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佟瑜不是一般人,老晁老爷不想直说,毕竟他也是出于好心,于是道:“这,大夫,敢问师从何处?”
旁边几个姨娘都是闻风而来的,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视线在佟瑜和贺荆山身上流连忘返,这会笑嘻嘻的。
“是呀大夫,我怎么瞧着您自己的肥症都治不好呢,怎么给我家老爷瞧啊。”
赵阿福才被点醒,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如今的身材还真没什么说服性。
可佟瑜怎么能容忍别人质疑自己嫂子,质疑自己呢。
“你们几个别说话,晁老爷,就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会坑你么?”佟瑜是真的有点生气,“这位贺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把我从狼嘴里救下来的,我这嫂嫂,也是救过人命的!”
佟瑜就知道,赵阿福是救了邱家人,却不知具体,若是知道情况,恐怕不会这么打包票,也算是误打误撞。
其他几个姨娘们见佟瑜动气,一个个脸色变化的飞快:“哎哟佟掌柜说的哪里话,我们还能不信你么。”
嘴上这么说,不过她们的眼睛很明显就是敷衍。
但,佟瑜这么成功说动了晁老爷。
“那,就试试。”
赵阿福不是什么古代专业大夫,所以就直接让晁老爷把手放在桌子上给他诊脉。
这旁边几个姨娘见状更加不屑,尤其是看着赵阿福这么胖,简直是丢女人的脸,倒是旁边的汉子,威武雄壮,诱人的很......
“肥人多湿,故脉沉。瘦人多火,故脉健。湿浊凝滞脉气于内,肥人多痰,多湿,气虚。”赵阿福也有自己的小骄傲,为了省得再说一大堆这些人也不明白,就把曾经背的中医典籍上符合这人症状的情况说出来。
果不其然,赵阿福这么一说,晁老爷的眼神变得信任,几个姨娘觑着彼此,说不出话来,她们也不懂,可听起来很专业。
“土形之人,比于上官,似于上古皇帝。其为人黄色,圆面,大头,美肩背,大腹,美股胫小手足,多肉。
水形之人,比于上羽,似于黑帝。其为人黑色,面不平,大头,广颐,小肩大腹,小手足。”
前者为全身性肥胖,后者为腹形肥胖,说明形体的肥胖与先天禀赋有密切关系。
“晁老爷的症状不轻,幸而为土形之人,好治。”赵阿福说完自己的判断,高深莫测的看一眼众人,“不过不可急躁,减肥讲究一个过程,若想完全恢复从前的体态,需要全力配合治疗。”
“您放心,我,我一定配合。”晁老爷说话都要喘气,那是真的气虚到不行。
赵阿福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药方我来说,佟掌柜来记。
“啊?我?”佟瑜愣住,还从未有人让他干这种事。
见赵阿福点头,佟瑜呆滞的接过下人给他的纸笔。
“泽泻10钱,山楂10钱,丹参10钱,茵陈10钱,水牛角10钱,黄芪5钱,防己5钱,白术5钱,川芎5钱,何首乌5钱,仙灵脾3钱半,大黄3钱,每天一剂。”
赵阿福看着佟瑜写字,他写完一个,自己念一个,心里酝酿着下一个的计量。
听她报出这么多药材,姨娘们从一开始的叽叽喳喳渐渐消音,情不自禁就不想去打扰人家。
赵阿福看他写完,才又回头看晁老爷:“晁老爷,这减肥,光是靠吃药绝对是不行的,若您还是按从前的吃法,吃再多药,也是无用功,这也是为何减肥难。您必须迈开腿,管住嘴。”
“迈开腿,管住嘴。”晁老爷喃喃复数一遍,眼睛发亮,觉得这赵阿福看起来特别靠谱。
别的他也听不懂,他又没读过书,可这么简单的话他再听不懂,那不就是白痴么。
“您也别怕不能吃饿肚子,不是不让您吃,而是要把食物的搭配更改,在保证您不会饿肚子的情况下,还能减肥,这走路也不用怕累,我教您一些游戏,您来和姨娘们一起玩就好。”
赵阿福觉得,要是不能让晁老爷快乐减肥,以他这个享福惯了的状态,保证坚持不下去。
“游戏?”晁老爷瞬间感兴趣。
旁边的姨娘们也是第一次见有大夫这样给老爷治病,感觉又靠谱又像闹着玩似的,一个个你碰碰我胳膊,我戳戳你腰肢,抿着嘴笑。
赵阿福点头,十分认真的对一旁小厮道:“你来,把玩法记下。”
“这......大夫,小的不会写字。”小厮诚惶诚恐。
赵阿福呆住,还以为这晁老爷不认字,肯定要带个会认字的小厮呢。
佟瑜听到是玩的,立马拍拍胸脯:“嫂子,还让我写就行。”
也没别的好办法,到现在赵阿福字还没认全,于是便口述把抓瞎,三个字一些自己小时候和小朋友玩过的游戏说出来,最后又说了麻将牌和扑克牌,这是让晁老爷晚上也动动胳膊玩起来的。
总之,不能闲。
前面说那些游戏还好,后面这麻将和扑克牌,佟瑜可是第一次听说,眼睛都亮了:“嫂子,你这听起来不错啊!”
赵阿福心道不然后世怎么打麻将的人和扑克的人那么多呢,嘴上却只是笑笑。
这晁老爷更是两眼发光,这的大夫好,好,这治疗方法好,听起来就好玩。
要是晁老爷不爱玩,也不能和佟瑜走到一块去,他的钱多的花不完,自然得想办法找乐子。
当即就说:“好,赏!”
这一个赏,把在场所有人都说傻眼。
晁老爷才后知后觉,怎么能跟大夫说赏呢,赶紧嘿嘿转口:“给大夫付诊金!”
这一般古代大夫出来看诊,自然会自己报价格,可也有实在富裕的人家,他们不问,直接给一笔不菲的钱,这样大夫自然也不会多说。
这晁老爷当然手笔不小,赵阿福只把钱袋放在手心里,就感觉得出来。
晁老爷,真是富啊!
这姨娘们一看到那钱袋子,各个收声,这,老爷给的也太多了吧!
她们急了,可又不能明说,这钱咋能这样流外人手里呢,要争也该只有她们几个争。
一个个不乐意的想上去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