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遥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所以，程先森，你这是在黑我呢？还是在说明你很爱我？

还是爱到深处自然黑？

这都是什么鬼！

不过……

我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了？！

这不科学！

她这么一个睡觉规矩十足的乖宝宝怎么可能会流口水？

“我真的流口水了？”

“嗯。”

“真的？”

“嗯。”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会流口水，一定是你在骗我！”程遥很认真地说。

程浩轩也很认真地说：“真的，都弄到我身上了。”

看着程浩轩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忽悠人的表情，但是程遥总觉得他在骗人。

见程遥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在估量着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程浩轩忍着笑，继续说：“不仅流口水了，还说梦话了。”他眉眼弯弯，带着笑意。

他就是逗她的，昨晚小东西睡觉的时候可老实了，就连他想看到的不小心一条腿架上来这种画面都没有，就那么乖乖地躺着，缩在他怀里，一呼一吸，乖的不像话，让人想把她就这样捧在怀里，想让她永远都这样安详甜美。

程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说梦话？怎么可能？”

“嗯，你喊了我的名字。”程浩轩笑着与她额头抵着额头，说。

莫名的，程遥就想起了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午休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睡醒的时候，时婷跟她说她刚才说梦话了。

程遥不相信，因为她从来不会说梦话的。但时婷与她说她在喊程浩轩的名字，程遥愣住了，因为她真的梦见程浩轩了，梦见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那时候，因为妈妈的缘故，程浩轩疏远她，时婷她们并不知道这些，那时候她做了那样哀伤的一个梦，现在想起来也让人觉得难受，程遥又觉得无比的庆幸。

庆幸的是，如今她可以这样拥着程浩轩，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需要顾虑，也不用害怕他会突然消失，更不用担心他会离她而去，真好！

程浩轩察觉到了她片刻的失神，以及眼底飞窜而过的忧伤，是想起了什么吗？还是……还是真的因为做了什么噩梦吗？

“怎么了？”

“没事。”

程浩轩温柔地说：“还说没事？小傻瓜，怎么了？”

程遥靠在了他的怀里，说起了那一段往事，说起了高二的那一段时光，其实，也是程浩轩最不愿意提及的。

关于这件事是程浩轩第一次听说，他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摇了摇头，“婷婷说我当时喊了一句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问。

“阿轩，别走。”程遥低垂着眼眸，说，“我当时是这样喊的，姗姗也说我喊得很大声。”

程浩轩将她抱紧，温柔地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遥遥，我不会走的，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程遥笑了。

很多年后，程浩轩就是这样做的，一直围绕着程遥，出现在她左右，将她呵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