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是她?!(2 / 2)

此刻,文若兰优雅的端着红酒,用只有狄可可这一桌能听见的声音,言笑晏晏:“我的婚礼似乎没邀请一些阿猫阿狗呀,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她是盯着卫珍说的,但这个‘一些’却也包括了狄可可在内。

“哦,狄先生发邀请函时,没有和文小姐商量吗?”

狄可可惊讶的挑眉,淡淡的笑着说:“其实,文小姐若不喜看见我,直说一声好了,就好比我不喜欢文小姐‘可可,可可’的叫着,那真的怪让人觉得做作又恶心呢。”

文若兰脸色陡然生变,笑容瞬间僵硬。

她盯着狄可可,可不等她开口,卫珍故作惊奇的道:“呀!可可你觉得做作又恶心吗?可这位文小姐是影后,演技应该非常好才对呀,即便是让人恶心的苍蝇,也能演成一只蝴蝶的吧,难道事实不是这样吗?”

苍蝇变蝴蝶……这嘴巴真够毒的。

章赫和沈无墨不由得多看了卫珍一眼。

一瞬间,文若兰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

一个小三生的贱种,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她凭什么?

这简直是她的奇耻大辱!

文若兰气急之下,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红酒,往卫珍脸上泼过去——

狄可可眼疾手快地扯了卫珍一把,因动作太大,差点把自己给弄翻在地,幸好裴寒的手臂搂在她腰间,稳稳接住了她。

裴寒眸色深沉,迸射出一丝冷冽的寒意:“我昨晚说的话,你们夫妻都忘了?嗯?”

清冷的声线,透着一股慑人的危险。

空气中仿佛有冷气流淌般,就连邻桌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手臂。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里的气氛不对劲了。

章赫早受不了文若兰这副趾高气昂的样,直接起身道:“哎,我就说太给某些人脸了吧,走走走,我请大家吃海鲜宴去!”

他第一个站起来,沈无墨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配合的站了起来。

狄可可眸底掠过一抹冷意,一向能忍的文若兰竟然被珍珍刺激得失态,可见她们之间的恩怨有多深了,但无论如何,她百分百是站在珍珍这一边。

“亲爱的,我们去吃海鲜吧。”

顿时,她拉着裴寒一起往外走,应该没什么比裴寒离席,给文若兰的难堪更大了吧?

裴寒剑眉一挑,这声‘亲爱的’喊得他十分熨帖,突然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周围皆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太让人意外了,不是传闻裴少不喜女色,清心寡欲的吗,不是传闻裴少不允许女人出现在五步范围内吗?

眼下这一幕完全将他们的认知颠覆了!

“呵呵,那就谢谢章公子请客喽!”

卫珍看都不看恼羞成怒的文若兰,脸上的笑容却是比今天的玫瑰花还要娇艳。

文若兰气炸了,就在她要吼出‘你们谁也别想走’的前一秒,狄川泽突然抱住她的头,准确吻上她鲜艳的红唇,堵住了她欲说出口的话!

“哇哦~”

这新郎突然吻新娘,是恼羞成怒的吻呢,还是克制不住洪荒之力的吻呢?

反正这场婚宴已经不像样了,众人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表情,起哄的吹起了口哨。

“阿寒,你这是做什么?”

狄夫人不能容忍这场婚礼变成她儿子的笑柄,顿时走过去拦住他们几人,只对着裴寒说道:“我狄家和裴家是世家,你和阿泽又是从小一块长大,难道要为了个女人,而翻脸吗?”

她说完,轻蔑的扫了眼窝在裴寒怀里的狄可可。

裴寒眸光微敛,波澜不惊的看着狄夫人,声线凉薄的开口:“又有何不可?”

短短五个字,却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狄夫人瞳孔骤然一缩,看向狄可可的眼里的鄙夷又深了。

这时,章赫又上来凑上一脚道:“狄伯母,话不是这么说的,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谁要动我衣服,我必砍他手足啊,你们同是女人,应该更有体会的吧?”

最后一句,让身边的沈无墨摇了摇头,太口无遮拦了。

狄夫人果然被气得脸色通红了。

她径直走向章丹妮,语气道:“丹妮,你我同病相怜,如今我儿子结婚,能请你让阿寒不要再闹了吗?我感、激、不、尽!”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蹦出来的。

但不过是为了章丹妮注意‘同病相怜’这话,是指她们的家庭,因同一个女人而过得不幸福。

如今,那个让她们不幸福的人,又生了个女儿来祸害她们的儿子了,难道她要继续忍下去,让儿子也不幸福吗?

章丹妮知道她在指什么,可就是知道,才没办法接受。但她已经尽力了,却每晚每晚还被噩梦缠身,搅得她无法入睡。

她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苏二人的婚礼,因为文若兰太作,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上流圈子里的笑话。

眼下,章丹妮的突然昏倒,引起婚礼现场一片慌乱。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狄夫人也没料到她的身体差到说几句就气倒的地步,不由大声吩咐道。

裴镇川皱眉看了她一眼,匆忙抱起妻子快步离开。

“我来。”

裴寒剑眉深深蹙起,从父亲手中将母亲抱过来,以更快的速度往外走去。

狄可可紧跟着他,同时给靳吉打电话。

在转角处,她回眸看了一眼狄夫人,她和裴寒的妈妈到底说了什么?

好像是在暗示,才让裴寒的妈妈那么激动吧?

裴镇川在走台阶时,因思绪不宁踩空了,幸亏章赫扶了他一把,才没摔倒。

章赫收了手机,安慰道:“姨父,你慢点,姨妈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通知医院了。”

裴镇川点点头,上车时,往狄可可身上看了一眼,但终是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