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阮云敬摔上门,一步步朝着陆浅浅走去,邪笑着问:“怕什么?我们可是夫妻啊。”
陆浅浅蹙眉,壮着胆子道:“这是政治联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她还没说完,就被阮云敬痞痞的打断反问:“谁说我不喜欢你?”他挑眉,眼神下流的在陆浅浅身上扫视,“为了等我,还特地换上了这身衣服?”
“不,这是原本为了去送宾客才换的。”陆浅浅解释,见阮云敬上前,她又后退一步,“你别过来了,你的房间在楼下。”
阮云敬“嘁”了一声,一步步逼近她:“楼下?我们不是夫妻么?怎么还分房睡?”
陆浅浅蹙眉,她知道阮云敬不怀好意,但别无他法:“你就别开玩笑了,他们要的只是这桩婚姻。以后你怎么样我不管,你也别来打扰我好不好?”
“不好。”阮云敬阴着脸拒绝,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陆浅浅面前,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玩味,“我现在倒是觉得你不错,想要尝尝你的滋味。”
陆浅浅脸色难看,阮云敬看着她的眼神犹如一条毒蛇缠住了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声音颤抖着说:“你要找女人的话,可以出去找……”话音未落,阮云敬已经来到她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
“真是让我心碎啊,我的新婚妻子竟然在新婚夜让我去找别的女人。”阮云敬虚伪的叹息,另一只手抓住了陆浅浅想要反抗的双手,恶劣的打量着她,“你是时婉淇和谁的私生女?”
陆浅浅不想暴露安君墨的身份,倔强的说:“和你没关系。”
阮云敬冷笑:“不过你是哪来的贱种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冠上了皇甫家的名头,时婉淇也算是给你正名了。只是没想到血统不纯正的杂种,也有嫁进我阮家的一天。”
听着他话语里的轻蔑,陆浅浅沉沉的道:“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也没必要跟我呆在同一片屋檐下了吧?”
阮云敬大声笑了出来:“你想赶我走?那么多女人都求着我上,我的妻子竟然要赶我走?”每次他提起“妻子”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又是讽刺又是蔑视。
陆浅浅知道他是故意找茬,也不高兴继续跟阮云敬说下去,一心想要从他手中挣扎出来。
谁知,阮云敬却轻易松了手。
陆浅浅立刻就要后退,被不料被阮云敬一把推倒在地。
她摔在地上立马就要站起来,阮云敬先一步在她身旁蹲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随后,他抽出一把缀满了宝石和刻着阮家家徽的银色匕首。
陆浅浅瞪大了眼睛,不敢挣扎。
时奕岚特地提醒过她要小心阮云敬身上的这把匕首,他不知道用这匕首沾过多少人的血。
看到陆浅浅眼中涌起的恐惧,阮云敬露出得意的笑,用带着刀鞘的匕首轻狂的拍着陆浅浅的脸颊:“这么怕干什么?又不是你害怕,我就不会折磨你了。”
陆浅浅压下心间的恐惧,强撑着说:“我要是出事……时婉淇不会放过你的……”
阮云敬大笑:“她要是真的在乎你,又怎么会把你嫁给我?我就是杀了你,她也拿我没办法。她要我们阮家的军火,就必须给我忍着!”
匕首冰凉肃杀的触感拍在陆浅浅的脸颊上,很快将她苍白的面容打出血红的印子。
陆浅浅心一横,大喊:“来人!快来人!”
阮云敬肆意大笑:“你也别想叫人了,我派人把伯爵府里时婉淇的人都给制住了。”
果然没有一个人来,整个伯爵府安静的仿佛只剩下了她和阮云敬。陆浅浅忍着恐惧试图挣扎,却远远不是阮云敬的对手。
金属摩擦的声音蓦然响起,匕首被阮云敬推开了一道口子。刀身折射出冷光,映在陆浅浅眼前,晃得她心惊:“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阮云敬微笑,声音如同恶魔般在陆浅浅耳边低语:“我想要用这把匕首把你身上的肉一道道割下来,想要听你惨叫的声音,想要看着你在恐惧中被我干死。”
陆浅浅狠狠打了个寒颤,更加大力的挣扎,可却远远不是阮云敬的对手。
她越是挣扎,阮云敬掐着她脖子的手就越是用力,陆浅浅被他掐的缺氧,几乎要昏死过去。
然而下一秒,阮云敬的身子先一步倒了下来。
陆浅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压在她身上的阮云敬就被人拎开丢在一边,随后她罗瑞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浅浅!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来了……”那人轻拍着她的手背,紧紧抱着她,明明是在安慰她,可语气中害怕失去的恐惧却比她还要强烈。
陆浅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熟悉的人,几乎是哭着扑进他怀里:“君墨……”
“是我。”安君墨轻吻着她的额头,望见陆浅浅脖子上的手印,胸腔之中燃起熊熊烈火,望向阮云敬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陆浅浅见到他却是完全忘记了阮云敬的存在,连忙问:“你怎么样?时婉淇有没有折磨你?你有没有受伤?”
安君墨身上有些狼狈,身上的尘土和尚未散去的硝烟味都证明他不久前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我没事,时婉淇没抓住我。”安君墨心疼的轻抚过陆浅浅脸上被匕首打出来的红印子,满脑子都是想杀了阮云敬。
陆浅浅心中稍稍放松,在安君墨的帮助下站起身来,忙说:“我们走吧,去找安安。”
安君墨眼神幽暗的望向被他打晕过去的阮云敬。
正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大队人马跑步的声响。陆浅浅大吃一惊,望见连绵的车队闪着灯朝伯爵府开来,连忙催促安君墨离开,“君墨,我们快走吧!时婉淇可能发现我们了!”
她拽着安君墨要出门,却被安君墨一把拽到身后。同一时间,屋外冲进来一个持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