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落,你留下来照顾姑娘。我去请大夫!”
塌上的长生走下塌,拉起跪在地面上的步落。
“长生哥哥,你比步落长得漂亮,楼里的客人要是看见了,说不定会把你抢跑。还是步落去吧,而且,步落跑得也快啊!”
红红的小嘴一张一合,步落很替长生着想。
“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在楼里走路小心点,别再惹祸,知道吗?”[
翻出冷雨寒衣衫里的银票,长生找出一张最小面额的,交给武落,忧虑之色,尽在眸眉。
“放心,我不会再去惹琪爷了!那你、你小心点照顾姑娘!”
视线偷偷望向冷雨寒,步落圆乎乎可爱的小脸上,悄悄布上一层红晕。
“嗯!”
步落走出去后,长生关上门,走到塌前,推着冷雨寒叫了几声姑娘,冷雨寒未答,没有全合的目光里,看到长生走到冷雨寒外衫的放置地方,拿出银票坐在桌前,一张一张的捋着。
长生在烛火下认真仔细的数着银票,遇到有折起来的边角,很轻柔的用掌心压平,冷雨寒心想,即使是再纯洁的天使,掉到楼上楼这样的地方,终究也逃不过被金银铜锈染花的命运吧?
睁了睁眼,冷雨寒累得打不起精神,想睡,睡之前,冷雨寒好像听到长生在烛下叹了一句:“这么多的银子,怎么办?”
美男子不会想携巨款逃跑吧?
屋门开开合合,冷雨寒感到有人的手摸在自己的额头,接着给自己把了脉,再接着,苦苦的药液滑入自己的口中,好苦啊~
药效发作,冷雨寒出了一被子的虚汗。屋里的人塌上塌下的忙活整夜,冷雨寒的燥热,总算消褪。
清晨,冷雨寒自塌上坐起,望向屋子,空空的,没有人影。再向外衫备放的地方瞅去,哟~连外衫都不见了。
呵呵,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没想到在花楼里遇上两骗子?还被人家拐走一百一十万两银子?看来这人,真的是人心隔肚皮呀!算他们有良心,没让自己病死在塌上。
冷雨寒下塌穿靴,闻到屋内,全是中药甘香的味道。
“哎!大意失荆州啦!”
饮下杯凉茶,冷雨寒正寻思着去哪找件外衫穿出去,总不能穿着内衫去军营吧。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不得笑话死。
“姑、姑娘您醒了?”
屋门由外推开,美男子手中提着篮子走进屋,身后,跟着同样提着篮子的年轻男子。
“长生?”
他们没走?冷雨寒意外的觉得高兴。[
“姑娘不吃早膳了吗?姑娘的风寒还没好,大夫说早膳不可吃些没有营养的东西,所以,我和步落到临街打了现磨的豆浆回来,姑娘尝尝?”
长生的眼底,全是红丝,应该是整晚都没有睡过。步落的眼睛和长生的差不多,都是红红的。
“呵呵,好。”
接过长生递过的小瓷碗,冷雨寒品了一口,新鲜的豆子,味道不错。
“步落的伤怎么样?上了药没有?”
喝过豆浆,喟里暖暖的。冷雨寒想起昨天被楼内主事抽到皮鞭的步落。
“上过药了,谢谢姑娘关心。”
揉揉熬了整夜未歇的眼,步落站在离冷雨寒不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呵呵,以后别叫姑娘,叫主子吧。你们不喝么?累了一整晚,喝点东西吧!”
长生和步落两根柱子似的站在冷雨寒的面前,冷雨寒看着怪别扭的。听他们一口一个姑娘,也别扭的很。
“不、不可以!父亲说过,不可与、与自己的、妻主同食!”
长生大胆的说完话,扭捏的背过身去,不敢去看冷雨寒忽然惊大的眼神。
“咳!咳!妻主?呵呵,你们当真想以身相许?”
昨夜的话,冷雨寒是当玩笑话听的。还娶夫?府内那四个还没闹够?
“姑娘替我和哥哥赎了身子,我和哥哥这辈子就非姑娘不嫁。”
想了一整夜,步落决定顺着心底的想法来。长生哥哥都不害羞,自己干吗要害羞?毕竟,总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总比被人强迫的好啊!
“呵呵,你们可知我的身份?万一我是个采花大盗,专门骗了男子去地下暗场贩卖呢?”
这两孩子,一对清纯滴,傻瓜?冷雨寒轻笑。笑自己和这两名男子的关系,一下子从主仆变成暧昧不清的关系了。
“我不信,姑娘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听到冷雨寒的话,长生的背影险些跌倒,步落倒是气愤不已的走到冷雨寒面前,握起了拳头。
“不是?哈哈!你凭什么确定?寻常人会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
步落的小拳头当然是不会落在冷雨寒的身上,冷雨寒放眼落在像只小老虎般的步落身上,问得很平静。[
噗通!
长生吓得跌坐在地,抖着身体,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