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不要！”九哥在那大喊了一声，可终究还是晚了，和刚才柳芸霏看他一样，在他眼中，五哥在挥舞起大刀的刹那，已经决定了自己死亡的旋律，那是他最后的舞蹈。

“胆小鬼！”五哥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这胆小懦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鲨齿帮是由九个结义兄弟建立的，他们原本都是高中同学，是学校最为强大的团体，每个都是班级扛把子，到了高三以后，自然而然的整个学校都成了他们的天下。

高中毕业以后，有些人因为家境好，直接用钱买进了名牌大学，或者是和部队有关系直接送进了不对，有些人因为成绩还凑合，进入了三本或是专科就读，至于两样都没有的，大多选择了辍学。

老大属于前两者的结合体，成绩不错，家里又有钱，并且还是九个兄弟中最能打的，直接选择了出国留学。

走之前哥几个喝了顿酒，九个大男孩哭的是死去活来，并且都发下誓言，若是以后谁起来了，一定要带着没起来的兄弟。

六年过去以后，兄弟几个的联系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基本上全断了。

直到二十年前老大再次出现，将兄弟几个聚集到了一块儿，组建了鲨齿帮。

比较遗憾的是，老三和老七因为理念不合，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即便老大出面也无法挽回，老九因为爱情加上事业的不顺，选择整日饮酒消沉，甚至来连建立鲨齿帮那天，也只是晕乎乎的，像是一滩烂泥。

其余几个兄弟之间，因为长时间的不联系，也逐渐开始疏远。

发展到中期，老九因为长期饮酒，肝脏不适离开了人世。

老三和老七，则完全没有了消息。

没有这三个人的兄弟组是不完整的，老大决定新拉几个人加进来。

现在这个九哥就是后来加入的，不过也是有十几年的感情了。

老五一直看不惯新老九，因为他这个人太过胆小，什么叫欺软怕硬表现得是淋漓尽致，要不是因为这一次老大特地叮嘱，让他们一起过来，他才不想和这样的胆小鬼打交道。

和老五不同，老九这人虽然胆小了一些，但还是很关爱这些给自己机会的老哥哥的，所以在老五出手的时候，他才会大喊亚麻跌。

“去死吧！”老五一刀朝着沈欢的头上砍去。

沈欢也不躲，语气平淡道：“我本来打算放过你们的，但是现在，我没那个兴趣了。”

一看老五拿刀的架势就知道是一个练家子的，再加上这莹莹发光的刀身来看，还是一个古武高手，并且还是那种杀了不少人的古武高手。

沈欢话落，只听“轰”的一声，老五直接连人带刀飞了出去。

“咳咳——噗——”老五本想用咳嗽化解，没想到在咳嗽两声以后，却牵动体内的罡气突击心脏，直接将血液给吐了出去。

“你、你是什么人？！”老五脸上充满了震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沈欢说着将手缓缓举起。

“不要啊沈先生！”老九又开始了磕头，“五哥，你快求饶啊，这位是沈先生啊！”

“沈先生？什么沈先生？”老五一脸迷茫，接着冷哼道：“就算是老大都没有让我下跪的资格，他这个人是很厉害，但我宁愿死，都不会向他求饶！”

“小九，说实话，老子看不惯你，但是也必须得承认一点，你知道感恩，当哥哥的奉劝你一句，身为一个男人，宁愿战死，也不能跪着活！”

“说实话，我都快被你的豪情感染了。”沈欢一脸感动，可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又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可惜，你做的配不上你说的话！”

“你要宝库可以，但是却滥杀无辜，你怕这些中年人报复，可以，杀了他们便可，但这些小孩子呢？他们都是无辜的！”

“他们生到这个世界上就被父母给抛弃，这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悲哀的事情，单你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不仅毁灭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温暖，还将本身属于他们温暖的生命给剥夺掉了。”

沈欢咬牙道：“你是一个男人没错，但你所做的事情确实连牲畜都不如。”

“哼！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只要是我的敌人，无论男女老少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老五大笑道：“要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你早就成为我的刀下亡魂了。”

“老子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五十多年，已经够本了！”

“来杀了我啊！”

“杀你？那会脏了我的手。”沈欢说着，眼中红光一亮，“脑袋撞墙，撞到死为止。”

此话一出，老五直接陷入痴呆的状态，然后猛然站起，不停地朝着墙壁撞击，只是第一下，就可以听到头骨碎裂的声音。

“沈先生不要啊，我们、我们可是您的手下啊，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虽然不是次次任务都帮你完成，但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您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们。”

老九流出了眼泪，那些眼泪和他额头流下的汗水混合，就像是流出了血泪一般。

“我的手下？”沈欢愣了一下，然后冷笑道：“我以为你真的是一个胆小鬼，没想到关于杀人诛心的把戏倒是玩的不错，你们何时成为我的手下了？”

“如果我是你们的老大，在刚才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应该停手了。”

柳芸霏也跟着说道：“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你不杀他，那就我来杀他！”

说完，柳芸霏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匕首，直接刺穿了老九的胸膛。

“我、我不甘心，我……我真不甘心，沈先生，你、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老九费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些话以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那边的老五，也因为将豆腐脑撞出，成为了一具尸体。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则一个个的死在了柳芸霏的匕首之下。

杀完所有人之后，柳芸霏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沈欢则是一脸的迷茫，因为在他看来，老九临死前语气和神情，并非像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