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汪琳不好派人直接拦下,等着跟出会场的时候,却发现陆浅浅已经不知所踪。
顿时,她脸色大变。
同一时间,时筠带着陆浅浅九转十八弯,带来了一条寂静无人的走廊。
她拽着陆浅浅的手想要把她狠狠往地上一摔,却没想到陆浅浅稳稳当当的站在原地,反而借着这股力量把时筠给甩了出去。
时筠措手不及,狠狠摔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望着陆浅浅:“你……”
“你不要紧吧?”陆浅浅微笑的问她,甚至都懒得假装一下。
时筠吃痛的扶着墙站起来,恼怒的质问陆浅浅:“你好大的胆子!”
“我不仅胆子大,力气也大呢。”陆浅浅说着用力一脚踹向了时筠。
时筠到底还是个娇滴滴的公主,身子远没有陆浅浅灵活,重重挨了一脚不说,整个人又一次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这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原地尖叫起来:“时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没得罪过你!”
“你杀陆月溪那个冒牌货的时候就得罪我了。”陆浅浅冷冷的说。她不是想要为陆月溪报仇,而是后怕当时如果不是陆月溪贪心顶替了她,恐怕死的就该是她了。
时筠闻言脸色微变,辩解道:“那与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陆浅浅瞥了眼附近,也不再跟时筠废话,立刻就要趁机逃跑,却没想到时筠原地暴起,直接抱着她的腰把她冲进了一旁虚掩着的屋内。
陆浅浅脚下不稳,和时筠抱作一团摔在地上。她被摔得不轻,时筠也疼的厉害。她本来想推陆浅浅摔一跤,然后骗她进这里休息。现在计划失败,只能来硬的来。
时筠忍着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砰一声就在陆浅浅追上来前退出去把门锁上了。
陆浅浅气得在屋内直锤门,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出去了!
时筠在屋外笑:“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吧!你奶奶可是要送你一份大礼!”
想起刻薄阴毒的皇甫老夫人,陆浅浅狠狠打了个寒颤,吼着问时筠:“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让你爽个够!”时筠放肆大笑。
陆浅浅的心里涌起一股异常强烈的不安。她原本以为时筠猜不到她会赴宴,即使想对她不利也没时间准备,但刚刚在会场被时筠拖延了不少时间,现在肯定是让他们把陷阱都布置好了!
这里是一个休息室,但因为位置偏远,几乎没什么人来。门被紧紧锁上,陆浅浅怎么也打不开。
她正着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交谈时。
“那死丫头在里面了吗?”是皇甫夫人刻薄的声音。
时筠笑盈盈的说:“对啊,您的宝贝孙女就在里面呢。”
皇甫夫人冷哼:“胡扯!野种也敢来说是我们阿炎的女儿?时婉淇欺人太甚!”
时筠笑的更开心了,恭维的说:“那可不是么,还要劳您好好教训教训这野种才是!”
皇甫夫人冷笑:“放心吧,人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已经吩咐好了,进门就脱衣服,先睡了野种再说。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非但联姻要失败,我还要看时婉淇的脸往哪里放!”说着她还有些埋怨时筠,“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时浅要来?我也好早做准备!哪里会像这样匆匆忙忙!”
时筠倒不是真的怕她,闻言也有些不高兴:“我哪知道她真的有胆子来。你要做就尽快吧,不然一会儿等我姑姑派人找来就难办了。”
“我知道。你走吧,我先和那野种‘聊聊’。”皇甫夫人意味深长的说。
时筠轻笑:“好,那你们祖孙就好好叙叙旧吧。我去拦住汪琳。”
听着她踩着高跟鞋离去的声音,陆浅浅心一紧,快步握起小茶几上的台灯,埋伏到门边。
下一秒,把手被转动,木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道影子透过门缝投入屋内,皇甫夫人微微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陆浅浅,她有些疑惑。抬头朝四周望去的一瞬间,她看到陆浅浅举起台灯往自己脑门上砸去,顿时惊讶又恐惧的瞪大了眼睛。
不等她叫出声,沉重的台灯迎面砸下。
哗啦啦的碎片顺着皇甫夫人枯黄的脸落下倒在地上,额头上被砸出来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正顺着她脸上的皱纹滑落。
皇甫夫人还保持正因为震惊而瞪大了眼眸,正在陆浅浅思索要不要再补一击的时候,老太太眼一翻就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见她失去知觉,陆浅浅稍松一口气。她丢开手上破碎沾血的台灯,把皇甫夫人还有小半个露在外面的身躯拖入屋内。
随后,她紧张的瞥了眼外面的走廊。走廊空无一人,大概是为了毁尸灭迹,连转角处的监控都被时筠派人把电源拔掉了。
陆浅浅大喜,立刻就要逃走,无意间被皇甫夫人倒在地上的身躯绊了一下。
她望着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忽然想起这个人也是当初虐待时婉淇的帮凶,更是刚刚还和时筠密谋要还自己。
一时间,陆浅浅心里涌起想要报复的念头。
她想了想,把皇甫夫人拖入休息室的沙发上,让她脸朝内侧躺在了上面,又迅速卷起门口的地毯,把上面的台灯碎片和血迹一起藏了起来。
随后,她踩着凳子把屋内的主灯照明砸碎,只留下一盏昏暗的角灯。
做完这一切,陆浅浅最后望了眼仍旧昏迷着的皇甫夫人,确定在这样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脸后,这才匆匆离去。
走了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粗狂的大汉。
陆浅浅有意避开,却还是看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恶心眼神。但他也知道王宫里的女人非富即贵,没有敢对陆浅浅动手,而是挤着一脸横肉笑着问陆浅浅:“这位美女,请问西殿二楼的休息室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