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病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真正改变书痴的品性,最后仍然需要着落在颜如玉身上。
很快,陈剑臣就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详细说了出来,颜如玉认真地听着,连连点头。听完后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如果说刚才的跪拜更多的是源于畏惧,那现在这一拜则是诚心诚意的了。
颜如玉的阴神很快就退了出去,转而进入张唤蕴的魂神里头。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看见颜如玉来到,书痴惊喜交集。
颜如玉笑道:“我没事。”
张唤蕴犹自愤愤不平:“那恶人真得没有为难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轻饶了他的。”
颜如玉立刻正色道:“相公,你错了,那公子可是我们的恩人!”“恩人?”
书痴大感愕然。
颜如玉却一本正经地道:“正是恩人,没有他,我们就无法真正地在一起了。”“此话怎讲?”
书痴连忙追问。
颜如玉道:“相公,你就别多问子,到了时候,妾身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听,听,我何曾不听你的?”
书痴一个劲地回答。
颜如玉笑靥如huā:“那就好,那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死读书了,君之所以不能飞腾黄达,就是因为死读书,你看皇榜之上公布的举人名单中,有谁像你这样整天死读书的?”
听到这句话,书痴半天没有吱声。
颜如玉见状,立刻生气地道:“你如果还整天死抱着书本读书,那妾身就走了。”
杀手锏一出,书痴果然马上慌了,忙不迭答应。随后颜如玉又一连抛出了几个条件,要书痴日后多陪她走棋玩乐,熟悉人情世故,不再只埋头看书了,书鼻没法,只得都答应了下来。
“约法三章”之后,颜如玉才回到本体的仕女图中。
张唤蕴恍然醒觉,发现绑在身上的布条被解除了,而陈剑比正站在另一边观望书架上的书籍。
“这个……那个……”
书痴讪讪然,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陈剑臣道:“张兄,既然你醒了,那在下也该走了。”书痴脱口问道:“走去哪里?”
陈剑臣哈哈一笑:“在下要去付账呀!况且,我本非苏州中人,只是客旅而过罢了。”
说完,一拱手,举步往外走去。
他的干脆利索,让张唤蕴感到羞愧不已,猛地想起一事,追出去问:“公子请留步,还没有请教公子大名呢。日后若有机会,当涌泉相报公子恩义。”看来被颜如玉一番“调教”之下,书痴已经有所改变,起码懂得请教别人姓名了。
陈剑臣外后一挥手,淡然道:“那就等日后有机会再说吧。”飘然离去他管这趟“闲事”本就无欲无求,又何必留下姓名?至于书痴能否真正改变,做回一个正常的人,那就不是他所绝对能控制的,要看颜如玉的“调教”效果。
世上多痴人,有可笑者、有可怜者、有可恨者、有可悲者,形形色色,方成一世……,
嗤嗤嗤!
此时陈剑臣泥丸宫世界中心,悬挂的那副《三立真章》猛地再发光明,一连八个字熠熠闪亮开来,刹那间竟多凝练出了八道新正气。到如今,已足足有二十道正气激发出来了。
正气!
到底如何才能凝练出正气,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法门,更没有死板的规定。不是说穷经皓首,一丝不芶地按照圣贤书所教导规划地为人做事,就能凝练出正气的了。“刚、正、通、明”“通”当为枢轴,不懂审时度势,不懂变通,其他诸种便会娄为一潭死水。
想通这一层,陈剑臣又多了一份明悟,脚步愈发地轻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