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燕虽然双眼被蒙,看不到外面,可是她能听到车内寂静无声,甚至还能听到那三个家伙的呼吸声,这说明刚才她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
她故意叹了一口气:“行了,既然你们这么相信昆麻子,那咱们就一起死吧。”
鸡头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山炮,你们两个把她看好了,我下去方便一下。”说完,推*门,向前面的河边公共厕所走去。
柳冰燕猜的一点没错,昆麻子知道鸡头三人都不愿意投奔水路的董大炮,如果自己强迫,这三个家伙一定会反水,所以就想借上厕所的机会,通知董大炮,让他派人来接应自己。
河边的公共厕所,是那种简易型的活动板式的厕所,中间就只隔了一层板,所以鸡头把昆麻子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不等昆麻子的电话结束,鸡头就赶紧往回跑,因为他听到昆麻子叫董大炮派人来把自己三人给抓住。
这里可就是河边,要是跑慢了,肯定得被水路上的那帮王八蛋捉去,到时真把他沉到江底,他也只能两眼看天。
车内的两个家伙见鸡头慌忙火急地跑回来,心里还在奇怪,却见他一头扑向驾驶位,大叫着:“他马的,昆麻子反了,把我们都出卖给董大炮了!”
他一边叫一边去拧钥匙,可是因为心里着急,拧了几次都没有把火打着。
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两辆装卸车,对着这边直直冲了过来,前面的两把叉片就好像是螃蟹的大夹,张牙舞爪,让人一看就心里害怕。
“鸡哥,你倒是快点啊,他马的都过来的。”山炮二人也吓坏了,说话都透着惧意。
柳冰燕十分冷静地道:“快告诉我,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车内的几个混蛋再没有把她当然人质,反倒是她之前说准了昆麻子的事情,所以对她有几分信服,鸡头叫道:“水上的人把叉车派出来了,看来这下不好跑了。”
“叉车速度慢,你只要冷静一点,把车打着就可以了。”柳冰燕说话不紧不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鸡头听了之后,竟然真的平静了许多,手轻轻一拧,火打着了,马达发出了轰转的声音。
就在鸡头准备调转车头的时候,这时柳冰燕突然道:“对着叉车开过去,别向其它方向开。”
如果在之前,柳冰燕说这些话,鸡头肯定早就破口大骂起来,可现在他们已经数次感觉到了柳冰燕的不凡之处,不由得愣了一下:“为啥?”
“叉车速度慢,你开过去它也追不上,再说它速度最慢,但却最先过来,一定是离得最近,不过董大炮肯定不止调这两部叉车,其它方向的车正在向这里赶,你一调头,说不定正好撞上。”
鸡头一听,再无二话,直接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小车向前射去,从两辆叉车的中间穿了过去。那叉车虽然看着吓人,但其实动作缓慢,根本不及这辆车灵活,更谈不上速度了。
暂时脱险,鸡头三人心喜不已,一人冲着柳冰燕叫道:“小娘们儿,你来真行。”
柳冰燕冷冷一哼:“现在还早着呢,要想真的脱险,就先把我们的眼罩拿了,什么都看不见,我可没有那么多办法。”
三个家伙愣了一下,山炮突然叫道:“这小娘们儿的事情是昆麻子干的,他现在不仗义,咱们没有必要跟他走到底,我看就放了吧。”
鸡头瞪了瞪眼:“放屁,昆麻子是奉了俞老大的命令行事,这就是俞老大的事情,咱们要是放了她们,那可就是跟俞老大过不去,你们谁敢?”
昆麻子是他们三个的老大,但俞老大却是昆麻子的老大,同样也是他们三个真正的老大,所以这样排下来,他们还是得听俞老大的,所以这人放不得。
柳冰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们脑子时水了吧,我让你们把眼罩拿了,又没叫你们放人,看把你们三个吓得。”
“哦,对对对,拿眼罩,小事情嘛,没问题。”
“对对,你赶紧想点办法,只要我们脱了身,到时一定在俞老大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几句。”
三个小丑一样的家伙,一边说,一边把二女的眼罩子给取了下来。
二女久没见阳光,此时猛地见到,不由得双眼紧闭,但柳冰燕还是很快就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观察外面。
“沿着河边这条大路直走!”柳冰燕开口说道。
“为什么,这里可都是董大炮的地盘。”
河边这条路,虽然是陆地,但就挨着河边,当然归水路管了,这是G市几十年来的老规矩,多少年都没有变过,鸡头他们自然清楚。
“就是因为是董大炮的地盘。”柳冰燕不慌不忙地道:“董大炮料想你们一定会从别的路跑,所以调车的时候,也一定是让他们从别的方向来堵,而咱们偏偏就从这条路走,正好把其它的车避开,到时就能安然脱身了。”
“对对对,说得太对了,鸡头哥,你赶紧*吧。”
车笔直向前,祝羽默眨了眨眼,挨着柳冰燕小声道:“妹,你真的教他们脱身,那到时咱们岂不是又危险了?”
柳冰燕淡淡一笑:“这几头笨驴,我让他们找死,他们还真的去找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