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二妹道完歉之后,立即一头冲了出去,离开小店二十多米后,她突然回过头来,冲着柳冰燕叫道:“臭娘儿,给老娘等着,老娘会让你后悔的!”
柳冰燕毫不客气地回敬道:“那我就等着,但如果下次再被我碰到,可不是今天道歉这么简单!”
王大明苦笑道:“冰燕,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呢?”
柳冰燕眨了眨眼:“明哥,这样她就会恨我,也许会放过这家小店呢。”
王大明闻言大悟,原来是这样,看来柳冰燕想得还真是长远。
这时小店的老板夫妇都走了上来,急促地道:“柳姑娘,你们赶紧走吧,这个丰二妹可不是一般的人,回去后肯定会找人对付你们。”
王大明眉头一皱:“原来你认识他们。”
“丰二妹谁不认识啊,这女人年纪不大,但是心狠手辣,她大哥又是咱们这里有名的头目,你们还是快走吧,鸡我都给你们包好了,带着回去吃就是。”
听他这么一说,王大明和柳冰燕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反倒更不走了。
“你们别怕,这可是朗朗白天,他们还敢乱来不成?”王大明道:“难道这里的警察就不管一点事吗?”
老板叹了口气:“唉,别提了,咱们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警察就是来了,他们也早就跑掉,等警察一走,他们又来了,真是没办法啊。”
老板娘也在一边道:“其实他们之前就来了几次,见我们没有理会,所以今天才搞这么一出,其实就是想要钱。”
柳冰燕对这些事情了解得比较多:“他们是想收保护费?”
“就是啊。”老板接道:“可我们是正经做生意,虽然看着生意红火,但那都是真材实料换来的,加上现在房租也贵,除去成本之外,也赚不了多少,可是他们居然一个月要收我们三万,这这,这根本是想让我们做不下去啊。”
王大明看了看这家小店,一共也就四张桌子,就是生意再好,恐怕一个月能赚到的纯利润,也就两三万了,如果都给了丰二妹,生意的确也不用做了。
他看了柳冰燕一眼,心里十分复杂,因为这里不是S市,他们两个也是人生地不熟,有很事情很不好办。而这家小店的事情,本来就是江湖事,如果插手,很有可能把自己陷入到泥潭之中。
但是看着这一对老实八交的夫妇受到欺负,不管的话,良心上说不过去,再说他自己也是生意人,见到这种情况,自然也十分气愤难当。
“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这样无法无天!”柳冰燕倒是性格直率,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好,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他们玩什么花样!”
“柳姑娘,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反正我们两口子都商量好了,要是这里做不成,我们就换个地方,反正房租也快到期了。”
“不行,这种坏蛋,不能对他们放纵,我柳冰燕没有遇到也罢,既然碰到了,就非管到底不可!”
柳冰燕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说出这番话来,让王大明心中暗暗有些汗颜。他可是从小受到正规的教育,长大后又一直当官,可以说思想是又红又专,但是刚才他却犹豫了一下,还没有柳冰燕这么嫉恶如仇,他觉得自己不如柳冰燕。
王大明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我们管定了,你们安心做生意便是。”
柳冰燕突然甜甜一笑,小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帮我呢。”
“呵呵,咱们是合伙人嘛,自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再说这种事情,谁遇到了都应该要管。”
柳冰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目光有些变化,她赶紧把对侧到一边,不再去看面前这个让她动心的男人,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沉沦进去。
据老板夫妇说,丰二妹的哥哥外号疯(丰)子,是个凶残无比的家伙,凭着一股疯劲,这家伙现在是G市地下势力之中有名的老大,管的地盘很大,几乎占了整个市的四分之一,
而丰二妹从小跟着她哥混社会,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最后她把以前在这几条街上管事的麻老三给收拾了,抢了他的地盘,然后就开始一家一家上门收钱。
“真是无法无天!”柳冰燕再次拍了桌子。
王大明虽然也觉得这种事情的确很不好,但还是对柳冰燕如此强烈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如此他知道了柳冰燕的经历,就不会这样了。
原来,柳冰燕自幼丧父,跟母亲相依为命,而柳氏家族对她们娘俩儿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在她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摆了一个小摊,而她每次放学过后,就一边做作业,一边帮母亲守摊。
一对无依无靠的母女,自然是被人欺负的对象。她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有个叫二踢脚的家伙,一到出摊的时间就来了,白吃白喝不说,还要向她母亲要钱。
在她的记忆中,这种人就是世界上最坏的大坏蛋,那怕过了这么多年,她的这种感觉依然没有消失,所以一听到是这种事情,便立即气愤难抑,非要一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