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夫,叶师傅>
两个时辰之后,午膳刚过。
二皇子还在偏殿里挑选可以用来风干的花瓣,宫侍站在门外传话进来,话里似带了一丝暗藏的焦虑。
“嗯,本宫知晓了。本宫现在忙着事情走不开,等本宫忙完有了闲功夫,自然便去探看了。让教房师傅们多多体谅,耐心等待会儿吧。”
回给宫侍的,还是那句需要等待的通传话语。[
宫侍嚅喏应声,跑去正殿里回话。
又过一个时辰,同样的问答对话再次在庚年殿里响起。
宫侍来来回回往返于正殿和偏殿之间,已有三趟,跑得体力困乏,软软的打着轻颤。
“禀皇夫,叶师傅>
下午,到了傍晚掌烛的时间。
晃动的昏黄烛火飘荡在庚年殿里,照耀着宫侍在烛火里拉长的黑影,从正殿里直奔向偏殿的台阶,守候在偏殿的门外。
“怎么?师傅是急事吗?不然怎得一趟趟来催本宫?”
门扇开合,吹进一股下晚里凉凉的风丝。
花瓣在掌心里借风力片片飘落,落得整面妆台上,全都是美丽花瓣铺开的鲜红朵朵,映满二皇子透着愠色的视野。
摆了一下午的花般,如此轻易的就被吹散了,要收拾,需得好些力气。
二皇子一片片的拾捡着花瓣,话音里,带着薄薄的怒。
“回、回皇夫,师傅们若是能主动下塌,巩怕现在已经来殿前跪见皇夫了。好、好像有急事禀告!”
宫侍扯着衣角,手心里憋着一股湿热的汗水,腿脚跑的有些站不稳,心里唉声载怨的想着,皇夫如果还不去见正殿里的教房师傅们,恐怕他的腿就得跑断了。
“呵呵,是这样吗?唉!看来本宫手里的活是忙不完,必须得去看看了,真是愁人的事情啊。你且回了师傅们,本宫换件衣服便去了。去回吧!”
洒落的花瓣捡了一半,剩下的二皇子拂袖一揽全部收进花篮里放好,二皇子无奈的看了眼染上花瓣鲜红颜色的衣袖,吩咐宫侍去回禀。
“是,皇夫。”
宫侍忍着打颤的腿听话的跑向正殿回禀。
“皇夫,您这是>
梦初脑袋里晕蒙蒙的,弄不清楚二皇子拒绝求见了一天,怎么入了晚上,就一口答应了?[
欲擒故纵的策略,这么快就结束了?
“嗯,等了一天,心里的焦急,应该熬得差不多了。在这种程度上,也许本宫提再苛刻的条件都能答应了。梦掌院,你说本宫的想法,对么?”
教房师傅们等了一整天,他也偏殿里同样也熬了一整天无所事事呐!
挑花瓣?
可不是那么能打发时间的好事情,他的手指扎破了好几根刺啊!
得等着明天王御医来时讨份关心包扎起来,不然,一定会红肿发炎,那就不值得了。
套上一件金线描边的套小领单层袍子,二皇子一身素色,衣衫上不沾片朵图花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纯白的衣衫,清宁儒雅,散着淡淡的秀美,尊贵的气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