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却笑着指着霉松花说道:“霉松花只是赌相不好可不一定全都是赌输”
“这毛针松花里的蝇屎癣呢里面就算有绿也全给破坏了比刚才那隐藏的直癣还厉害”郑武又指着另一面说道
“谁说我要这毛针松花里的绿了这毛针松花能有多少绿”唐易的脸上依然挂着笑
“嗯”郑武不由又仔细看了看那片毛针松花“宁走一线不走一片看來这片毛针松花下面只是一层绿这蝇屎癣也只是只跟着这层绿沒下去”
唐易点头“对啊切掉就是了”
郑武还是摇了摇头“但是霉松花面积太大了纯粹赌霉松花下面出好翠希望太渺茫了”
不过还沒等唐易答话郑武又道“唉也不能用常理來看你你确实是有点儿神了”
“谁说不能用常理你仔细看这处霉松花的边缘”唐易笑着指了指一处地方
郑武看了几眼随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放大镜像他这种常在市场上走动的人放大镜和手电筒经常是随身携带
“原來有一条枯笔蟒”郑武拿着放大镜端详了一下不由叫道“这么淡的蟒纹你居然也能看出來”
郑武所谓的枯笔蟒其实是他自己临时定义的这种蟒纹叫做条形蟒因为如同毛笔画了一笔所以也有人叫一笔蟒但是这条一笔蟒很淡就像毛笔的枯笔隐隐约约所以他就临时來了这么个名字
“切吧”郑武眉开眼笑“我看这块料子能出冰而且极有可能是阳绿”
唐易摇摇头“霉松花下面就是出阳绿也不会很艳我看这里面的料子色一般但是种水一流”
看到唐易搬着这么一块料子出來两个伙计一愣
“郑少这是您的朋友啊”一个伙计一边收钱一边笑着问道另一个伙计看着这块毛料笑了笑眼角里的鄙视很明显
郑武笑道“我这位朋友人称‘刀刀全涨’要不是认识你们老板我就把你们的好料子都搬空了今天只是小意思玩儿一块罢了”
一个伙计将料子搬上了解石机“刀刀全涨好名字我还沒见过姓刀的呢”
“滚蛋”郑武骂了一句“切出來你就知道了”
那伙计看了几眼毛料“这块要是能切涨那我真算是开了眼了”
唐易此时掏出烟点了一支嘴角微微一翘“也沒什么大涨的色一般我看就是块浅绿的玻璃种而已百十來万的东西”
嘿那个伙计的嘴角都气歪了这块两千的毛料霉松花加蝇屎癣你叫嚣着切涨不说还张口來了个玻璃种你以为玻璃种是萝卜白菜啊还色一般都玻璃种了你还贪心不足想要高绿啊
“郑少虽然是您的朋友也恕我多句嘴这块料如果能出玻璃种我就敢把切下來的石头给吃了”那伙计确实是恼了
“不好消化啊”唐易吐出一口烟圈
这时候就见那个灰色休闲装抱着一块橄榄球大小的原石过來了“把这块也给我切了”
那伙计毕竟是在做生意只能先招呼灰色休闲装但是嘴里却也夹枪带棒“这位老板您稍等等我开了这块‘玻、璃、种’再说”
“玻璃种”灰色休闲装一听立马将自己手里那块原石放到一边走到解石机旁边看了起來
唐易随即瞥了一眼灰色休闲装带來的原石这是一块黄梨皮的原石黄梨皮的原石皮壳就像黄梨一般微有透明感如果皮壳带点儿色那么赌涨的几率很高
看來这位灰色休闲装是专冲着表现好的原石去啊黄梨皮算是上等翡翠赌石当然了在这里标价也不低橄榄球大小的一块标价八万正好是他刚才切垮的那块原石的十倍
这块黄梨皮有一处地方已经透出了薄薄的绿意
“这能出玻璃种”看着唐易那块原石的灰色休闲装此时已经开了口别看他眼力不济嘴巴倒快
唐易此时也审视了灰色休闲装的原石心道又垮了除了一片靠皮绿全是石性极重的种
本來唐易是不打算多看灰色休闲装的原石的因为在直观的宝光看不到之后每一次运用“宝光投影”并不是轻轻松松还是有些费神的但是灰色休闲装先看了他的原石而且出言不逊这才让他忍不住看了看灰色休闲装的原石
“嗯看來您不喜欢玻璃种更喜欢石头您这块里面的石头不错”唐易淡淡说道
“我看我这块才是玻璃种你这块里面才是石头呢”灰色休闲装不屑地撇撇嘴
这时候郑武见那个伙计正在饶有兴味地听唐易和灰色休闲装说话还不动手解石不由直接高声叫道“我说你干什么呢抓紧动手切啊”
唐易却走上前去“别慌我得画线”
被郑武呵斥了一句那伙计不再多嘴好歹也得给这位大少几分面子乖乖拿起了画线笔递给了唐易
唐易也沒掩饰刷刷刷几笔就画完了
“把这块带毛针送花的地方全切掉这可是出绿的地方啊”看着唐易画的线伙计一愣
“让你切你就切废什么话”郑武已经很不耐烦了
解石机沙沙响了起來
“好种真是好种”切出一面泼水之后那个伙计突然叫了起來仿佛忘了如果切出玻璃种他就要吃石头一样
郑武上前拿起手电筒打光看了看隔着薄薄的一层雾里面的晶体致密细腻通透度高“还真是玻璃种确实是发浅的苹果绿”
而那个伙计拿起切掉的那块带有毛针送花的皮壳“原來这里只有一层绿还全被蝇屎癣给破坏了”随即看向唐易眼神十分复杂说不出什么感觉
唐易笑笑对伙计说道“继续吧按照我画线的地方切出來然后再彻底擦出來就行了手上的活儿细点儿毕竟是:玻、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