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门关,又称沙城。在梁国建国之初,不能说是繁华如同梁国国都,到也算是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因为远离帝都的喧嚣,民风纯朴,也勉强算的上是世外之地了。
但这一切只是沙虫出现之前的事了,现在的童门关,老百姓如果想住,可能都要看个人能力了。说句实话,童门关现在这万里黄沙遍地荒芜的阵仗,住在这里可能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阳光下郝佳一身麦色皮肤灼灼生辉,那一身被阳光照耀的麦色的肤色与她健美的体态呈现出一种无法诠释的美。街道上一排排巡逻的士兵分分侧目,都被郝佳所吸引。
郝佳看着这些士兵,嘴角微挑。
不用多想,这些士兵都是人类来着。梁国对于人类的态度微妙,虽然任人类执掌官职,但从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官品。武将也只派到这黄沙漫地寸草不生的边关塞外,既接触不到帝都中心也没法向外界联系。
可以说,梁国的妖族统治者打的一手歧视主义的好牌。对于派到这里的人类来说,可能此生都要搭在鸟不拉屎的地方。
而对于沙虫这个实质性的问题,梁国的高层可能每年都要召开一个“十年之内安稳计划”用来麻痹自己国家的老百姓,顺便在麻痹一下自己。
但每次计划亘古不变的就是派往沙城的士兵绝对不会用妖族士兵。
对此,只能呵呵两下已敬梁国东皇氏的贤明统治。
但说归说,梁国毕竟是调教了周边小国数十年的国中老大哥。实力一方面不用质疑,就单凭东皇氏一族之力,就能抵十万人之力。
说的有些夸张了,但外界传言就是如此。导致现在一些人想动动手做点小动作都要吊着胆子来,谁知道他东皇氏一族那天饭吃不顺了,带着一家老小横扫自己的国家。
在他们其他国看来,东皇氏灭他们就更饭后遛弯一样。
当然,这也只是传言。不然,这常年的沙虫问题,也让东皇氏饭后动动手顺便灭了多好。
郝佳心里明白,杜诩当日的安抚不过是向梁国的变相妥协,也有可能是一种政治上的无奈。现在梁国虽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但这也只是相对于民心而言,而且是人类百姓的民心。对于妖族,他们的支持者几乎无处不在。
郝佳也知道杜诩对于现在的局势非常无奈,作为童门关第三百六十二个镇守大将军(其他的前任将军不是逃走就是被沙虫吃掉)他必须做点什么。
郝佳步行穿过街道,街对面的双层阁楼提醒着人们,它在以前可能是某个酒楼,在以前也过的是灯红酒绿的多彩夜晚。但现在它只不过是囤积物质的仓库。
再向里走走,又穿过一条小巷。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它的出现让郝佳觉得很突兀,在这条和谐的商业街上,突然出现这么个……造型略有些乡土气息的小清新。任谁都会觉得有些突兀。
走进小院儿,迎面是一股清新的花香。郝佳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觉得很好闻。隔着远远的,郝佳便看到一个头戴草帽,体态有些发福的老头扎个小马扎坐在一片花海之中。
没错,是花海。那院子里种满了不知道是什么花,粉红的,很香,很好看。但却密密麻麻的一直延伸到院门口,这其中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就在这样一片花海之中却坐着一个老头儿,郝佳都有些怀疑他是怎么走进去的。那老头面前是一个小矮桌,上面是一盘棋,围棋。因为郝佳看到了黑白两色的棋子。老头正十分用心的解着棋局,时不时还蹦出一句“哈哈,找到了”然后立马恢复严肃脸,又扭成便秘脸,嘴里还道着“不行,还是不行”这样的话。
“咳咳!”
郝佳轻咳两声,小心的道:“小辈郝佳,前来拜见先知。”
对,这就是杜诩前几日所交代的事。
求见一位先知!
先知对于这个世界并不稀奇,这只是一种境界的提升罢了。虽然这么说,但也并不是所有修炼之人都有做先知的潜质。能成为先知的人,都是看透世间规则,理清红尘凡事的圣者。这是一种境界,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不过,这样的人,真的就是他杜诩派来了人就能见的吗。
院中的老者并没有理会郝佳,依旧在研究着棋局。郝佳见老人没理自己,也不知是该怎么办。在大些声,万一吵到先知,把自己赶走,这任务怎么回去交代啊。
正在郝佳踌躇不前的时候,从院中小屋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看到郝佳,咧嘴一笑道:“你就是那个胆小将军派来的见我的?”
不提郝佳为见先知是何事,单说囚罗刹这边。
囚罗刹已经来到阮灵玉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阮灵玉躺在一张床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弄得思想直叫是不是死了,吓得囚罗刹一溜烟的窜到床上。去探知阮灵玉的气息。还好,人还在。
一边的小奴说道:“婆婆说六小姐暂时不会有事,只让她多休息就好。”
囚罗刹听到小奴的话,心顿时放了下来。毕竟废了不少的力气把恩人救了出来,(虽然是顺带手)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囚罗刹靠着自己身材娇小,他现在看阮灵玉是最清楚的。尽管两色苍白但脸上的那两道可怕的伤疤却呈现出一种紫红的不正常的颜色出来。
他回头问小奴,“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伤疤颜色没有这么深啊。”
小奴似乎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这伤疤就是六小姐昏迷不醒的原因。”
“不是没什么事吗?”
“是没事,身体是没大碍。但这伤疤却出了问题……”
接下来小奴就为其讲了伤疤的来历,据小奴所知,阮灵玉的伤疤并不是什么外伤。而是一种封印,至于是为了封印什么东西,小奴就不得而知了。她只知道从那时起,小奴就得到了本家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