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是六千八,加上校服,零食,午餐之类的,一共是八千二百块。我们收费不贵的,在同级别的幼儿园里算是最便宜的了。”园长道。
钟佳薇听的呼吸都有些停滞,也许对一个正常的家庭来说,八千多的幼儿园学费不算太离谱。可是对她来说,却是那么的昂贵。
最开始只想着让玲玲去家差不多的幼儿园,一个学期三四千撑破天了,谁知道江志浩竟然给她找了个这么贵的!
犹犹豫豫中,钟佳薇很是羞赧的问“如果不来上学,能退学费吗?”
八千多一学期实在太多了,而且幼儿园一上就是最少三年,三年下来好几万呢。
即便这钱是江志浩出的,钟佳薇也还是不舍得。
园长微微一怔,随后露出歉意的表情,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都是公司性质,一旦入学交了学费,是不能退还的。当然了,如果因为意外原因,这学期不能来,也可以延期到下学期使用。”
钟佳薇要的不是延期,而是退钱,但她也知道,人家吃进嘴里的肉,再想让吐出来是不太可能的。何况她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就是觉得贵而已。
以她的性格,不太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和人多做争执,最后只能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退不了钱,就只能让玲玲来上学了,不然这八千多扔了实在肉疼。
可这学期上了,下学期怎么办?难道从幼儿园开始就要让孩子体会转学的痛苦?
江志浩并不知晓,他好意给孩子选一个更优秀的幼儿园,却让钟佳薇困扰成这样。
此刻的他,正在步行街忙活着给人做水果捞。
这门生意的火爆程度,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也可能因为人们都喜欢领头羊效应。摊子前围的人多,就越容易吸引人来参与。
仅仅三个小时不到,这次带来的水果就用完了。
自由搭配,低廉价格,却给予你超级实惠的感觉,不火才怪。
水果卖完,在这呆着也白搭,只能先回去。
不少客人没买到,都觉得很惋惜,还专门向他打听了一下出摊的时间,还有人建议他在附近盘个门面,也方便囤货。
江志浩哪里不明白门面的好处,但他囊中羞涩,连这个摊位都是一百块一天临时租的。
再说了,他也没打算把水果捞生意做太久,等周围的竞争者大量出现,就要撤了。
把摊子收拾干净后,江志浩离开了步行街。
三个小时,赚了两千多块,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已经算得上暴利了。
心满意足的回到家门口,刚打开门,江志浩就看到门下的地板上,不知被谁塞了一个信封。
他拿起来打开看一眼,却是愣了下。
因为信封里放的是一张律师函,来自于玉叶大酒店。
自从上次把波士顿龙虾卖给玉叶大酒店后,江志浩就再没和他们联系过,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律师函上的内容很清楚,他们怀疑后厨的小工和江志浩联合起来,坑酒店的钱。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巧,这边后厨小工把波士顿龙虾养死了,江志浩那边就把龙虾送上门。最重要的是,根据律师调查,江志浩是提前一天把整个海鲜市场所有的波士顿龙虾全部扫光了。
正常情况下,五星级大酒店都有专门的采购渠道,基本上不会接受海鲜市场的临时交易。更何况波士顿龙虾这样的高档食材,他怎么就知道玉叶大酒店需要呢?
万一玉叶大酒店不要,岂不是要亏死?
怎么看,都像一场阴谋。
江志浩看的哭笑不得,自己这未卜先知的本事,竟然还被人和犯罪扯到一起了。
他能理解玉叶大酒店的想法,以正常情况来看,这件事确实太巧合了,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不过江志浩问心无愧,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把这张律师函太当回事。
至于上面说,让江志浩限期四十八小时内,交还违法所得,并亲自到玉叶大酒店当面道歉的要求,就更显得有点胡闹了。
凭本事赚的钱,干嘛还给你?
把律师函窝在一起,随手扔进垃圾桶后,江志浩进了屋。
很快他就发现,卧室里的衣服被拿走了,显然是钟佳薇回来过。不过门后的火龙果还在,让江志浩多少有些失望。
唯一让他高兴的是,钟佳薇拿走衣服的同时,把那张写着药方的纸也带走了。
对江志浩来说,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这张纸重要。
上面的方子很适合钟佳薇的胃病,重生一世,江志浩想要把以前亏欠她的,全部都补偿回来。
与此同时,坐在办公室里看方案的谭俊达,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父亲名下的酒水鉴定中心打来了,对方的话语很简单,可内容却让谭俊达愣住。
“谭少,根据我们的检测,这批酒水中,有最少一半都搀了工业酒精,而且不完全是低价酒。其中一款市场价八百八十元的高档酒,也是一样。不过他们的掺假技术很高,工业酒精的量也没有低价酒那么多,我们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出来。”
谭俊达父亲创办的酒水鉴定中心,已经经营了超过十年,每个月鉴定的酒水,可能比一个人这辈子喝过的都要多。
里面所有的仪器,都是和官方机构一样的,可以说相当权威。
他们说酒水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确定吗?”谭俊达再一次问。
“当然确定,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那还能出错。”对方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谭俊达说罢,挂断了电话,可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
根据鉴定中心的汇报,越是低价酒,工业酒精的含量就越高。但是以前他们也做过天门酒业的鉴定,没有这个发现。只能说明,工业酒精是最近才搀进去的。
而天门酒业的酒水销量,以中低端为主力。
说简单点,绝大多数买他们酒的人,都只买价格不高的那一类。
脸色发沉过后,谭俊达的脸色,又逐渐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