉浑身乏力,力气全无。
“怎么样了?”易小川一见羽灵儿微微皱起的眉头,连声地问道:“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羽灵儿摇了摇头。
易小川关切,却又不知该怎么解决羽灵儿的蝰蛇苦毒,很希望这毒是自己中的,同时连将宗主忆离喊来,查看羽灵儿的伤势。
忆离来到羽灵儿的身旁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过了一会,才蹙了蹙眉头,让羽灵儿重新躺回床上,平静地道:“你在这好好休息。”
随后,忆离冲着易小川使了一个眼色,顿时易小川知道忆离的意思,跟着忆离往书架外走去。
书架的远处,忆离、易小川和莫问道都待在那里,三个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
“不乐观啊,蝰蛇苦毒已经进入了羽灵儿妖丹之中,侵蚀着她的妖丹,如果再进一步,她的修为会消散,甚至危及到性命。”
忆离虽然知道有些残忍,但还是将情况说了出来,无论易小川怎么想,这就是事实。
“既然是毒,那就有解药的吧,前辈,请一定救救她。”莫问道连声说道。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这蝰蛇苦毒的药效实在很强,根本无法解毒,就算是用毒的人也不会拥有解药,解铃还需寄铃人,在蝰蛇苦毒上面不适用。”
忆离说话的时候,将目光扫向易小川。
易小川站在墙角一处,保持着沉默,一声不响地待着。
忆离也沉默了。
莫问道看了一眼易小川,看到那不曾见到过得阴郁眼神,她很想安慰一下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许久之后,易小川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羽灵儿的方向。
“还有多久?”易小川连声问道。
“多久?”忆离愣了愣,随后轻叹一声道:“长则三五年,短则半月,一旦完全占据妖丹,她便回天也无力了。”
“半个月吗?”易小川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回去再看了一会羽灵儿,便要离开。
忆离和莫问道都看出来易小川的不同寻常,却又知道易小川肯定很难过,需要冷静一些。
此时去劝易小川,易小川肯定听不见去,只能对易小川说句,别干啥事。
易小川无奈地看了眼两人。
随后叹了一口气,耸耸肩,淡淡地说道:“我有那么脆弱吗?不就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困难吗?这与之前的困难差得远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还不忘冲着两人笑了笑,挥挥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事。
随意走下楼梯,走出书阁。
书阁外面的光线有些耀眼,照在脸上十分刺眼,下意识地挡了挡。
“去哪里?”易小川问过自己许多次,也想过许多,现在妖族圣殿那边危机还没有解除,而魔族怕是也在蠢蠢欲动,但分身乏术,不能同时兼顾。
而且他并不打算去这两个地方。
“找到月十五!”易小川下定决心地道,心里却是想着,羽灵儿的毒或许在天阳大陆众人的心中是无法可解的,但是在某些人那里不是这样,比如广寒仙子……
既然广寒仙子有可能解毒,月十五又与广寒仙子有关系,找到月十五,再通过月十五联系到广寒仙仙子,说不定就可以解除灵儿的毒。
易小川是这么想的,对于自己究竟会不会被广寒仙子杀掉,或者被广寒仙子再戏耍一番,这些他都下意识地忽视了。
“只要能够将毒解了。”易小川冷声地说道,“无论是什么在等着我,我都要去做。”
于是也不犹豫,快速飞向东方,寻找叶轩和吴老等人的踪迹。
叶轩的大部队上千人,而且都是实力强悍的主,行迹自然难以躲藏,只要稍加注意,定能找到他们。
……
飞到最接近妖族领地的人族城市东望城,易小川停了下来。
此刻天色已经接近晚上,东望城显得有些冷漠,人群急匆匆地来往,不少修行人也十分狼狈,嘴里骂骂咧咧的。
“真扫兴。”
“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攻打一次妖族,谁知道皇城丢了,妖族也没有攻下来,害得我们如此狼狈……”
“哎,叶氏这座靠山怕是要倒下了,走走走,喝杯酒解解闷。”
几个修行人走在街上,正要走进酒馆之中,冷不丁地被一人挡在门口。
易小川冷冷地看向他们,一看便明白了个大概,这几个人肯定是从叶轩那里退回来的。
“叶轩在哪里?”易小川径直问道,声音冰冷。
“你什么人?敢直呼我们陛下的名字?不想活啦?”
其中有一个人本来在气头上,正愁着没有地方发泄,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人挡住路,顿时将战场失利的怒气都发泄出来。
旁边的一人看了一眼易小川,顿时冷汗直流,连拽着说话那人的衣袖,慌乱地说道:“他、他是……”
“管他是什么人!这个小小的东望城竟然有如此大胆之人,在这非常时刻还敢如此藐视陛下,就该严惩,小子,今日你撞上小爷,小爷就勉为其难地治治你了。”任凭旁边的人怎么使眼色,怎么拉拽,那人就是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