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被迫！”温心如同被蜜蜂蛰到一样，立刻反驳，“这世界上没有谁能强迫我，我所有的选择都是我自己做的！”

她不管顾寒野的脸色，也不给他机会说话，“当初我之所以赶你走，就是因为我不爱你，我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爱，我不会爱，我也不想爱！你懂吗？”

顾寒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眨眨眼睛，看着她的目光竟像是流露出一丝悲悯似的。

这种怜悯让温心更加肆无忌惮的说道，“顾寒野，我变了，我变得可以跟魔鬼做交易，我变得没有感情，我可以丢掉一切所谓真情，我可以伤害你一千次一万次，你还不懂吗？”

顾寒野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真的受到伤害了。

温心终于停下所有的攻击，胸膛剧烈起伏，脑中有种发泄过后的空白。

渐渐又升起一丝绝望，原来顾景枫的每句话她都记得，也深以为然，她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已经坏到无药可救了吧？

“我懂了。”顾寒野忽然抬起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他的目光纯净极了，一点不像是听到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真相，在温心皱眉凝视的眼神下，他几乎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说了句，“伤害我吧。”

温心猛然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心里竟然莫名有些害怕了。

“伤害我吧。”顾寒野似乎怕她没听懂，特意解释道，“一千次一万次，随你开心，我既然说了爱你，就已经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力。”

温心一瞬间失语，半晌才颤抖着唇，不受控制的说道，“顾寒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傻子吗？”

“你觉得我傻，我就傻好了。”顾寒野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笑，“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自从我们重逢开始，我就没把你当成什么无知懵懂的小女孩儿。”

他眼中似乎有回忆，看的人心酸，“我知道你说的那些不好，甚至恨过你，我知道我走不近你的心，我应该离开你，温心，你相信我，我真的努力过。”

温心一脸防备的看着顾寒野，明明他在深情告白，她却听的有些心惊肉跳了。

“你知道吗？”顾寒野抬头凝视温心，眼神平静无波，“这三年，我去找过别的女人，像你的不像你的，比你漂亮的比你难看的，可她们都不是你。”

他沉重的叹息一声，“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傻，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你，所以如果跟你在一起，注定被你伤害，那你就伤害我吧。”

“顾寒野。”温心听着他的告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你简直是疯了。”

“疯子也好，傻子也罢。”顾寒野静静看着温心，“我只知道我必须跟你在一起，哪怕就此沦入万劫不复，我也愿意。”

温心死死盯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复杂，良久才道，“顾寒野，我是没有感情的。”

“我有就够了。”顾寒野抓住温心，轻轻一带，将她涌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