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奶奶听了眼泪就流了下来,懊恼道:“都是我这个母亲做的孽呀!没事儿在家闲着多好,非要带着雪儿去上香,结果……结果害得雪儿遭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你说,这以后让雪儿怎么活呀!呜呜……”
舒嬷嬷看着劝慰道:“奶奶,你现在还伤着呢!可是不能哭,可是会留下病根的!现在大爷和相爷正在商议,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奶奶你放宽心,不要太着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想捂都捂不住。”大奶奶说着又开始哭泣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呀!这十几年来,她凡事小心翼翼维护着自己的名誉,从来没做过任何逾越女子本分的事情。可谁曾想,就这么一次,就毁了她的一切呀!”
说完,恼恨道:“还有那个韦公子,谁要他多管闲事的,我的女儿就是甩到地上,最多也就是受点儿轻伤,可现在就因为他,害的我女儿落入如此境地……他安的是什么心呀!”
舒嬷嬷听了叹气,是呀!如果当时韦公子没救大小姐说不定还没这么多事儿,现在却搞得满城风雨的,大小姐的名誉不说就此毁了吧!可也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道不停。
书房
李谨眉头紧皱,脸色很是难看,看着神色同样沉重的李翼道:“父亲,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李翼没有回应,沉默良久才道:“如果韦家身后没有韦贵妃,皇子,或许还值得考虑。可现在,雪儿绝对不能嫁入韦家。原因是何不用我细说,你该明白。”
李翼话出,李谨叹息:“父亲的意思儿子明白,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和韦家接亲的话,无论跟那家定亲,雪儿恐怕很难自处呀!”
“那,就把雪儿送出京城吧!”
“送出京城?”
“嗯!先去你弟弟那里,等风头过了,我会好好的给雪儿定个靠得住的亲事的。”
李谨听了点头,“好,我听父亲的。”
“嗯!去跟雪儿母亲说一下。不过,关于朝堂那些敏感的话题就不要讲了。”
“是,儿子知道。”李谨应,起身恭敬道:“那儿子这就去。”
“去吧!”
李谨颔首,疾步离去!李翼眼眸溢出冷意。无论这次的事是意外,还是别有计划的。他们李家绝对不能被牵扯鼻子走,皇家之事不是那么好参与的。他李翼不想拿自己儿孙的性命冒险。
公主府
“儿子(儿媳)见过母亲!”夏侯敬拱手,夏樱兰俯身,两人恭敬道。
大公主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道:“起来吧!”
“是!”
“坐下吧!”
“是!”
两人坐下,大公主看着他们道:“关于伯爵府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人闻言,看了一边的夏侯絮一眼。
夏侯絮面色淡然,回视,平淡道:“是我跟母亲说的,不过,我没有添油加醋的多说一句。当然,也没少说一句,我只是单纯的给母亲禀报了一遍。如果大哥,大嫂心里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再说一遍。”
“不,妹妹说的哪里话,我和你大哥可是没那样想过。我们也都知道妹妹不是那样的人。本来,我们就准备给母亲报备的,没想瞒着母亲!”夏樱兰笑道。
“大哥,大嫂没多想就好。”夏侯絮冷冷淡淡道。
夏樱兰看了心里冷笑,自己这个小姑,仗着婆婆的宠爱,还有她郡主的头衔,对她这个大嫂是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夏侯敬这个时候没那个心情跟夏侯絮争论这个,看着大公主皱眉道:“母亲,这件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显就是夏侯玦弈他做的不对……”
夏侯敬的话没说完,大公主就打断道:“夏侯玦弈做的不对,这就是你要说的吗?那么,你是觉得自己训斥夏侯玦弈做的很好了。”
“说不上做的很好,可是最起码儿子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夏侯敬正色道。
闻言,大公主冷笑道:“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那么,夏侯玦弈现在说,侯爷的寿辰他不准备参与准备了,让你这个孝顺,有心,用心的大堂哥来做,你可是也要应下了吗?”
“说什么不参与了,哼!夏侯玦弈不过就是想用祖父寿宴的事情难为我罢了!一个寿宴就应下来又如何!难道没有他这寿宴还办不成了,他可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也太过小看我了!”夏侯敬冷声道:“既然他说了不管我,也正好!我就自己办一个隆重的寿宴给他看看,同时也让京城里的那些人看看,比较一下。让他们都知道,夏侯玦弈这个世子,这个孙子对自己的祖父,是多么的无心,不孝,不敬!”
夏侯敬说完,大公主冷笑,“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好吗?呵呵,我看你是想的太好了!京城里的那些人看到的不会是你的用心,孝心,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你争宠,抢风头的别有用心!”
大公主话出,夏侯敬脸色微变,为大公主那一句就看透了他心底所想,他是为了风头,也是别有用心。然,脸上却满是不平的看着大公主道:“母亲这话是何意?难道我给祖父办寿宴还错了不成?”
“你办寿宴当然没错,可是,夏侯玦弈没有一起那就是错!”大公主面色冷凝道:“往年你祖父寿宴,都是夏侯玦弈在操办。怎么现在你夏侯敬一回来就马上接手,还把夏侯玦弈给踢了出去,夏侯敬你这可是太不容人了……如果往深处想,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
大公主话落,夏侯敬脸色猛然大变,却还是不服道:“哪里是儿子不容人是,明明就是他夏侯玦弈自己不想办……”
“你以为这样说,有几个人相信的。夏侯玦弈都办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偏偏在我们回来后就不办了呢?”
“他这是容不下我们……”夏侯敬冷沉声道。
“容不下?这话你敢说吗?”大公主起身,冷厉的看着夏侯敬,深冷道:“你说出这句话,能拿出什么凭据出来吗?就凭夏侯玦弈对侯爷的寿宴反应冷淡这一点儿呢!哼!如果你敢说,我能保证,凭着皇上对夏侯玦弈的看重,这些话在传到他耳里的那一刻,就是我们离开京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