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国用力拉扯顾寒野的双手，用残存的理智吼道，“寒野！你别信你大哥的话，他可能是故意刺激你的！”

“你说什么？”顾寒野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早就失去所有理智，听了父亲的话，手中动作微顿，看向父亲，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如果真的杀了那个女人，尸体呢？”顾建国用最短的时间问出漏洞，终于让顾寒野放开了手。

顾建国见儿子放开手，立刻焦急看向顾景枫，“景枫，儿子！你快说那个女人在哪儿？你别再刺激你弟弟了！”

“我不是说了吗？”顾景枫冷冷斜了父亲一眼，显然有些不满他的多嘴，甚至都不感激父亲救了他的性命，“他们都死了，你们谁也不用找了。”

“你骗人！”顾寒野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一拳打在顾景枫脸上，“你说他们死了，他们的尸体呢？在哪里？”

“尸体？”顾景枫冷冷重复弟弟的话，眼睛向斜上方飘了一下，缓缓开口，“让我埋了。”

顾寒野一拳打在他的头上，“你把他们埋哪儿去了？”

“哼。”顾景枫一声嗤笑，再度眼神漂移，似乎在回忆，“让我想想。”

顾寒野死死盯着顾景枫，胸膛不断起伏，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过了良久，顾景枫的眼神终于回到他身上， 目光中却透出恶毒和嘲讽，“我忘了……”

“你混蛋！”顾寒野再也无法忍受，拳脚疯狂的向着顾景枫身上招呼，“你把他们还给我！”

顾寒野被顾景枫刺激的狂性大发，打起他来丝毫没有手下留情，顾景枫本来就被绑着，人还虚弱，很快就被他打的不能言语。

“寒野！”顾建国刚刚被儿子一把推开，此刻只能再度上前拦住顾寒野，“你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你真的要把他打死了！”

顾寒野一把推开父亲，“他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言罢，他又是一拳狠狠打在顾景枫身上。

“寒野！”顾建国一下子扑在顾景枫身上，再度替儿子挡住拳头，“你打我吧！是我害了你大哥，是我让他得的病，你打我吧！”

顾寒野一拳堪堪落在父亲身上，最后一刻收回了劲道，眼睛狠狠盯着父亲，“爸，你让开，你难道没有听到他的话吗？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护着他吗？”

“寒野。”顾建国起身回头，挡住顾寒野，眼中甚至落下了眼泪，“是，你大哥做的不对，可他是你的大哥，他会这样，是因为他是个疯子啊！”

他顿了顿，平息情绪，缓缓开口，“寒野，你大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他期望太高，我为了让他继承家业，总是逼他，不然他也不可能发疯的！”

“他是疯子，就可以随便害人吗？”顾寒野盯着父亲，“爸，你偏袒大哥，就可以让他害了我的女人和孩子吗？”

“可他会发疯，是因为我，是因为我这个父亲啊！”顾建国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