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李老道感觉自己的脸生疼生疼的，师兄，没见过你这么坑自己师弟的！
要说你早说啊，为毛非得等我说完才说？
平时打脸也就算了，现在我孙女可还在这儿呢，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李老道心里在想什么，没人会去关注，更不会有人在意打脸这种小事儿。
“听玄阳子前辈的意思，似乎是有办法的。”
玄阳子点了点头，“是有办法，不过……”
在沈欢印象里，玄阳子是一个很正派的人，用李老道的话来说，就是固执死板，牛脾气重，说他牛鼻子老道一点也不为过。
但不管哪种脾气，都不会让他有卖关子的性格。
现在之所以看着像是在卖关子，应该是另有隐情。
“不过你就是瞎编的对不对？”李老道在一旁瞎凑热闹。
玄阳子摇了摇头，“并非是胡言乱语，我所说的这个办法，实际上你也知道。”
“我也知道？”李老道想了半天，愣是没想出来玄阳子准备说的是什么。
“混灵果。”
“混灵果？”听到玄阳子的回答，李老道先是摸了摸头，然后瞳孔猛然一阵收缩，“你是说混灵果？！”
玄阳子点头道：“没错，就是混灵果。”
“可是师兄，混灵果就算知道劫日前，也是至宝，更何况是现在，找到它的几率应该是零吧？”
“所以我才会迟疑，究竟要不要把这个办法告诉沈道友。”
“两位前辈，请等一下，你们说的这个混灵果究竟是什么东西？”沈欢一脸疑惑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混灵果这个名词。
不能玄阳子和兔崽子开口，血玉中的苏璃便忽然开口说道：“所谓混灵果，就是传说中在混沌之中诞生果实，主要作用是洗练体质，用古老的说法就是重塑肉身。”
“它在混沌中诞生，所以也沾染了一些混沌的特性——不确定性，所谓的不确定性，就是说，用它来洗练体质，并不是百分百的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还有很可能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因此，混灵果又称人品果，结果好坏，全看运气。”
沈欢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玄阳子在说的时候会显得那么迟疑。
混灵果的作用，刚刚苏璃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等于从内部改善整个人的体质，服下后有可能成为人人羡慕以求的修仙圣体，也可能成为比现在更糟糕的超级废体。
玄阳子之所以提出这个办法，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虽然混灵果蕴含了运气成分，但至少有了一丝希望，比起纯粹的绝望，混灵果至少还蕴含着一丝曙光。
“这个混灵果哪里有？”
“不知道，这就是我迟疑的主要原因，其实混灵果的效用是次要的，这件事最关键的地方早就在于混灵果的寻找难度。”玄阳子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混灵果生于混沌之中，而混沌时期比太古年代距离我们还要久远，时间飞跃，到了现代混灵果的数量恐怕屈指可数……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根据我们太乙金光门的记载，上次混灵果出现，八百年前。”
“八百年前？”沈欢愣了一下，“那么也就是说，现代很可能已经没有混灵果的存在？”
“是的，这个正是我最大的顾虑，寻找一个本身可能就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无异于白白浪费时间。”玄阳子面带苦笑，“贫道的这个办法，堪称是一个无用的办法。”
“狐狸精，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混灵果？”沈欢只能将希望放在苏璃的身上，虽然被封印在了血玉当中数年之久，但她被封印之前的日子，可比玄阳子活的岁数大多了。
“不知道，混灵果这种东西，本身就稀少，而且蕴含极大的运气成分，比起其他混沌时期的灵物，道修们对混灵果的关注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沈欢有些不甘心，“如果我用药王经之中记载的淬体药物，让凤仙服用，会不会有效？”
玄阳子摇了摇头，“不仅不会有效，反而会产生副作用，就如贫道刚刚所说的那样，这位小姑娘的脉络太脆弱了，来属性温和的灵气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药效猛烈的淬体丹药。”
“不要灰心，反正已经被打脸了，我再去找其他的古籍看看！”李老道一脸豪气，“师兄，你去查阅那些正统古籍，而我就剑走偏锋，去那些闲杂古籍中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偏方。”
玄阳子没有迟疑，点头表示赞同。
等到两人离开后，沈欢对着李凤仙安慰道：“放心吧，两位前辈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李凤仙的表情有些复杂，良久后，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李老夫人去世，无疑会增加她身上的压力，再加上老夫人希望她能够达到和沈欢现在一样的高度，更是给她增加了不少的负担。
这也是沈欢和李凤仙思想不同的地方，沈欢是没事儿习惯给自己增加一些条条框框，但对于比人的道德绑架，他几乎从来不当回事儿。
打个比方就是，沈欢属于自虐型的性格，而李凤仙也是，不过要更加严重一些，因为她给自己添加的不仅仅是自己创造的条条框框，还有别人的。
“要不要逛逛？”沈欢开口提议道。
散步是舒缓压力最简单的方式，而太乙金光门附近不远的地方，恰巧就是景点。
不远处只是针对已经学会凌空虚度的沈欢而言，对普通人来讲，光是悬崖那边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横沟。
“对不起，我不是很有心情……”李凤仙脸色落寞道：“而且天色也不早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那你想摘星星吗？”
“啊？”
不等李凤仙反应过来，沈欢便用手搂住她的腰部，踏起七星不一跃而起，飞到了空中。
“啊——”
在高空中，号称再也不会恢复女儿身的李凤仙，再次露出了小女儿姿态。
沈欢在一处云端停了下来，指着天上的明月说道：“美吗？”
李凤仙抬头望去，看着可看着，竟然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