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瑾帝四年二月十八日,大凰国发生一件举国震惊的‘逼君赐旨’事件,大凰女帝生前十二位皇夫跪于大凰墓葬群,请求胤瑾帝下旨允其生葬与大凰女帝。
两位苒氏贵夫亦身列其中,以其自身之性命,来做到了他们当年对大凰女帝的承诺,至死相守,一生相随,分别享年三十八岁,三十五岁。
---(完)
(后序)
胤瑾帝六年二月二十八大凰皇都无忆胭脂楼[
“主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旧识,等了您许久了。”
淡似烟缕的清香,飘飘浮浮在装饰清致的雅阁。
一推门扇,走进名黑衣男子,手提配剑,向着躺在塌上午睡的美人儿禀告请示。
“喔?泠绾,可是你认得的人?本皇子的旧识,多半已经成为陈年白骨堆累青土之下,能够活着的,你的心里>
薄冬之日,户外冷风轻吹。
卷着门扇捎来的一股透骨凉意,侵扰了塌上美人儿的浅淡的云烟雾梦,不抵严寒的侧了侧身骨,玉臂轻抬,扯着身上的锦被慵懒的向上拉了几个小寸,挡住大半个身子,哝声梦语的问着。
“回主子,此两位旧人,在泠绾的记忆里,似曾相识。只是隔着一层面纱,且两位旧人与泠绾站得相隔甚远,仅凭说话的声音推断出来的而已>
黑衣男子依着记忆里若隐若现的两张面孔在脑中描绘着起浮沉降的旧识面容,总是与眼前塌上的美人儿多生几分相似。
相似的眉骨,相似的眸韵,唯有那说话的声音,是与美人儿完全不再相同的,柔情脉脉,怎么听,都像是浸泡在四月暖阳融化的初雪里,温润如玉的感觉,回响在耳畔边旁,绕回不止,甚为好听。
“是么?似曾相识?倒是有些可以解乏的意思了。且待本皇子稍事清醒一些,再招他们入阁会客吧。先行好生招呼着吧。”
塌上的美人儿困倦的伸展下身子,说完要交待的话语,转瞬翻着锦被裹住周身,复又睡去。
“>
屋子里,荡起美人儿轻浅均匀的呼息声。
虽然微弱无力,却是暗中含着一股凝集的锐气,淡淡的在消散着。
缓慢,源源不绝。
笼罩着整个雅阁里,一片冷意袭然。
黑衣男子站在雅阁内等候了一小会儿,等到完全确定美人儿的呼息里不再存有一丝一毫的锐气劲道,这才躬身行礼,向着美人儿恭敬拜退,道了一声:“是,主子。”
房门关合,合上一室宁静。
躺在塌上的美人儿幽然睁开双眸,视线径直朝着门扇的方向望去,薄唇一勾,勾出些许美艳的色泽,盈盈而笑。[
“呵呵,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见面了?大凰帝四年离开的吧,经过六年的垂帘听政,再六年的胤瑾凰政,一共加起来的话>
浓浓的睡意,点眨着泼墨如玉的美眸。
美人儿似是极为无奈的撑起一只手臂抵着额角,一缕乌黑润亮的青丝犹如湖泊流进沧海,顺着美人儿的手臂倾洒而下,滑落睡塌。
妩`媚中,渗着一丝妖冶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