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那曹二公子又来了!”六子听了陈春花的话,搁外边去瞧瞧,见着院子门给关上了,贴着门听了一阵,晓得来人是曹禺,赶紧的进了屋。
陈春花瞧了一眼六子,道。“他来做啥?”
“好似是跟顺子说道找东家有事儿,这不,顺子给拦了下来,院门都给关上了呢!”
老大和老三听了这话,道。“他倒是还有脸面来!”
“罢了,让他进来罢,倒是要瞧瞧,他来是做啥!”六子得了话儿,出了去喊人进来,顺子这还跟曹禺僵持着,曹禺是忍着性子!
“顺子,东家发话了,喊这人进去!”六子开了门朝顺子道,顺子撇了一眼曹禺,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身!
曹禺瞧了顺子一眼,冷哼一声进了院子!
见着曹禺进来了,老大和老三均是瞪了他一眼,他跟没瞧见似的,眼睛盯着陈春花,道。“陈老板,我今日来是替我大哥向你赔礼道歉,这回实在对不住!”说着,便将一万两银票拿了出来递给了陈春花,道。“这里是一万两,当是这回的赔礼!”
陈春花瞧着曹禺递过来的一万两银票,站起身道。“曹二公子,你这银钱我可不敢收,还是请你好生收着,可别回头跟人说道,这银钱我没收也说成是给收了!”
曹禺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道。“陈老板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因着这事儿作气。这银钱你得收着,若不然我哪有脸面回去!”
“哼,本是没了脸面的人,还说啥脸面!”老三自顾自的说道一句,这话儿虽说的乡下话,可曹禺也并非听不懂,脸色难看的瞧了一眼老三,道。“这事扯道不清,还望着陈老板能将此事给罢了。银钱若是不够,说个数便是!”
陈春花笑了笑,一把扯过曹禺手里的银票,曹禺眼神闪了闪,还以为这陈春花真是说道不收便是不收,既然收了定是好的。不待曹禺说道话儿,陈春花开口道。“银钱?说个数?”
陈春花说着,呵笑两声,道。“曹二公子,你莫忘了,我这回失的可不是银钱。那是自个冥思苦想出来的点子,自个的物什成了别人的。还险些平白无故的进了牢子,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这得要怎的一个数的银钱才能了之?”说完,将手里的银票砸在了曹禺身上,顿时飘散落地,接着道。“我一家子搁这乡下过活能用得着多少银钱?自个赚的管自个屋里几张嘴便是,可比不得某些人那心思!”
曹禺被陈春花这用银票甩了一身。脸色顿时成了铁青,沉声道。“这般说来。陈老板并不想着将事情罢了?”
“呵,罢不罢,也不是我说了算,我屋里都是一介平民,又怎的能与官相斗?”陈春花面色如常,说道的话儿虽一般无二,却句句中带着嘲讽,听的曹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老大和老三可没自个媳妇那般好说道话儿,瞧着曹禺道。“曹二公子,这事儿俺们不和你说道,欺了俺们也就罢了,俺们屋里那楼房自个忙活出来,倒是给你们锁了,今儿你上俺屋里来,拿了这一万两银钱是个啥意思?买得了物什,还想着买得了心思呢?”
“还扯道啥,曹二公子,俺屋里不喜你,你赶紧走罢,免得惹人嫌!”老大说着,便站起身,那意思是,你走是不走?
曹禺忍着心里的怒意,瞪了老大和老三一眼,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慢着,这些银钱还得劳烦曹二公子给带回去,回头跟知府夫人说道一声,我陈春花做生意自是吃不得亏,谋的便是赚头!”陈春花这番话是下了心思,若不然也不会这般说道,到底是想与这曹然给对上了!
曹禺听了陈春花的话,咬了咬牙,蹲下身将地上的银票一一捡了起来,随后愤然离去!
陈春花一家三口,这会子是逞了一时之快,在曹禺走后,陈春花便心生担忧,她怕着曹禺将这事儿给曹然说道,回头那曹然真是寻上门来,暗里明里打压她,那该如何是好?
老大和老三可没想着那般多,总归是心里爽快了些,瞧着媳妇道。“媳妇,你可真是行,银票甩在那曹禺身上,可见着他脸色黑沉的很!”
陈春花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眉头紧着一直为松开,随后便道。“大哥,三哥,俺寻思着,得上衙门去一趟!”
