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做了个恶梦
“滚开,谁让你进来的?”她咬牙,怒不可歇,看来刚刚不是做梦了,真的是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了吗?
想到这儿更是浑身打了个激灵。
“不要,清竹。”阮瀚宇搂紧了她在怀里,手轻抚上她的肌肤,因为紧张激动,手心里还有温温的汗液,抚在她的肌肤上湿滑滑的。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我不配得到你的爱,可我是真心爱你的,相信我,骂我狼心狗肺也好,薄情寡义也好,我都没有意见,只是请不要赶我走,让我陪着你,刚刚你在梦里喊肚子痛,知道我有多紧张吗?”阮瀚宇诚恳地说着,深深呼了口气,伸手抚着她的发丝。
他的呼吸声在她的耳边缓沉,手臂一圈圈收紧了她,直到她不能动弹。
听着这些温情的话,木清竹的心开始锥心蚀骨的痛起来,所有的过往在脑海中一一回放,心被刀切成了碎片,凌迟得她浑身都疼了起来。
刚刚她喊肚子痛了吗?
应该是,这二天总觉得肚子隐隐的胀痛,恍若整个肚腹要被撑开般又胀又痛,不敢去看医生,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刚刚是他的大掌附在了她的肚腹上温抚她,这才让她做了恶梦。
为什么会是恶梦?明明是他的孩子,不是应该感到亲切吗,可她却做起了恶梦,太可怕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揉着,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这一刻竟是那么的心安,尽管能感受到她在怀里浑身颤粟着,并不是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怀里,可他还是不想放开她,就算被她骂,被她打都行。
阮瀚宇从来都没有觉得有这么卑微的求过一个人,但面对着木清竹,他是心甘情愿的。
木清竹的双眼无助的望着黑暗。
明天必须换锁,这是她的意识。
根本就无力对抗这个莾夫的力气,反抗也是徒劳。
“如果不想让我恨你更深,不想让我更加恶心,请你赶紧滚。”木清竹在他怀里咬唇,恨恨地说道。
不要再故伎重演了,这样的温存有过一次被骗后再也不可能打动她了,更不会被他的柔情蜜意打动了。
她直挺挺的躺着,浑身僵硬。
“清竹,不要这样,相信我。”阮瀚宇最害怕她这样的冷漠,恍若会把他推入黑暗的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的心永远都不能安宁下来。
这种感觉太不好了。
深呼出一口气,把她扳了过来,面对着他。
双手抚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上。
睡衣的棉料很软,摸在掌心上的触感很舒服,但阮瀚宇感觉到了衣服下面紧绷的肌肉,没有一丝温度,很僵硬。
知道她心里难受。他的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只想就这样圈紧她在怀里,生怕飞走似的,这种感觉只想多拥有一会,能多抱一阵就算一阵了,这是他的私心。
仿佛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般,开始吻着她的唇,手也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炙热的吻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往下吻着,想以这样的方式强留住她的心,以往只要他能这样征服她,她就会温顺得像只猫,什么都能听他的。
现在,他还想要这样,不想她的心远离他。
吻得更深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他的大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腰,直到感觉那僵直的身子有了丝温度,柔和了不少,薄唇才猛地覆了上她的红唇掠夺一番后,不舍的放开了,身子的血液都开始燃烧起来。
手却没有继续摸下去,极力隐忍着粗重的呼吸,尔后将手轻移到了她的肚腹上,轻轻抚摸着,低沉地问道:“肚子还痛吗?”
刚刚她在梦中喊着肚子痛,这可不是装的,他听出了她话里的痛苦,实在不想伤害她了,他强压抑了自己,只是轻柔地问着话。
这样的问话如果是在以前,她会满心欢喜的,但现在不会了。
闭着眼睛什么都不答,直挺挺的,了无生趣。
“女人经常会肚子痛的,平时要注意保暖,否则到时生孩子时会宫寒的。”他轻言细雨,声音温柔得似水。
听到生孩子这几个字时木清竹浑身颤粟了下,刚来稍微有点要软化的身子又再度紧绷起来。
他喜欢孩子吗,乔安柔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很高兴呢!
她这腹中的孩子又算什么!
默不出声,背过身去,如死鱼般躺着,没有一点生机,甚至连理都不愿理他一下。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请给我时间,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支持我好吗?”他的手抽了出来,只是圈紧了她。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要她了。
那,好极。
木清竹松了口气。
如果他强行要她,她也无法反抗,想好了,权当是最后一次给他吧,反正他们之间这样的状况不会很多了,毕竟曾经那么深爱过他,如果此时要她又何妨!
只要心不给他就行了。
思维越清晰,头脑就越清醒,为他,她已经失去了一辈子的幸福,甚至毁了自己的 人生,清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而他呢,有没有付出真心她不清楚,也不想去了解了。
既然反抗也是徒劳,那就干脆放松下来,懒懒睡去吧。
无力改变的事情又何必执着呢?但从明天开始她当做出决定了,不能再让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了。
起码,她要保护好自己。
阮瀚宇长长的手指穿越了她的发丝,怀中的女人没有一点点反应,连抵抗的情绪都没有,心里是无比的苦涩,嘴角浮起了丝苦笑,涩涩地,眼里似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她恨他,极度的不信任他。
哀莫大如心死,她现在是心死了吧,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想到这儿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传来,他阮瀚宇的人生曾几何时竟沦落成如此悲哀了,既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更无法扭转目前的困境,到底要怎么才能解开这道枷锁?
他痛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