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老爷子出山(1 / 2)

明末资本家 燕忌南 2070 字 2022-09-29

朱由检说今天不议事了,叶思文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这种关乎国家命运的战略措施,早一天实行,就早一天出效果。[

此时不过早上十点过,完全有时间把这件事干完。可是现在因为皇帝心情不好,就推迟这么重要的议事,难道这位爷不知道他的大明江山就要没有了吗?难道这位爷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还是他觉得自己真的能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过这天下都是他老朱家的,管他叶思文多大的事?既然你不着急,我着急什么?

“活该你该当亡国之君!”叶思文暗自腹诽。

退朝之后,叶思文和一群户部的官员走在一起,谈笑风生,看来今天被一大票御史弹劾的事情,丝毫没有给他造成一丁半点的不愉快。

一群疯狗御史在一旁对叶思文横眉冷对,今天他们亏大了,不仅没有成功给叶思文添堵,反而还害死了自己这一方的人,他们心中那个气啊!可是他们气也没有办法,谁让叶思文是皇帝眼中的红人呢?一般人还真憾不动他。

“回见啊!各位。”叶思文在远处,恶狠狠的向这些捣蛋的御史告别。

御史们听了叶思文的告别,一个个气得小脸儿绯红,眼睛绿。他们的目光似刀、似剑,不要命一般向叶思文投去。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叶思文此时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不过让御史们失望的是,他们的目光威力太小,给人添堵还行,要杀人,那修为可就差得远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思文和一帮朝廷大佬离去,一路上谈笑风生,硬是没有一点办法。

其实这次的矛盾完全可以避免,怪就只能怪都察院这帮御史笨,整个一群猪脑子,在准备对付叶思文的时候,根本没有对叶思文进行家族调查。

当他们知道叶思文的舅舅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唐先瑞的时候,才知道这次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一群御史后悔莫及,这是后话,不提。

今天的事情闹得有点大,叶思文深切的感受到了古代皇帝的霸道,不管你的官有多大,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的观点正确与否,只要皇帝看你不顺眼,一声令下,便会让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翻身。

叶思文还有些内疚的,今天这老家伙是因为他而死的,老家伙虽然不是东西,可是罪不至死,一条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这让叶思文这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人受不了。

内部斗争残酷无比,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改革就要流血,没有流血的改革就不是改革。现在付出生命的是他一个,以后付出生命的可就是整个华夏民族了。叶思文尽量在心中寻找安慰自己的理由。

尽管可以找许多理由安慰自己,可是叶思文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不舒服。他可以让自己在朝堂上不失态,也可以让自己在朝堂上应对自如。可是他管不住他的内心,他的内心在煎熬。老御史被打得血淋淋的画面他虽然没有看到,可是在他脑子里,想象得出,而且,不断这血淋淋的画面还不断的在他的脑子里回放,不断的煎熬着他。

虽然叶思文以前亲手杀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毕竟对方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而今天被他害死的这个人,他是无辜的,他虽然古板,心理扭曲,可是他毕竟罪不至死,想到这一点,叶思文好像错杀了人质的警察一样难受。

回到家里,叶思文郁闷的坐在偏厅里饮茶,一言不,丫鬟仆人都不敢来打扰他,连和叶思文走得最近的李岩也不见了踪迹。

京城里消息传播的度非常快,凡是为官的人家,都有特殊的渠道知道朝廷中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在早朝上,因为弹劾叶思文而杖毙一名老御史的事情,在中午的时候,这些消息灵通人士都已经知道了。

一杯茶尽,叶思文又提起茶壶,准备给自己斟茶。一支芊芊素手拦住了他,然后手的主人提起茶壶,给叶思文倒茶。

“怎么?今天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唐婉儿轻声问道。

唐婉儿的出现,让叶思文惊了一条,自己刚才太失态了,居然连一个大活人走进屋里也没有现。

唐婉儿看着一言不的叶思文,道:“表哥,既然你选择了当官,就得经历这些。”

“这官是皇上硬塞给我的好不好?”叶思文郁闷的说。

唐婉儿轻轻一笑,道:“表哥,官场就是这样,不就是死了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御史吗?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该死?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说错什么啊?”叶思文有些恼怒了,他突然觉得,他和唐婉儿的价值观不同,两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痕。

唐婉儿摇了摇头,说:“他不该死,他也没有说错什么,可是他忤逆了皇帝陛下,破坏了皇帝陛下心目中的完美计划,就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死一百遍了。”

唐婉儿是官宦人家出身,对于这种皇权政治,她多少有些了解。

“可是……我也知道是这样的,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好受。唉!”叶思文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生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

唐婉儿坐在叶思文的身边,轻言细语的问道:“表哥,你还记得我爷爷,你外公是怎么死的吗?”

叶思文使劲的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唐婉儿真正的表哥,他知道什么啊!

“那是天启四年,正是阉党如日中天的时候。阉党弄权,爷爷看不下去,就上了一道折子,你猜怎么着,头天把折子送上去,第二天爷爷就下了北镇抚司衙门的诏狱,后来不明不白的死在狱中,当时若不是父亲下放到地放上任职了,恐怕连父亲也不在。可怜我爷爷一世清明廉洁,到最后竟然被阉党冠以乱党的罪名,草草掩埋,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说到这里,唐婉儿嘤嘤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