老大和老三听了,似是有些不乐意,道。“上衙门去做啥?”
“俺想着,这曹然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此时不去告他,后边怕是要来不及!”
“媳妇,这县官爷才多大点的官,若是真告了那曹然,你可不是也说道,那曹然上边可是亲王呢...”
陈春花心里也犹豫着呢,但现儿若是不做好打算,回头那曹然寻上门咋办?她觉着这里边的事儿不对,单单楼房一事,便有亲王亲自找了她问话,又岂是小事?
“大哥,三哥,事儿便这般罢,俺们也不说去告了那曹然,总得弄清实这里边的事儿,官场里边的门道俺们不懂啥,但,这没了的可是俺们自个的点子,说生意也讲究心甘情愿,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岂能自在,不晓得的,人家还当俺们是软柿子拿捏!”
老大和老三点了点头,瞧着自个媳妇道。“成,若是媳妇真是这般想,俺们也不说道啥,明儿便赶着上衙门去找县官爷说道这事儿!”
“唉!”
老大和老三不想着自个媳妇去衙门,徐子这人紧着自个媳妇,有了亲王这事儿,他们心里也是怕的很,虽说信得过徐子,可那曹然先前不也是这般作派?
这晚上,老大和老三一宿没睡,陈春花想了些事儿便迷迷糊糊的给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清早,陈春花一家子便去了衙门,徐子今儿刚收了家师捎来的书信,书信上边仅仅四个字,稍安勿躁!
徐子暗叹一口气,既然家师都这般说道了,他还能如何?眼下能做的便是等,身为朝廷命官,却不能在朝堂之上,此时心里生出一股无奈!
“大人,陈老板来了!”
徐子一听,赶紧将手里的书信给收好,道。“她一个人来的?”
“除了陈老板,还有她两位相公!”徐子一脸高兴的劲,在听了这话后消散而去,道。“去将人请去后院,我稍后便去!”
“是!”小厮说完便退了下去,将门外等候的陈春花一家子请进了后远,没一会子,徐子便来了,身后跟着端着茶水糕点的婆子!
“陈老板别站着,请坐!”
陈春花笑了笑,道。“见过县官爷!”
“无须多礼!”徐子笑着坐了下来,婆子将茶水糕点搁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徐子这才瞧着陈春花道。“陈老板今日来可是找我有事?”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我这番前来,也是为了先前那曹然霸了我点子一事!” 老大和老三见着自个媳妇与徐子说道话儿,倒是一左一右的坐在陈春花身边,虽没开腔,倒也让徐子好生的不自在!
“原来是为了这事,陈老板可是有何打算?”徐子与陈春花打交道不深,但依着外边人说道,陈春花这人心眼不错,搁清水镇那块有些名头,算不上家喻户晓,但知晓的,也尽是说道陈春花的好!
这些,也是那事儿过去两日,徐子特地的打发人上清水镇去打听一番,听了自个人说道,也不算的意外,因着她那人,一眼瞧上去便知晓是怎的一个性子!
陈春花听了徐子的话,将写好的状纸拿了出来,这状纸是陈春花自个写的,董娘往回一直的教她识字写字,好在她在现代也写过毛笔字,练上一阵子倒是有模有样的很!
徐子微微一愣,拿了纸张细看了一番,半响过后,瞧着陈春花道。“这可是陈老板自个写的?”
陈春花点了点头,道。“正是!”
没想着,陈春花不但懂得做生意,还写得一手好字,这字虽比不上他那手法,但确确实实,在女流之辈中,甚少见着能写得这般好的,道。“陈老板的意思是递状纸?”
“没错儿,我想告了那曹然曹大人,欺压百姓,为强,贪人物什,为腐,滥用全职,为不忠,蒙受冤情,为不义!”陈春花脸上泛着冷笑,道。“不知县官大人认为我说道的可妥帖?”
徐子点了点头,道。“定是妥帖,但这事儿,陈老板也无须着急,不瞒陈老板说,此等同僚让人蒙羞,我已写了书信将此事告知家师,家师今日捎来书信,仅仅用了稍安勿躁四字,陈老板可是明着?”
这事儿也就是让陈春花给遭着了,若是换作别人,能忍也就忍了,更何况那曹然也托了曹禺送了一万两银票过去给她,一万两可不是个小数量,不说乡下庄子好吃好喝够着几辈的人,就是大户人家紧着吃穿用度,也够着好几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