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主管的意料的是，当刘芒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便松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一般。

“那就好，既然成功率没区别，那我们就用这个方案吧，那些钱和资源的消耗不是问题，我会给你准备好的……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说着，刘芒脸上终于带起了一点笑容，看着主管。

此时此刻，他心中一直以来都牵挂着的一件事情终于是放了下来！

现在，他终于有了让啊左成为一个正常人的办法了！

虽然这件事情啊左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他的任何意愿，但是单单看着啊左现在这个样子，刘芒就觉得有些难过。

变成一个如同怪物一般，没有疼痛，没有疲劳，感情淡漠，甚至都不用摄取能量和睡眠，这样的一个和他们完全不同的东西，哪怕啊左没有说，刘芒也能偶尔从啊左眼神当中看出她对于正常人类的羡慕和渴望。

此时的啊左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只是脑子里偶尔会出现之前的记忆罢了，但这也对现在的啊左没有任何的影响。

但是，能够让这样的啊左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一种，刘芒觉得这也是自己的责任！

是她让啊左成了现在这样的，那他就有责任让刘芒恢复正常！

心中这样想着，刘芒轻笑一声，倒是让在他对面的主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主管也没有管刘芒此时的状态，他只是想了想，随后才说道：“第二个问题，就是她的大脑的活动！”

说着，主管忽然严肃起来：“你也知道，啊左在被改造成生化人之前，就已经算是一个死人了，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恢复了记忆，并且让本来已经死亡的大脑继续活动，但是，我觉得，若是我们让她恢复成人类，她的大脑恐怕就会立刻停止活动！”

“若是这样的话……”刘芒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的问道。

“若是这样的话，在她恢复成人类的瞬间，她就会立刻死亡，而这一次，因为之前改造成生化人的缘故，她的身体经受不住二次改造，就彻底死亡，没有机会了！”

主管没等刘芒把话说完，就接过了话茬说道。

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刘芒的脾气，压根就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刘芒，只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刘芒。

并且，他这也算是自救啊，他确实是在这件事上没有一点的办法，他根本做不到，若是现在因为担心得罪刘芒而应承了下来，到了手术的时候，因为这个出了岔子，他可就真的要被刘芒活撕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那……”犹豫踌躇了半晌，刘芒才艰难的开口了：“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此时刘芒的感觉十分不好，不管是谁，眼看着希望刚刚出现在自己眼前，却又这样被夺去了，都不会感觉很舒服！

在这个时候，刘芒恍惚间觉得正常的啊左回不来了，永远没办法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