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三口红棺材(二更)(1 / 1)

44号棺材铺 虫下月半 1011 字 2022-09-29

这小楼里的仆人全都是鬼魂,我倒吸一口凉气。

上次我和荆无名来的时候这些鬼一个都没有现身,显然是死瘸子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引我们上三楼。

这些仆人鬼魂全都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说明他们在那个时间就已经死了,难道他们就像僵王墓那些陪葬的工匠一样,都是给房东太爷爷陪葬的?

只不过工匠被做成了僵尸,而他们是以鬼魂的形态被禁锢在这栋楼里!

怪不得这老宅要建在阳光照不到的位置,还要把窗户做成黑色,拉上厚厚的窗帘。

自己一个人死了就算了,还要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这一家人的心太黑了!

我心中一片恶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什么计划?”

“等下你就知道了,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可是准备了好几十年!”坐着轮椅的死瘸子没有给我解释,而是朝身后的德叔摆了摆手。

德叔立刻伸手推着轮椅,走向那间供奉着牌位的屋子。

他没有立刻问我要镇尸币,显然觉得胜券在握,有绝对的自信我跑不出去这栋小楼。

没有犹豫,我跟了上去。

进了这间房,里面的布置还和上次一样,三个灵牌安安稳稳的放着。

我警惕的问:“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别这么着急,你很快就知道了。”死瘸子吩咐德叔点了三炷香,拿在手里对着灵位拜了拜,然后将贡香插在香炉当中。

他苍白的手指刚刚松开贡香,房间突然震动起来。

就像上次一样,仿佛地震了,地面起伏不定,房屋晃动,斑驳的墙面浮出一层黑色的粉末,带着呛人的臭味。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地面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上生生撕扯开一样,裂开一条长长的缝隙。

缝隙还在不断加大,好像一张巨大的嘴巴正在慢慢张开,一股黑色的寒气从中涌出,空气中那股臭味更浓烈了。

我捂着口鼻,背靠着凹凸不平的墙壁,警惕的看着这一切。

死瘸子和都很淡定,对于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几分钟后,房屋停止震动,地面的缝隙也大到可以容纳一个人,借着白色的烛火,我可以看到裂缝之中有一条蜿蜒向下的黑色通道。

地底下还有密室!

我猛然明白过来,下面就是他们养尸的地方!

“快点跟过来!”德叔推着死瘸子进入密道当中,回过头来对我催促道。

我走过去,也进入了黑暗的密道。

这里面的温度比小楼里面还低,如同进入了冰窖,阴冷的感觉深入骨髓,走几步就手脚僵硬。

密道盘旋而下,两边的石壁上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只蜡烛,幽幽暗暗的看不清楚前面,仿佛是一条走向地狱的通道。

大概绕了五六圈,密道终于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十分开阔的石室,陈年腐朽的臭味在这里达到了顶点。

石室的墙壁上点着不少白蜡,烛火却是绿色的,将整个石室都照的绿惨惨一片。

在幽暗的绿光当中,三口大红色的棺材静静的立在石室中央,一红一绿两种颜色对比强烈,十分的诡异。

三口棺材?

我马上想到,上面的灵位也是三个,难道说房东家死去的人全都在这里?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这三位就是我们家的先人。”死瘸子盯着那三口棺材,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我的太爷爷,爷爷,还有父亲,全部都在这里。”

我鄙夷的说道:“你们已经找到续命的办法,为什么还要养尸?”

“为什么?”死瘸子冷哼了一声,“那个方士给我太爷爷的法子从我开始才能生效,我爷爷和我的父亲,都在四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等等!”我立刻打断了他,“从方士那里得来续命之术的人,不应该是你父亲赵国强的太爷爷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赵国强是我的父亲了?”死瘸子的表情意味深长,藏在眼镜后面的目光中有一股和他年龄不匹配的成熟和沧桑。

我皱着眉头盯打量着他,看着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就是赵国强!

是我看他外表年轻,所以先入为主,以为他是赵国强的儿子。

“原来你就是房东!”我咬着牙齿,心中充满了恨意。

“说来要感谢你们,我之所以会变年轻,都是因为你们这几个棺材铺老板为我续命的功劳!”死瘸子推了推眼镜,好像很满意似的。

“你,你......”我怒气上涌,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伸手去拿绑在腿上的杀猪刀。

“别激动,你比前面两个棺材铺老板都幸运,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很快你就不用给我续命了!”赵国强摆了摆手。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他没有让我直接把镇尸币交给他,肯定是还是想利用我做什么,我先假意配合他,看下怎么回事再见机行事。

“打开那三口棺材。”赵国强收敛笑容,恢复了冰冷的神色。

三口红色的大棺材呈品字形,静静的立在石室的中央,绿色的烛光照在猩红色的木板上,十分的瘆人。

我咬了咬牙,走到第一口棺材面前,伸手抓住了冰凉的盖子,猛的用力一推。

棺盖没有定死,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打开了,一张毫无生气的青灰色的脸庞露了出来。

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像是一具被冻僵了的尸体一样,虽然脸部十分的僵硬,但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推开第二口棺材,里面的尸体和上一口棺材里的一样,穿着黑色的寿衣,年纪都在四十岁左右,五官还略微有些相似。

不过,看不出来哪个是爹,哪个是儿子。

走向最后一口棺材,我一鼓作气将盖子推开,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头发全白,形容枯槁的糟老头,遍布老年斑的皮肤略微发黑,如同一具干尸。

他死的时候已经很老了,老到看不出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