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丫头又眼眶含泪,江志浩立刻道“你如果再哭,我立刻走人。”
周木禾吓的连忙挤了挤眼睛,不敢掉泪。
“我说过了,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用自己的身体去做交换。你要坚信自己才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宝物,现在得不到的,未来通过自己的努力,都会得到。但出卖身体,你失去的尊严和信念,是永远不可能追回的。要记住今天的教训,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同样的事情!”江志浩很是严肃的道。
周木禾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表情也变得很是肃穆,同时又有些紧张,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江志浩嗯了声,考虑到稽子墨还有其它的事情,在这陪着几个小时已经很够意思了,江志浩便主动送他离开。
看着两人边聊边走的背影,周木禾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宝物……
这句话,江志浩的本意是希望周木禾能够珍惜身体,不要妄自菲薄。
但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轻女孩听来,却好像是一种告白的方式。
她没听过这样的“甜言蜜语”,不禁脸色有些羞红,心里想着,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该怎么办,要拒绝吗?
他年龄好大的,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呢!
可是,他也很帅啊,很有钱,还很有爱心,好完美的样子……
想着想着,周木禾的心思就歪到不知何处去了。
这也不能怪她喜欢多想,江志浩的人格魅力,是连成年男女都很难抵抗的,何况一个二八少女。
不多时,江志浩回来了,周木禾偷偷打量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一会红一下,一会红一下。
江志浩瞥见她的异样,忽然伸手过来敲了下脑门“想什么呢,跟做贼似的,不敢正眼看人就别看!”
周木禾捂着脑门,委屈的哦了一声。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志浩把周木禾打发回家睡觉,自己在这里陪护了一晚上。
回到家的周木禾,看着桌子上的父亲遗照,走过去拿起来喃喃的道“爸爸,我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好的男人,他比我大了好多,我应不应该喜欢他呀?爸爸,我想你,看到他,我就想起你了……”
第二天一早,周木禾来到医院,刚从icu病房看了里面几眼,就被江志浩拉去了学校。
稽子墨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待了,周木禾有些紧张,她真不觉得江志浩去了学校,别人就一定会信。
说不定他去了,别人反而更觉得自己被包养是事实了。
“小丫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江先生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情。”稽子墨道。
周木禾嗯了声,下意识偷瞥江志浩,随后又想起他昨天说的话,连忙转过头正眼去看。
她很想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真的只是因为觉得我有潜力?
周木禾并不觉得自己的学习成绩和个人能力,能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被征服,学校里比她厉害的尖子生多着呢。
这个社会的年轻人都很早熟,她已经开始懂男女之事了。
在周木禾看来,自己的样貌和身材,可能比学习成绩更优秀。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因为看上了她?
这个念头已经在脑海里打转了两天,越想越觉得可信,这让她呆在江志浩身边的时候,感到紧张,又感到甜蜜。
江志浩倒没想那么多,来到学校后,校长和教导主任等人亲自来迎接。
江志浩也不跟他们啰嗦,直接来到全校会议的台上,师生们都已经集合起来,包括黄美美和家人也在。
她家里的人对这件事非常的生气,觉得学校是在为特权人员开后门。
明明就是那个女学生不自爱,凭什么责怪我们家美美啊!
看到江志浩上台,黄美美很是惊愕,她没想到今天的全校会议,会有这个男人。
他来干什么?
他是要为周木禾讨公道吗?
想到这,黄美美对周木禾的怨恨就更深了。
“各位安静一下,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稽董事长,相信很多人都记得。而这位呢,则是江志浩先生,他今天来,就是特意为周木禾同学的事情提供一个交代。至于周木禾同学的什么事情,我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校长道。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枯燥乏味的高中校园里,这种事情很容易传遍全校,根本瞒不住也挡不住。
众人都看着站在江志浩身旁,紧张兮兮的周木禾,虽然没有大声说话,可彼此却都嘲笑不已。
高二就让人包养了,真是够贱的。
尤其那些曾经嫉妒过周木禾长的漂亮还学习成绩好的女生,更是如此,她们不需要听任何解释,只知道周木禾被包养是事实,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面对这些稚嫩的面孔,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江志浩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几张纸举起来,道“我知道你们可能对我的到来,有很大的敌意,有些人甚至觉得,我是来为周木禾保驾护航,这很符合一个包养女孩的金主风范,对吧?”
众人哄堂大笑,周木禾更是脸色通红,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啊!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她不是被我包养的,我给她钱和买手机,是因为我们打了个赌。如果她能在前几天的摸底测试中拿到全班前五的成绩,这就是她的奖励。我很高兴她做到了,从一个因为父亲过世而成绩下滑的落后生,再次获得了新的突破。”
学生们听的讶然,这个女孩的父亲过世了吗?
他们大多数人和周木禾并不熟,只知道她被包养,哪知道家里的具体情况。
“可能又有人问了,你无缘无故的,干嘛和她打这个赌?接下来要说的,就是关键。我并不是同江人,来到这里,就是专门为了周木禾和她的母亲陈沐兰。我是来报恩的,她父亲过世的时候,捐赠的肾脏,用在了我父亲身上。这是救命之恩,重如泰山。如果我不来,一辈子都良心不安。但来了之后,经过多方面的了解,我发现她们母女俩都非常的自爱,自尊心也很强,不愿意轻易接受别人的施舍和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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