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为她投降
殷夙的身体被汗水和鲜血浸湿了,却还是拼命的想方设法的救出陆尔淳,眼看着汽车随时都会爆炸,而自己带来的几个精兵和反叛军的大部队战斗,已经有些寡不敌众了。
“少帅,顶不住了,敌人火力太猛!”一个中校军衔的男人跑过来喊道,一边开枪护着殷夙。
陆尔淳动了动自己的腿,抬眸看了一眼殷夙,“殷夙,走啊!”
“陆尔淳!”殷夙一手抓住陆尔淳的脸颊,“我如果丢下自己的女人跑了,我还算男人吗?”
“难道你想和我死在一起吗?我们在一起,不是为了一起死,是为了活下去的……”陆尔淳咬牙大声质问。
殷夙突然露出一个迷人的笑,竟是低头亲吻了陆尔淳,“死了挺好,以后也不用再替你担惊受怕了。”
陆尔淳豁然泪下,竟是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抓住殷夙的手,“殷夙,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一直在骗你,不过今天,我想我可以告诉你……”
殷夙愣了愣,直觉告诉他,陆尔淳口中的这个秘密,绝对不是一个小秘密,突然不愿意听到这个秘密,“你若是要告诉我,你爱上了别的男人,你不爱我,让我滚,就算了,这种话,我不想听,也不信。”
陆尔淳垂眸,“你没那么笨,我也没那么狗血,自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殷夙释然,“那就给我好好活着!”
殷夙对着自己的属下命令道:“你们带着玉娆立刻撤退,不必管我们了。”
“少帅!”中校睚眦欲裂,丢下殷夙回去,这怎么行?
“这是命令,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殷夙举起手中的枪抵着中校的脑袋。
中校赤红的眸子盯着殷夙,最后也只能服从命令的带着所有人撤退,丢下了殷夙和陆尔淳。
殷夙凝视着陆尔淳,陆尔淳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只见殷夙已经站起身对着绿帽军举起双手,丢下身上的武器,做出投降的姿势。
“我是金国的少帅殷夙,我现在投降,我只有一个要求,救出我的女人。”殷夙字字铿锵有力,如同珠落玉盘。
陆尔淳震惊的看着殷夙,没想到殷夙居然会为了救自己站出来投降,要知道,这个骄傲的战神般的男人,在他的字典里,从未有过投降这两个字。
“殷夙……”陆尔淳喃喃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绿帽军的二把手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了,立刻有人上去用枪兵砸了一下殷夙,殷夙身子坚如磐石,一动不动,怎么都不肯倒下。
“好的,你们几个,去把车子搬开!”绿帽军的二把手因为将军的死去,现在荣升为新任军队首领了。
这是一个冒险的营救行动,车子随时会爆炸,一个小男孩被胁迫着包着一包黄沙钻进车里,用黄沙捂住那个冒火花的线头,剩下的村民则是被威胁着用力将汽车整个的扶起来。
当车子被推开的时候,陆尔淳就被人一把从车里拉出来来了,得到解脱的陆尔淳,快步扑到殷夙的怀里,“殷夙……”
看到陆尔淳安然无恙的出来了,殷夙也松了一口气,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你不听我的话,现在活该你遭罪!”
“你为什么要投降?你有把握离开吗?”陆尔淳盯着殷夙,眼中闪烁着疑惑。
殷夙想了想,目光幽邃的凝视着陆尔淳,抱住陆尔淳在她耳边说道:“只要你没事,怎么都好!”
“对不起……”陆尔淳紧紧的抱着殷夙,只能说这三个字了。
突然殷夙的后脊梁被人用强电流触了一下,他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是晕过去了,殷夙的身子一沉,陆尔淳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他,却没有吭声。
新任首领眯起眼眸上下打量着陆尔淳,发现她的身上也被打中了几枪,不过看起来情况却不似想象中那么严重。
“带走!”新任首领下达命令,突然又问道,“女士,有个问题,我很好奇,你和你同伴明明是被吊起来的,为什么你们活着离开了,而现场的所有人都死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陆尔淳盯着眼前这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相比较之前那个首领,这个男人要更懂得用脑子做事。
“是我杀的,你信吗?”陆尔淳平静的回答。
新任首领盯着陆尔淳看了半天,突然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女士,我知道你是在替另一个人隐瞒,这对你没好处。”
果然,当陆尔淳正面的承认是自己杀死那些人的时候,反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毕竟她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你不相信我,只管去调查好了。”陆尔淳淡淡的说道。
新任首领耸肩,“不用,既然有人能救了你们,这一次,一定也还会出现,我只需要……那个词语怎么说来……”
“守株待兔!”陆尔淳替他说出了那个成语。
“对,守株待兔!”新任首领点头,“你很聪明。”
“可我不觉得,你等来的那个人是兔子。”
新任首领举起手中的枪,“是不是兔子,我这个猎人说了算,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替我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若不然我也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
对于这种争权夺利、谋权篡位的事情,陆尔淳并不惊讶,自古以来,这种事情常有发生,谁都想做掌权者,哪怕是和平盛世的金国,也是如此。
陆尔淳和殷夙再次被带走了,两人关在昏暗的牢笼里,陆尔淳看着四周,虽然逃亡失败,再次被抓回来,但这次要比第一次好一些,没有变态的把他们掉在河面上喂鳄鱼。
外面有士兵狂欢的声音,似乎是在举行什么比赛游戏,这是一个好斗的民族。
殷夙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牢笼里,双手还没铁链拴着,大约是怕他会逃跑,而陆尔淳则是坐在对面的牢笼里,他们好像牲畜一样的被囚禁在狭隘的笼子里。
“陆尔淳……”殷夙动了动嘴唇,声音从喉咙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