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过去那么久,楚云秀早已不放在心上。但陆凌枫惹到徐若瑾,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去。”徐若瑾对楚云秀眨了眨眼。
楚云秀失笑,“这倒是。”
“官职也降了,还要赔给我损失。”徐若瑾冷哼一声,“我回去要好好算算这笔账才行,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楚云秀深以为然。
大人在说话,两个小孩也不闲着。
悠悠此时已经醒过来,虽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但也比之前开朗多了。
夜擎等悠悠睡醒等了很久,这会儿终于能和她一起玩,开心地嘴角一直上扬着。
看着两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徐若瑾感慨良多,“孩子的心思就是单纯,无论出多大的事,只要睡一觉就会忘记大半。”
楚云秀笑着摸了摸夜擎的小脑瓜,“这不是好事吗?”
徐若瑾想了想,没有反驳。
没待多一会儿,楚云秀正待多问几句细节,就听门外传来:
“皇上驾到——”
徐若瑾和楚云秀不约而同看向门外,都没想到夜微言会来。
正迷迷糊糊休息的徐子墨也听到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就要弹起来。
结果就是起到一半拉扯到伤处痛呼一声后又重新跌了回去。他满脑子除了疼只有一个想法,若是能重来一回,他打死也不要进宫。
徐若瑾和楚云秀起身迎接,夜微言跨进殿内,脚步轻快,似是没有受太大影响。
徐若瑾不傻,轻而易举就猜到夜微言的心思。
如今圣旨不仅找到了,而且还被撕毁,日后也不必再担心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夜微言脚步轻快也是自然。
在徐若瑾好楚云秀二人疑惑的视线注视下,夜微言给田公公使了个眼色。
田公公会意,随即呈上品酒宴上大臣们对灵阁酒的品感。
“郡主,这是部分品感,请您过目。”
徐若瑾了然,接过品感对夜微言福身道谢,“多谢皇上挂念。”
“美中不足的是酒还没有完全尝过,品酒宴就草草结束。”夜微言言语之中很是惋惜。
“皇上言重了,只要您一声令下,灵阁酒随时都可以送入宫中。”徐若瑾道。
夜微言满意地点头,“这些品感朕也看了一眼,其中真有让人眼前一亮之见解,你不妨好好看一下。”
“臣妇遵命。”徐若瑾干脆应下。
“品酒大会的事,你也无需太放在心上。朕向你保证,定会妥善处理此事。而且品酒大会以后还是会继续办。”夜微言金口玉言,比什么话都管用。
“臣妇多谢皇上恩典。”徐若瑾感激道。
夜微言特意前来安抚几句,该说的都说了,也就没有久留。
送走皇上,徐若瑾瞥了一眼手中的品感,实在没什么心情看就放在一旁收好。
“没想到皇上还会亲自跑一趟。”楚云秀感慨。
徐若瑾猜到夜微言的心思,没有和楚云秀明说。若是楚云秀这会儿看过来,定能看出徐若瑾面色苍白得不正常。
方才当着夜微言的面,徐若瑾一直紧绷着心弦,片刻不敢掉以轻心。
这会儿她的脸色虽然不甚好看,看不出丝毫喜色,但心里却是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像是刚解决了大山般的难题。
不光是品酒大会,只要是牵扯到圣旨,徐若瑾不多想不紧张都不行。
这次的事太悬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大概是徐若瑾活这么久离掉脑袋最近的一次。
徐若瑾不是夜微言肚子里的蛔虫,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准确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会做什么。
这回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徐若瑾和陆凌枫都以为夜微言会震怒怪罪下来时,偏偏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就这么过去了。
徐若瑾看不懂夜微言了,却还是无法控制为自己“劫后余生”而松气。
这种事或许只有徐若瑾和陆凌枫才能明白,说是“死里逃生”都不为过。
经历过这些,徐若瑾如今只想尽快回府,连灵阁和佳鼎楼都懒得多管,管他天会不会塌下来,她也觉得“事不关己”。
楚云秀因为徐若瑾只是疲乏,也就没有多留她,吩咐奴才把他们姐弟送出宫。
徐子墨得知终于可以出宫,比任何人都高兴。在马车里话也多了气来,不停对徐若瑾道:“我再也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