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六章 礼册上的名字(1 / 1)

听到这话,宣云锦忍不住扶额,难不成章奕珵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身世?千万不要这么狗血啊!

说起来,章奕珵的父亲应该是没问题的,就看他的母亲了,当初火灾现场还发现了密信,她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章奕珵摸了摸鼻子:“或许微臣是长了一张大众脸……”

闻言,太后忍不住笑了,倒是没有继续想下去。

宣云锦有注意到贵妃松了一口气的表现,看来,章奕珵这张脸绝对有什么问题。

“什么大众脸?”皇帝走了进来,就听到后面半截。

太后无语的看着自己儿子,每次来越发不喜欢通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总是喜欢听墙角呢!

“哀家说状元公这张脸有些熟悉,状元公说他长了一张大众脸,皇上,你来说说看,让旁人都怎么活?”太后难得调侃起来。

听到这个话题还没有揭过,贵妃一颗心明显又提了起来,只不过微垂着眸子尽量减少注意力和存在感,这反应落在贵妃身上绝对是反常的。

“是吗?”皇帝忍不住打量着章奕珵若有所思,本来还没想太多,可眼神瞥见贵妃也在,突然顿了顿,认真的开口:“母后这么说的话,儿臣倒是觉得章爱卿跟当年的淑琴姑姑有七分相似。”

“嗯?”太后听到一个很久没想起的名字,认真的打量着,看得章奕珵一阵发毛。

宣云锦和章奕珵完全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谁,根本就是在状况之外。

这个时候可轮不到他们说什么,只能傻站着听结果。

也不知道这淑琴姑姑是个什么人?

当然,皇帝和太后说的时候,宣云锦更加关注贵妃,不漏掉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果然,听到什么淑琴的时候,贵妃脸色没变,眼睛里却闪过无限的仇恨。

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太后似乎回忆了一番,看向了章奕珵:“状元公的母亲叫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知道章奕珵的父母皆已经去世,太后难免有些感慨。

章奕珵抱拳:“母亲的名讳姓柳名素,也是西洲人士。”

太后一时之间有些沉默,皇帝见了倒是有些后悔提这茬,让太后的好心情变得阴郁起来。

章奕珵不经意的抬眼看了两下,不敢直接盯着或者开口问,心里的疑云顿时横生,他的母亲难道还有来历不成?

过了一会儿,太后轻笑了一声:“都在说什么,今天可是小锦的回门日子,哀家让御膳房准备了一桌御膳,派人给皇上提了,可是应了?”

御膳自然只有皇帝才能享用,哪怕太后是皇帝亲母也不能越矩。

而御膳房的御厨,只管皇帝的伙食,除非有皇帝的口谕,那是不给其他人做吃的,手艺自然非凡。

“自然是赢了,朕也在这里,大家一起吃顿饭也好。”皇帝轻言细语的说道,转眼看了看贵妃。

贵妃倒是识趣,找了个借口自己告辞了。

皇帝口中的一家人,可不包括贵妃,这女人显然很有自知之明。

贵妃一离开,气氛反而更好更融洽,至于一开始提到的事情都默契的揭过了。

太后拉着宣云锦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皇帝和章奕珵又拿了棋盘开始下棋,这热忱让人汗颜。

一国之君整天累死累活的,女色上并不是那么上心,难得有一个爱好倒是让大家保护得很好。

皇后一边听太后和宣云锦的聊天,一边看皇帝和章奕珵的下棋,优哉游哉的让人羡慕。

临近吃饭的时候,皇后突然说道:“小锦,你上次送本宫的胭脂水粉保养膏用着还不错,这么长时间倒是用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皇后期待的看着宣云锦,主要是感觉好了,用着其他的总觉得劣质。

宣云锦笑了笑:“皇后娘娘若是喜欢,明天不若派人去章府取,我就不进宫专门给皇后娘娘送了。”

皇后欣然额首:“这倒是没问题……想来你刚成亲,府内事情多,也没时间天天往宫里跑,母后闷了倒是要念叨着。”

御膳果然非同凡响,没有膈应的存在,宣云锦这顿饭吃得极其舒坦。

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傍晚,宣云锦精神头反而好了一些,神采奕奕的拿着册子开始清点送来的礼物。

一边清点一边做到心里有数,一件件归入库房。

浏览着收礼的小册子,猛然看到了姓宣的名字,宣云锦目光一顿,慎重的瞧了瞧宣家送来的东西,目光越发凛然。

章奕珵踏进院子就看见宣云锦坐在屋檐下沉思,手边摆着一个玉盒,里面摆着一支并蒂何首乌,看起来倒是有些年份,相当罕见。

“并蒂何首乌?这倒是第一次见,谁送的?”章奕珵有些意外。

办喜事儿一般很少有人送药材,毕竟寓意和心意不是那么好。

但也不是没有,罕见的药材,救命的药材谁都喜欢,若是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这样的药材也是心意。

宣云锦挑眉:“你说呢?”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手指点了点头小册子上的名字,章奕珵探头一看,目光深远。

章奕珵知道宣云锦不太喜欢给宣家的人打交道,没事儿就拿孝字压人,平白的有几分趾高气昂。

如今不动声色的伏低做小来讨好,只不过为了算计更多的好处。

“果然是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跟着谁家来的?”章奕珵有些皱眉,那天人多官儿大,他的确是广发了帖子,但是绝对没有宣家。

可宣家的人拿了这么重的礼物上门,只要是有人带着,没有帖子也能进来。

主家办大喜事,也没有把人往外赶的。

只不过一般人不会随便把人带进来,尤其宣家这样的,若是敢说身份,为什么不敢直接上门?若是不敢说身份,谁敢把人带进来?要是惹是生非,搅了婚宴,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宣云锦点头:“人多,只怕管家和接待的人都记不住了,而且他们并不认识宣家的人。”

伸手摸了摸玉盒,尽管是玉,可是最低等劣质的,并不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