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顾寒野平静的回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会保护她，保护小念，让她们从此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不……”顾景枫听到他的答案，又有点激动起来，“你不懂，她不好，寒野，你把她还给我，她只能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她才会好！你根本就不懂她，你会害了她。”

顾寒野并没有立刻回复顾景枫，只是默默看着他，眼神晦暗，像是在观察审视，这个大哥还有救吗？

“大哥。”过了一会儿，顾寒野终于开口，“你真的喜欢温心吗？”

“当然。”顾景枫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喜欢她，她喜欢我，我们才是一对儿。”

“大哥。”顾寒野声音始终平和，问的问题却很有深意，“你还记得你昨天生气发狂拿刀砍人的情景吗？”

顾景枫动了动唇，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似乎有些不确定顾寒野在说什么。

“大哥，昨天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发狂伤人吧？”顾寒野轻声问，“你以前应该也伤害过别人吧？你一定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对不对？”

“我……”顾景枫眼神忽然有些慌乱，脑海中猛然闪出温心曾经被他掐住脖子，差点窒息的面孔。

“温心，温心……”他痛苦的喊着温心，不知道的人很可能被他那种令人心碎的声音打动。

顾寒野却没有被打动，他的声音依旧克制而理性，“你以前也伤害过温心，是吗？”

“我没有。”顾景枫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想的，我爱温心，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

顾寒野无言的看着大哥，唇抿的死紧，大哥、疯子、伤害温心的人，这三个身份联系在一起，让他不知该同情他，还是恨他。

“大哥，如果你真的喜欢温心，就放手吧。”他最终对顾景枫说道，“你对她的伤害够多了，以前的事，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以后我不会再放任你了。”

“不、不。”顾景枫不断摇头，“我不能放手，我不会放手，寒野，你怎么不明白呢？温心是我的，她跟我才是一类人，我没伤害她，我是永远都不会伤害温心的，只有跟她在一起，我才能算是个人。”

“大哥。”顾寒野听到大哥如此说，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你如果还想好好做人，就去看看医生，不要再缠着温心。”

他眉眼不动，面容端肃，有种不动如山的伟岸，“你虽然是我大哥，我也同情你有病，可是你如果硬要抓着我的女人给你当解药，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你……”顾景枫被他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无力辩解，“我没有，你胡说，我爱温心，我才不是把她当什么解药。”

“大哥。”顾寒野依旧冷静，眼底一片暗色，“你是真的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吗？一点都听不懂我的话吗？如果你有，如果你真爱温心，你就答应我，至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