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灵看着苏璃依旧没有说话，苏璃的表情却愈发紧张起来，“你该不会是——”

狐灵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说出来呢。”

苏璃吞了一口唾沫，“你、你真的是老娘？不对，不应该的，如果你是我的，为什么和我幻化的样子不同，我是说——”

“想要和你比试，我自然要实化，可一旦实化我就会暴露身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实化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变成另一种和你不同的样子。”狐狸说着也变成了一身火红，脸上的面纱也随之消失，露出了一张和苏璃一模一样的脸。

两人无论是从样貌，还是乳量上都是一样的，就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

狐灵似乎并不想说太多的话，将视线放在了沈欢和屠道者的身上。

而苏璃也因为要消化惊人的内容，而一句话也不说。

“易容术？这就是你给自己的答案吗？”屠道者脸上带着一丝凄惨的笑容，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沈欢愣了一下，然后干笑着说道：“难道不是吗？”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自欺欺人。”

“有、有吗。”沈欢的神情变化了很多次，好像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没有吗？”屠道者的声调突然提高，“你现在不正是在做着自欺欺人的事情吗？”

她指着自己的脸说道：“这就是我的脸！”

“不可能的。”

“没什么不可能，如果我是为了让自己的样貌给你造成震惊，然后杀了你的话，刚才早就动手了，何必留到现在。”屠道者深吸了口气，“无论在哪个时空，你都是如此的让我失望。”

“不要说了！”沈欢大喊一声，很快又摇了摇头，“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说——”

“仅仅是我这张脸，就已经让你语无伦次了吗？”屠道者大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越看越凄凉，“那如果你知道异时间轴的你，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会不会当场崩溃呢！”

“我做了什么事情？”沈欢声音有些颤抖，“异时间轴的我伤害了你吗？”

“伤害我？”屠道者笑了笑，“并没有，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还得好好感谢感谢你，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如果当初你直接杀了我，我就不会经历一次次的痛苦！”

沈欢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需要一个封闭安静的空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是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在你的那个时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屠道——妙诗，你应该知道的，时间轴是不同的，即便我们有着同样的名字，甚至是同样的经理，但她是她我是我，根本不可能——”

“起初我也这样想，可惜我错了，无论在哪个时间轴当中，你都是扮演者恶魔的角色，只不过是觉醒的时间不同罢了。”

“不是的，我——”

“不是？”不等沈欢说完，屠道者便直接开口打断，“那你敢不敢承认，你去过无尽之岛。

“没错，我是去过无尽之岛，可是——”

“闭嘴！”屠道者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在无尽之岛上遭遇了神罚。”

“是。”这一次沈欢不在试图辩解，他现在只想知道，异时间轴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屠道者恨自己恨到这个地步。

“既然是，那你就没有资格反驳！”屠道者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向毫无心理防备的沈欢。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欢深吸了口气，一脸平静的看着林妙诗，“如果你说出杀我的理由，且真的想要杀我的话，我不会做任何的反抗，杀了我便是，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后悔，死在你的手里，值得。”

“闭嘴！不要再花言巧语了，你以为你的花言巧语在我心里还有用么！”

屠道者的精神波动显然比沈欢更大，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连手中额古木剑都握不住了。

苏璃听到沈欢的话，也从震惊中走了出来，“混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刚刚不会是说了么，每个时间轴上的你可能会有一样的地方，却不完全相同，只是一个和你类似的生命体罢了。”

“这个条件放在你面前的屠道者身上也是同样适用的，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站在对面，任由对方宰割呢！她只是异时间轴上的林妙诗，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林妙诗，她和你的小情人几乎可以看做是两个人！”

狐灵也跟着说道：“没错，妙诗，沈欢是沈欢，其他沈欢是其他沈欢，你没理由因为一些类似的事情，就对他定下死刑。”

“苏璃你闭嘴，你没资格劝我。”屠道者盯着狐灵说道：“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经历了这么多次，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他必须死，不然这个世界的你我只会重复我们曾经走过的道理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们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吗？”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我们就此分开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妙诗，你没办法做到的，相信我。”狐灵深吸了口气，“你爱他。

“但是我更加恨他！”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狐灵悲痛道：“如果这个沈欢真的和那些个沈欢一样的话，他又怎么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你宰割！”

“你不要被他欺骗了。”屠道者眼神之中满是恨意，“他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沈欢摇了摇头，“不管是演戏也好，还是发自内心也好，不管你是杀我也好，还是放过我也好，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妙诗为什么会变成屠道者，又为什么要杀了自己，沈欢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

如果这些疑惑能够解开，就算是死他也可以接受，他只想死的明白……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屠道者咬牙切齿道：“就算死我也要让你带着无尽的疑惑和不解死去！”

“够了！”狐灵发出一声怒喝，“就让我来说明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