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什么呐!没看见这茶杯上面有尘了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换套新的来!”
太`监总管坐在七皇子的寝殿里,颐指气使的唆喊着屋子里一群手忙脚乱的宫婢太`监们,转眼望到桌面上了一层暗黄`色污渍的茶杯,伸出曲成兰花状的手指,揪住从眼前捧着一堆烂掉的景花枝的小太`监耳朵,掐着肉边使劲一拧,尖着嗓子叫起来。
“呀,疼疼>
啪嗒啪嗒,刚刚拾好的景花枝全部散落在地。
被揪住耳朵的小太`监疼得扑身跪在李总管的脚边,抱着李总管的裤角衫求饶,那被掐住耳朵上的地方,已经渗出丝丝血迹,好像快要被掐掉一块肉。[
“哼!让你个小子干活不利落点,摆在这么明面上的东西都不置办好了,难道等着四皇子来办本总管不成?本总管就料到你小子成日的被本总管使唤着,在心底是藏了祸心了,可是万万没料到啊,你居然包藏着这般祸心起趁着四皇子来的时候,在四皇子面前捅本总管一刀,你真是比砒霜还要白,还要狠毒的心肠呐。”
四皇子生性薄`情,心凉血冷,尊贵狠绝,却唯独对七皇子心暖血热,莘莘守护的传闻在整个龙凉皇宫里都不是一种无可寻迹的事情。
若是在七皇子的身上真的惹了些什么乱子出来,四皇子那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可就是一把催人赶魂的夺命刃,杀他几个来回都够了。
李总管翘着手上套了金花指套的手指用力拍打在小太`监的背上,捶着小太`监的身子一沉一跌的,说着恨至心腹的话语。
“回、回李总管,小时子哪敢对李总管包藏祸内呐,只是、只是咱这院子里舍去被您拿回私宅里的那些置具,仅剩下的那套印瓷花蓝屏茶杯>
耳朵儿上被掐的地方在李总管的大力拉扯下终于掉落一片滴血的肉块,小太监一股哭腔的说出没有更换茶杯的原因,捂着耳朵疼的直掉眼泪。
都说宫里的差事不好当,没想到竟是如此黑暗的脏污,只要有一点的事情没有想到,就会受到不分清红皂白折磨的血肉对待。
“嗯?你说院子里没有存留的家当了?怎么可能?当时本总管收走的时候,不是还有三套?给本总管送去一套,最少应该还有两套,如何变得现在一套都没有了?说!是不是你们这一群不要脸面的下`贱婢子给偷去便卖了?说,你们,都给我停下手中的活计,快给本总管给我交待清楚了!”
听到小太监的禀告,李总管转了两下眼珠子,马上又气又急的横着嗓子朝着屋子里所有正在打扫的宫婢太`监们喝声吼喊。
坏了坏了!
这不出了大事么?
一国皇子里的院库里居然没有一件半件的置余家当,上哪能说得过去?
万一四皇子心血来潮赐了点什么东`西过来,一抬到院库里却眼帘无物,那所有的事儿,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
就在李总管思绪乱飞想着有可能面对的惨烈后果之后,门外突然跑进一名小太监气喘喘呼呼的向李总管禀报道:“李总管,四皇子的软轿离舞风院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