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从门缝里探出来,带着三分羞怯的望向安君墨:“你不要生气嘛……”
哼哼!
别以为撒娇就可以逃过去!
安君墨上前一步用脚挡住门,防止陆浅浅再关上,佯装凶恶:“你丢下我和安安,还要我不生气?”
“我没有丢下你们……就是舍不得那么多钱都付掉了……”
“那点钱就不叫钱!”安大少很生气,将门拽开走了进去。
陆浅浅委屈巴巴的站在玄关边,指着地上的一双男士拖鞋:“你看……我还给你准备拖鞋了呢……没有丢下你和安安……”
那双鞋上的商标还没有来得及剪掉,一看就是才买的。
安大少的心情这才好了些,抽空打量了眼这个小公寓。大约也就才四五十平,精装修,落在他眼里也就一般般。
陆浅浅找来剪刀剪掉了拖鞋商标,放到安君墨脚边:“屋里我才打扫过,你先换鞋吧。”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还从鞋柜拿出来一双不过手掌大小的小鞋子,“这是安安的,真的不是要丢下你们……”
瞧她那委屈的样子,安君墨哪里舍得再说她,只得乖乖换好鞋,将陆浅浅拥入怀中:“好了,我相信你。”他低头在陆浅浅额前落下一个吻,“你真的想住在这里?”
“空着就太浪费了……而且就算退租,也要多付一个月的房租呢……”作为一个穷鬼,陆浅浅说起这个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心疼,看的安君墨忍俊不禁。
“刷我的卡不就好了么?”他轻轻捏了捏陆浅浅的鼻子,“你租了多久?”
“合同签了一年,先付了半年的租金……”
安君墨皱眉:“这么长时间?”
“是之前订的……我们还没和好前……”陆浅浅说着有些心虚。
安君墨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那应该是在陆浅浅从精神病院逃出来没多久后租下的房子。
这就怪不了她了,当时的浅浅极度没有安全感,也不相信他,会悄悄租下这样的公寓也不足为奇。
安君墨宠溺的摸了摸陆浅浅的小脑袋,抱着她在原地来回晃动:“那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不能让我们家浅浅的房租白交。”
陆浅浅面露喜色:“你同意啦?”
安君墨颔首。只是换个地方住,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他为什么不同意?
望着陆浅浅眼底真切的欣喜与意外,安君墨微微有些诧异。他恍惚想起自己不久前在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愤怒,来的路上恨不得把这整片公寓都给拆了。
可一见到陆浅浅,听到她糯软的撒娇声,那些怒火又通通散了。
以前的他是忍不住那些怒火的吧?
到时候失控的他又只会让浅浅受伤。
所以听到他这么爽快答应住在这里后,浅浅才这么高兴。
安君墨顿时对曾经暴戾的自己感到厌恶。
“浅浅,”他认真的捧起陆浅浅的脸颊,“以前的我是不是很招人厌?”
陆浅浅愣愣的摇了摇头。
安君墨以为她是害怕才不敢说:“没事,你说好了。我知道以前的我脾气很不好,伤害了你很多次。我正在改,但是你把以前不喜欢我的地方都说出来,我还能再改。”
陆浅浅诧异,从没想到这个向来我行我素的男人也会有这么自我检讨的一天。
她认真的想了想,弱弱的道:“那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还真有啊?
安君墨有些失落,但本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原则,他示意陆浅浅放心大胆的说。
“你以前脾气有点暴躁……常常不听我解释就一个人生气……”陆浅浅一边弱弱的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安君墨的表情,生怕这个人又生气起来。
好在,安君墨虽然脸色没有一开始那样明媚,但始终没有生气,反而还表示他都会改的。
陆浅浅的心里顿时甜甜的,笑着扑进安君墨怀里:“其实以前好多事我都忘记了……但你对我很好,我一直都记得的……除了我妈,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虽然排在第二,但看在前面那人是丈母娘,安大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只是以前的他对浅浅好吗?
安君墨记得的不多,倒是对陆浅浅发脾气的时候,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会再让那样的事发生了。
“我们时候把安安接过来呀?”陆浅浅忽然问。
安君墨正要说现在就让人把他送来,忽然又想起儿子要是来了,浅浅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家伙了,哪里还有宠他的份?
顿时,安大少心里就有些醋溜溜的,开始胡说八道:“安安还小,我要上班,你要练琴,接来这里也没有人照顾。就让他呆在别墅吧。”
“可是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会哭的吧……”陆浅浅担忧。
“不会,有宁姨他们照顾着呢,他不把别墅拆掉就算不错的了。”
陆浅浅护短:“安安还小,破坏力哪有那么大……”
安君墨一本正经:“安安属什么的?”
“属狗呀。”
“他就属狗里面哈奇士那个品种,拆迁队都比不过他。”
陆浅浅噗嗤笑出声:“你这是损安安还是损你自己?”
居然被反将一军!
安君墨脸色不大好,僵硬的转移了话题:“浅浅,我们去试试你的床吧。”
“床有什么好试的……”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已经被安君墨抱起来进了卧室,陆浅浅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放下我!”
安君墨把她放到了床上:“放下了。”陆浅浅要起身,又被安君墨欺身压下,“躺下就别起来了。”
“不行……今天我要去看安安的……”
“那小子在家里自己玩的欢,不会想起我们的。”
陆浅浅神情严肃:“不行不行,我想安安了!”
安君墨比她还要严肃:“我也想你了!”
瞧他一脸认真又委屈的模样,陆浅浅忍不住笑了。她一笑,安君墨顺势吻上去,趁着两人世界,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