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烨开口了,众人都看向了宁轻。
似乎很好奇他是要坦诚认罪呢?还是继续狡辩。
虞舒听到真相显然非常的惊讶,低低的冷笑一声:“还真看不出来,禾蝶平日里装乖巧,竟然是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宣云锦轻笑:“对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虞小姐,勾引有妇之夫那也是不知廉耻的一种,我的夫君若是有纳小的想法,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明知道宣云锦在指桑骂槐,虞舒脸黑有郁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道:“会怎样?”
宣云锦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阉了他,大家一起守活寡吧!”
虞舒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宣云锦。
正常思维,宣云锦不是会对付那个小的吗?怎么直接冲男人下手了?
虞舒感觉眼前被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这么不一样的下手方式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那是你爱的人,你舍得吗?”
宣云锦淡淡的说道:“舍不得也要舍得,既然有了新欢,那就不是我的了,何必执着?难道还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自然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虞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可怕,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是正常的,你这是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虞舒知道这是宣云锦在提醒她,若是不顾一切的后果。
宣云锦会直接毁了她爱的男人,她辛辛苦苦争来,照样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得不说,宣云锦的凶狠真让她动摇了。
宣云锦似笑非笑:“这么说来,虞小姐的利益规矩学得不错啊,看虞小姐的年龄,嫁人也怪了吧,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想,我一定给你夫君送几个美人,一报答小姐这段日子对阿珵的照顾……”
“到时候,虞小姐可不要怪我为难你哟,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你若是拒绝就犯了七出之条,这话可要牢记在心。”
宣云锦阴森森的说道,这个女人胆儿肥了,觊觎她的男人就算了,一开始想用身份地位碾压,发现不行就用手段,手段不行就开始讲女人三从四德?
她能将结果摆出来,虞舒敢吗?
想想还不解气,宣云锦继续说道:“对了,等虞小姐成亲估计有些早,谁知道果断时间是这么情况?想来虞小姐能够这么善解人意,替夫郎做想,一定是虞夫人的功劳,居功甚伟啊!”
“看来,为了表达我的谢意,还是赶紧给虞大人送几个红颜知己,才好帮虞夫人一起好好伺候夫君……”
跟她讲道理?那她就跟这些人摆事实。
明明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作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跟她说什么才是正常?
那她的一切行为也都是正常的,绝对不是贿赂。
虞舒大吃一惊,立刻想起府内那些装模作样争宠的女人,内心好似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你敢……”虞舒拍桌而起。
突来的怒气和大动作立刻打断了公堂上的气氛,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过来。
看虞舒一脸怒目的针对宣云锦,所有人第一想法就是她在欺负宣云锦,这种事情已经有很多次了。
通判虞大人则是错愕不已,他都不知道虞舒什么时候跑过去的,竟然还不知道淡定低调,居然还打断审案?
虞大人刚想开口诉斥虞舒几句,直接断定她是无心的,至少不能让容墨烨记在心上。
可惜,这压根儿没有虞大人开口的余地。
章奕珵听到声音的方向就第一时间回头了,看见虞舒盛气凌人的样子,脸色一黑就要冲过去。
容墨烨则是率先开口:“来人,将虞小姐请出去,太聒噪了。”
容墨烨根本就没有询问,直接指挥了行动,同时也让章奕珵停下了脚步。
虞大人脸色变了变,有些颓废,反应一慢,很多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以容相的身份和地位,被他断定为聒噪的女人,这点坏事儿只怕要传千里了。
虞舒的婚事只怕难了,明明是想过来露脸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虞大人不由得后悔,这种场合,明知道虞舒没长脑子,很大几率回去招惹宣云锦,怎么就没能把人看住了?
虞舒惊呆了,才反应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容大人,民女不是故意打扰公堂审案的,是这个女人估计刺激我……我才……”
容墨烨根本不想听解释,女人之间的那些戏码他也看得多了:“既然这么不分场合,出去,随便你怎么喧哗。秦捕头?”
秦捕头冷着一张脸,其实挺乐意干这种事情的。
虞舒平日里就喜欢对他们呼来喝去,每次还折腾捕快找一些阿猫阿狗的事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还一回了。
所以,秦捕头点了两个兄弟,脚步都非常轻快。
“虞小姐,请吧……”两位捕快面色沉静,眼睛却带着兴奋。
虞舒还想说什么,虞大人总算是开口了:“虞舒,还不赶紧出去?丞相大人发话了,你还闹什么?”
虞大人也是急,因为再闹下去,不知道容相还会给虞舒安什么不好的形容词,那可真的要百口莫辨了。
听出了自己父亲话中的毋庸置疑,虞舒气得跺脚,横了一眼宣云锦就出去了。
那眼神是相当不服气的,让宣云锦等着,这事儿没完……
宣云锦淡定的喝茶,没完就没完,她说过的话可不是吓唬虞舒的,给虞大人送美女这种事情,她真干得出来。
只要使一点手段,让事情看不出来是“送”的,谁敢说她贿赂?
她又不需要虞通判给她做什么。
审案先是被颜钦帮宁轻提问,再被虞舒这没脑子的给打断,章奕珵和舒励营造的一种压迫感去了九成。
容墨烨刚才反应那么大就是觉得可惜,明明宁轻因为压力已经很慌乱了,不管是思绪还是心理都已经无法冷静下来捋顺。
指不定一鼓作气就能让宁轻认罪,刚才诗句的自我证词就表明宁轻已经无法自圆起说,无法好好的思考,整件事情成功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