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木清竹抬眼望着,一脸的莫名其妙,“阮大少,你这是什么话?我与你很熟吗?关系很好吗?凭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一连声的质问,呛得阮瀚宇直张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关系不好吗?那么多日子的同床共枕,恩爱缠绵,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否定了!
“清竹,至少我们能友好相处吧。”他呐呐地开口。
“这样啊。”木清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不要这么假惺惺的,我怎么敢与你友好相处呢,阮大少。”
木清竹的笑生硬,而且很冷,目光直直地瞧着窗外。
“你什么意思?”阮瀚宇有些莫名的问道,总觉得这个女人今天对自己那是怀着一肚子的气,比平时还要冷。
木清竹望着窗外的梅花,傲霜而立的梅花开得正艳,姹紫斗研,非常艳丽。
真的很美,她想。
要不要也像梅花那样只给他美,放过阮家的人呢,自认真的做不到。
“你,到底怎么了?“阮瀚宇皱眉,木清竹的小脸苍白中带着黄色,没有多少生机,眼底深处流淌着一丝痛苦,他的心不由抖了下,愣愣问道。
木清竹忽尔一笑,回过头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阮家俊是你保释出来的吧?曾经你说过的,绝不会这样,可现在呢,这又怎么解释?还有比这虚伪的吗?”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避开他的脸,拿起帐本朝着另一边沙发走去。
只这么一问,就觉得胃里难受得翻江倒海似的。
今天大早就听到了阮氏公馆的佣人说是阮家俊回来了,怕是为了张宛心吧!
其实阮氏公馆里知道阮家俊被拘留的人并不多,除了阮奶奶与阮沐民夫妇外,其他人都是瞒着的。
但张宛心来了,阮家俊却没有出现,不要说张宛心感到怀疑,就连佣人们都在猜测他出了哪,特别冬至团圆饭上没有看到阮家俊就更惹人猜想了。
阮瀚宇愣了半响,终于明白了木清竹对她态度如此冰冷的原因
她真的误会了他!
如果有可能,他根本也是不希望阮家俊此时出来的,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
可在她的心里,阮家俊是他的弟弟,比她要亲,她有一百个理由这样认为。
但其实她不懂他的心。
他的心里最亲的那个人才是她。
可是她不懂也不会信。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就不会去查这起案子。
但既然查了,就不能冤枉任何人,这也是他的原则,可木清竹不会懂。
他真的没法解释。
“清竹,你误会了,阮家俊不是我保释出来的。”他跟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认真地解释着。
“别演戏了,不是你还会是谁?”木清竹冷若冰霜,低头看着帐本。
“你,”阮瀚宇有丝心灰意冷,“你是什么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有什么理由相信你,这个事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木清竹的眼里闪过丝痛意与嘲笑。
一时间,阮瀚宇竟然哑口无言。
他也是同样不知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的这个案子本来就可以结案了,可就是你坚持不肯,你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想保住阮家俊吗?”木清竹的眼圈红了,低下了头。
“清竹,你竟然是这样认为吗?”阮瀚宇惊讶得张大了嘴,直直望着她失神。
阮家俊这个案子明显疑点很多,那不是他想结案就能结的,云剑风不愿意,法律程序不允许,这可是人命关天,在没有确切的证据面前,哪能轻易结案?
可木清竹却想偏了,又或者说根本就不懂,竟把这一切都怪到他身上了。
就在这时朱雅梅走了过来。
“今天这里好热闹啊,看来少奶奶当家就是不一样了。”朱雅梅笑眯眯的。
“梅姨。”看到朱雅梅过来,他们几个全都走了近来,礼貌地朝着朱雅梅笑着。
“老太太已经醒了,你们想要看奶奶的就先进去吧。”朱雅梅非常有礼貌的说道。
事已至此,阮瀚宇只能随着暮辰风走了进去。
木清竹就同张宛心陪着朱雅梅说话。
张宛心刚把举办年宴的想法说了出来,朱雅梅就满脸喜悦,直接喊妙,非常高兴地说道:“到底是年轻人,想法就是好,我敢保证老太太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