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惊雷咒,初阶术法?!”
苏璃和屠道者异口同声道,两人心中的震惊是相同的。
道劫日后,道修低迷,莫说初阶术法,就算是基础术法也很难有人看到。
而对于知道更多事情的屠道者来说,初阶术法的出现,足以证明,有人和自己一样,尝试对抗这个世界遗留的天道玄印。
是其他时间轴上的人?!
道劫日后,在这个时间轴上,几乎是不可能出现施展初阶术法之人。
而从其他时间轴上过来的人屈指可数,能够施展出术法之人更在少数。
屠道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灭道者出手了!
沈欢表现的很淡定,他将林妙诗护在怀中,然后大手一挥,朝着天空中发出了一道燃烧着的圆形火焰,如同太阳一般,轻而易举的便让那道惊雷消失在了天空中。
“中阶术法,灼阳蚀?!”
屠道者和苏璃再次发出惊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沈欢谦虚的笑道:“雕虫小技罢了。”
“嗖——”
一道无形风刃,划破墙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沈欢依旧不慌不忙,手肘以及手臂,闪烁着雷电,直接朝着无形风刃拍了过去。
“神通术法,五雷掌?!”
所谓神通术法,就是将神通与术法结合,用西方的话来说就是,魔武双修。
神通术法很复杂,能够练就者很少,最重要的是,神通术法本身就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存在。
沈欢施展的虽然是道修昌盛时,最为普通的神通术法,但其威力,已经足以和中阶术法相比拟,并且拥有着术法所无法比拟的近战能力。
可令苏璃和屠道者惊讶的,不是沈欢修炼出了神通术法,而是——他一个人,竟然施展出来两种既然相反的灵力属性。
“该死!我就不相信,你连高阶术法也接的下!”外面传来一阵气恼之声,听上去很熟悉。
“大帝?”沈欢愣了一下,连忙开口道:“大帝,我是沈欢!”
他现在中阶术法应有自如,可要是面对高阶术法,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毕竟他所掌握的术法,仅限于中阶术法。
“咳——”大帝听到声音后,急忙将术法收回,可却因为停顿的太猛,差点把自己也给伤到。
“欢子?你、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大帝一边说着,一边使用穿墙术走了进来。
“不对!卧槽,你他妈怎么还活着!”
这话说出来以后,大帝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并没有更改的意思,他现在只是好奇,沈欢为什么没死。
沈欢一脸疑惑道:“死?为什么会死?”
“你该不会已经把器咒这个存在给忘记了吧?”
“器咒?!”听到苏璃提起,沈欢这才想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茬,“对啊,因为器咒限制,我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怎么自己在沧海桑田中待了这么久都没事儿?!”
“我懂了!”大帝一拍脑袋说道:“张三丰是超越星域法则的人,他所制造的宝贝自然也一样,沧海桑田内自成一片小世界,就如同神所创造的星域那般,当然只是类似,没那么详细。”
“你之所以没被器咒折磨致死,很可能是因为,两个世界的法则不同,所以没能触发。”
大帝说的有些复杂,而且在场之人,也没人在意这个问题,她们只关心沈欢的生死,只要沈欢活着就够了,至于为什么还活着……这样的问题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沈欢却是懂了,“照这么说,如果以后没能找齐器魂,自己岂不是只要躲在沧海桑田之中,就可以长生不死了?”
“沧海桑田是一次性使用物品,哪会还有机会让你钻这个空档。”
“一次性用品?”
就在沈欢用表情来表示自己疑惑不解时,苏璃捡起沧海桑田的碎片,放在了他眼前。
“我靠!”
听完解释后,沈欢直接爆起了粗口,“我他妈亏大了!”
“什么亏大了?”
“我将灵气吸收完以后,发现——”
“咳咳。”大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表情之中难掩惊讶,“那可是几处洞天的灵气之和,虽然只有一部分,但结合起来,至少等于两个洞天福地的灵气,你怎么可能——”
被大帝打断沈欢一点都不在意,所以他选择在大帝把话说一半的时候打断,“我用天眼吸收了灵气,速度自然要比其他人要快一些。”
“可是这样,你怎么只有半仙之境,按理说吸收了那么多灵气,至少可以达到飞仙境初期的啊。”
“因为他不是单一的升级,而是天眼和肉身同时修炼,将灵气摊分以后,达不到飞仙境也很正常。”
“我靠!欢子,你他妈是白痴吗!天眼只要能够达到转换灵气的目的就够了,你修炼个鸡毛啊!”大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
沈欢脸色一暗,“不是我不想,而是想要依靠天眼转换灵气,就必须要天眼保持比柔顺更为强大的力量,更蛋疼的是,我的肉身在达到逐日境巅峰以后,就无法继续提升。”
“好像是被扣了一个枷锁,我想要强行打开,可自身的力量不够,却又找不到钥匙,所以我才会将剩余的灵气,吸收到天眼之中。”
沈欢苦笑道:“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天眼仿佛变成了无底洞,可以储蓄无数的灵气,却和肉身一样,再也没有一丝突破的迹象。”
“最最最蛋疼的是,早知道是一次性用品的话,老子就把那些神通和术法全都学会以后再出来!”沈欢用手抚着额头说道:“那些可都是张三丰亲笔写下的术法啊。”
在犹如浓雾一般的灵气消失以后,沈欢发现在边缘处的墙壁上,刻满了术法与神通的窍门。
若不是因为怕林妙诗等人担心,突然根本没必要现在就出来。
一步错,步步错,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天意吧。
苏璃见气氛有些微妙,便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帝,你不是去找承道者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承道者我没找到,不过我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大帝正说着,脸色大变道:“糟糕,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