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厅长听说了洲工商署的署长肖寒的儿子在青峰市死翘翘了,咱们陈副厅长心里一动,去摸摸底呗,没准儿这肖署长跟王大明也不对付呢。
于是呀,陈如风就提着好烟好酒到了肖寒的家里去。
“肖署长,我来看望你了,肖林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唉,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咋在青峰市就出事儿了呢,太可惜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儿子,肖寒一张老脸拉下来,他最忌恨别人提肖林的事儿,因为这儿子死的也不光彩,要是深究下去,以前那些破事给挖出来,他一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所以呢,心里不舒坦的肖署长开始反击了,我儿子上不了台面,你儿子也废材一枚呀,大家彼此彼此。
“也就那样,我听说你跟垄佑天吵起来了,这可不好,你儿子那些事儿呀,真是不懂事儿。”
陈如风脸色尴尬,说了句:“闹了点误会嘛。”
两人都不怎么说话了,这气氛一开始就僵住了,主要是没话题呀,本来也能瞎扯些闲言碎语的。
可是这会儿吧,一提起儿子,肖寒心里悲伤呀,我儿子死了,你儿子还蹦跶着呢,舔伤口也不能找你呀,而且他们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有些事儿比较敏感还是不提为好。
“我来呢,就是想问问,肖署长对王大明怎么看的呀?”
陈如风这话一说,肖寒也是有城府有心机的人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你老小子是来找王大明晦气的呀,说实话,咱们肖署长前几日在青峰市也过得窝囊,对王大明也有点意见。
“陈厅长咋看呀?”肖寒反问道。
“我觉得王一把手呀,这人好,为人民服务的态度非常诚恳,还敢于与恶势力搏斗,从这一点来看,就是个非常有前途的好干部,但…”
陈如风来了一个转折,真正的想法就出来了。
“还是太年轻了,年少轻狂,虽说当了市委一把手可还得历练一番,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嘛,我是不怎么看好的,当然了,王一把手还是广原洲的一个好干部嘛。”
肖寒笑了笑:“陈厅长说的是,需要历练呀,年轻人嘛。”
他不发表实际意见,就是眼巴巴的瞅着陈如风,等着下文。
陈如风也等着肖寒反应,没吭声,两人在一边干瞪眼了。
“不过这以身犯险嘛,还是不好的,毕竟身为一个厅级干部,一市之首,却这么不负责任,我们这些当长辈的,需要敲打一下他,这两天呀,我想了挺多的,王大明太年轻太冲动了,你说咱们要不给何一把手写封信,给他老人家说道说道?”
陈如风把话给说明白了。
原来是想告黑状呀。
肖寒琢磨了半晌,觉得是挺有道理的,他不想当出头鸟,也就说了句:“陈厅长这个想法挺好,我支持,只是我工作有些忙,这写信的事儿就麻烦陈厅长了,我还有点事儿,就不送您了。”
送客?陈厅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肖寒啥意思。
他说了句:“那成吧,肖署长,咱们有空出去喝茶。”
第二天呢,陈厅长又溜达来找肖寒了,说是一起去市里面的茶楼上吃点心。
肖寒答应了,这一次呢,他好心的提点一下陈如风,说起了一些他心里头明白的事儿。
好歹也是靠着洲长卫宏国这棵大树呀,领导的那些个小心思哪会不懂呀,早就琢磨透了,也就缺个出来说话的人罢了。
你写信到何一把手那里告王大明有屁用呀?那就跟挠痒痒似的,最多就他们爷俩私底下说几句话,这事儿就给过了。
“您是说写给卫洲长呀?”陈如风试探性的说了句。
肖寒砸吧下嘴,说了句:“这里的甜点真不错。”
陈如风心里亮堂了,一点就通,刚跟垄佑天闹了点矛盾,何一把手又很看好王大明,这绕来绕去的,他陈如风要是继续在何一把手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呀,估计就不好混了。
如今呢,卫宏国的气势正猛呢,就趁这个机会投靠他老人家算了。
“我是很想跟卫洲长唠唠嗑,汇报工作,还得肖署长帮忙招呼呀。”
“这事儿好说。”肖寒笑眯眯的回了句,心想,这陈如风很上道嘛,有了这洲公安厅的副厅长给卫洲长汇报工作,那卫洲长的手还愁伸不进去呀。
……
张芳醒来以后,王大明让她先住在家里,其他的事,王大明来张罗,张芳也是因他王大明受伤的,他心里觉得自个必须要给张芳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