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设有防盗, 跳订过半影响观看, 作者码字不易, 千字只拿一分五 蓬莱仙主的幻影附在了半空中, 看起来是面容冷峻,飘飘欲仙, 说出的话也冷酷无比:“入我蓬莱仙者,见此人,杀之。”
江容易眯起眼睛看了个轮廓。
那画像中的人一袭红衣似血染,外罩一层琉金纱袍,若是普通人定压不住这么深沉的红,可画中人不仅压住了, 还显得极为般配, 衬得肤白似雪,更与眼角下一抹猩红云纹相称。
画中人样貌昳丽, 令人一见就魂牵梦萦。
好家伙,那显现出的画像不正是江容易他自己吗?
还好江容易此时被天机覆盖, 寻常人等根本不会将他与一个已死之人联系起来。
蓬莱仙主科普完了之后就化为一道青烟消失得无隐无踪。
“那是魔道十狱主江无妄,百年前已经陨落在了上衍宗宗主手中,只是仙主依旧让我们日日警醒。”
江容易听着摸了摸下巴,第一反应是人都死了, 还时不时拉出来说上一顿, 难不成这蓬莱仙主暗恋他?
第二反应才是, 没想到一睁眼就已经过了百年了。
江家小子涉世未深, 几乎看的痴了, 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喃喃道:“这、这也太好看了。”
“有一句话流传至今,年少莫遇江无妄。”谭景方敛容,食指点上了江家小子的眉心,“故而蓬莱仙弟子皆在灵台处植下一道净心纹,免得被魔道之人迷惑。”
眉心冒出了点点荧光,好似一阵清风拂面,江家小子才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的举动,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说了一大通话,谭景方招来了三只仙鹤供众人驱使。
蓬莱仙豢养的仙鹤也与一般的仙鹤不同,雪白的羽毛层层叠叠,翅膀一扇便有点点蓬松的羽绒飘下。
仙鹤收敛起羽翼,黑豆般的双眼不屑的扫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小豆丁,直到谭景方掏出了几枚灵石,一一喂过后才态度好转一些。
这些仙鹤都心高气傲,前些日子有位长老的子女前来,有一位没有灵骨的人想要乘坐仙鹤,却被仙鹤甩了下去,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至今还当作笑话流传在各个弟子口中。
谭景方想到此事,提议:“不如我带你御风飞行?”
江容易看了眼仙鹤。
仙鹤通灵,比人还要敏锐一些,领头的仙鹤走到了江容易的面前,乖顺得趴伏了下来,方便江容易乘坐。
谭景方的小心思落了空,只能嘱咐了一句:“那你小心一些。”
半大少年情窦初开,恨不得一腔心思全都缠到心上人身上。
仙鹤展翅,腾空而起,坐在上方的人能将蓬莱仙的景色一览无遗。
十里莲花绽放,清风吹过,就是一片碧波荡漾。
江云曦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恨不得再长一双眼睛用来观赏才是。
她东瞅瞅,西看看的,抬头看见西北处一团浓郁的黑云,如同打翻了的墨汁一般纠结在蓝天白云中。
“要下雨了吗?”
谭景方闻言,“蓬莱仙从不下雨。”
蓬莱仙与外界不同,隔绝了春夏秋冬的交接,自成一个世界。
这里昼夜不分,两只金乌日夜不休的徘徊在蓬莱仙的上空,更不用说是下雨了。
江云曦指了指方向,“那里。”
谭景方看了过去,“那是有人要渡劫了。”
说到一半,谭景方皱起了眉,这劫云来势汹汹,并不是一般人能招来的,可他出门前并无听说有哪位师兄临近突破了。
飞在半空中的仙鹤有些不安,为了防止意外只能先降落在一座山峰上。
趴在柔软羽毛中安睡的江容易惊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一睁眼就对上了电闪雷鸣的云团,喃喃自语:“怎么……有点熟悉?”
按道理来说,天劫来也快去也快,可下面的蓬莱仙弟子仰头看得脖子都酸了,那天劫就像是羞答答的闺阁小姐,连个面都不愿意露出来,只能瞧见一抹声势浩大的倩影。
“这渡劫的人也太磨蹭了吧!”
“就是,不看了不看了。”
蓬莱仙弟子正要一哄而散,有个眼力好的突然惊叫了一声:“你们看,劫云下面有个人!”
众人被这一嗓子喊得去而复返,看了半天,发现劫云下面不仅有个人,还一直朝云上天的方向走来。
那人身负厚重的劫云,脚踏虚空,缓缓走上了云上天。
围观的弟子们交头接耳,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我们蓬莱仙的人。”
蓬莱仙统一的门派制服为银白色,而这人身穿一件半旧的湛蓝衣袍,被头顶漆黑的劫云遮住了容貌。
等他走近了,一道闪电终于按捺不住,于云中气势磅礴的落下。
但那人一动未动,来势汹汹的闪电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身侧,只余下一点光芒照亮了他的容貌。
人群中有位女修尖叫了起来,声音钻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是——周思危!”
只有这天下第一人,才会引来如此庞大的雷劫。
他最终站在了云上天的最顶层,蓬莱仙主所居住的地方。
“求见蓬莱仙主——”
朗朗声响传遍了蓬莱仙的每一个角落。
江容易也听到了。
他看向了高耸入云的云上天,原本半瞎的双眼此时如寒星秋水一般,穿过了层层叠叠的云海,直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周思危身上还是那件半旧不新的湛蓝衣袍,经过百年时间的摧折都已有一部分退成了灰白,只有下摆处一泼血渍还显得鲜明。
除了了衣服破旧外,他身上还有着七零八落的剑伤,落魄的就像是哪里来的乞丐。
但是没人会这么认为,只要周思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难以攀登的巨峰,领人仰首。
江容易的视力只回复了短短一瞬间,随后眼前一黑,两道血泪从眼中流出,可他还是保持着看向云上天的动作。
“周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