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谁都猜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倒霉的流景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得到的便是自家蛇蛇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是一件很忧伤的事。
然而事实证明,老天爷想要捉弄你的时候,让你心情不佳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的来。
这不,看着紧闭的远门,流景和苏锦之就差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了。
如果有什么比沐蓝梦和月倚秋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更让人崩溃的,那绝对是这一人一蛇住了同一间屋子睡了同一张床。
流景的脸色真的阴沉的可怕了,整个人就像是崩紧了的弓弦,随时有断裂的可能,苏锦之也是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现在的姑娘家都这么随便的吗?”
虽然物种不一样,但是随随便便躺一张床上影响多不好。
苏锦之才不会承认是自己看中的美人被另一个人勾搭走,所以心情不愉快呢。
苏锦之这句话更让流景不高兴了。
这么叫什么随便?
事实上同床共枕是流景两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前生他们从来都是分房睡的,这一辈子带沐蓝梦回来不到一个月,他哪里敢提出睡一张床呐!
晚上休息的时候,都是他睡软榻沐蓝梦睡床的。
所以呢,他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自己都没有得到的东西,别人轻而易取就得到了,太不公平了!
大晚上了,少主带着管家守着别人紧闭的院门,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估计能让一大群人下巴都掉下来。
只是这还不是最过分的。
外面天寒地冻北风呼啸,院内烛火通明,男女清灵好听的笑声响彻云霄,对于流景和苏锦之来说,这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
感情最初始的时候,谁都意识不到,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是流景的目光穿越了时光历经了生死,苏锦之也在别人屁股后面跟了三年,时光里沉淀下来的感情怎么让会浅呢?
苏锦之转了个身背靠着远门坐下,脸上渐渐有了几分笑容,他问,“你说他们现在在说什么呢?竟然笑的这么开心。”
流景叹了口气,学着苏锦之的姿势也就地坐下,“不清楚,大约是讲什么好笑的事情吧。”
这么愉悦的笑声,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事实上沐蓝梦脸上,就是浅浅的笑容流景也没有见过多少。
白雪半日体温融化,衣摆沾上了水迹,冰凉的感觉粘在皮肤上,也钻进了流景的心里。
真的是很不舒服呀!
如果之前还心存侥幸,那么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月倚秋是特别的那一个。
然而他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前世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相谈甚欢。
想必他也忘记了,前世的时候,自己也和月倚秋没有交集,甚至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重来一世,有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比如说早应该死去的月倚秋,比如说前世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凌孜珊……
人生嘛,做出不同的选择就会有不同的境遇,就算到都是一个人走过的,也有可能出现不同。
苏锦之歪着头和流景说,“都说钟离家的大小姐是第一美人,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识过钟离家小少爷的美貌,小月儿相貌应该不俗吧?只可惜我努力了三年依旧无缘得见。”
流景的心思显然和苏锦之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嘛,此时此刻,同为天涯沦落人,他有些感叹到底回答,“钟离月的确是相貌突出,十岁的时候已经有了天人之姿。”
可是那都是曾经了……
人不可貌相,这么多年过去了,衡量人的应该是天赋修为才对。
就算是女子,也不能空有一副绝世容貌,更何况人家还是男儿身呢?
苏锦之只听懂了流景的赞赏,“其实光看骨质身形,都能看出他是绝色佳人。男人的容貌出众不是什么坏事,为什么他会终日不见人呢?”
说起这一点,苏锦之更心塞,“刚认识的第一年,我以为只要他心情好,便会让我看一眼。可是我讲了无数的笑话,也没见他心情好过。”
这样的笑声,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苏锦之很认真的问,“所以你觉得我是性别不对还是种族不对呀?”
殊不知这个问题流景也想问:我到底是性格不对还是种族不对呢?
很多年里流景都觉得自己是最特殊最幸运的那一个,可是他现在不敢确定了,因为月倚秋看起来更特殊。
连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两个大男人只能一起坐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曾经和不甘心。
而沐蓝梦和月倚秋真的如他们所想的那样笑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