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沐漓,我今天带着你去学校里玩玩。”林煜笑了笑,沐漓比较喜欢出去玩,他不知道自己解救下她之前她过的是什么生活,但是林煜知道,她很敏感。她对陌生人有很强的敌意,当然,有林煜跟着的话,她会很开心,但平时她在家的时候也很乖巧,只有当她受到刺激的时候,她身体中隐藏的那股杀意,才会暴发出来,
到那时候,她会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心惊胆战。
帝都中医学院。
这所中医学院是华夏最大的一家中医学院,而且也是中医学历的权威,从这里颁布的学历,在华夏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是十分严格的。
而且这个地方是唯一一家真正纯正中医的学校,虽然有些西医的课程,但那些只是西医的一些常识性东西。但是近些年来,愿意来学中医的学生少之又少,一来是因为教育人才的缺乏,二来是中医学习周期的时间长,以现在的生活,如果不是你有十分强大的资金支持,单凭一
腔的热血,是很难在漫长的学习中坚持下去的。
教训部和卫生部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这些年来,对中医人才的扶持越来越多,尤其是学校这些地方,资源更是倾斜的比较多。
林煜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傻眼了,原本他以为老师培训,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在这里开个会,讲一些知识罢了。
是的,前来参加培训的老师的确是不多,但关键是来听课的学生多,两百多号的学生在一旁旁听,胡清国的解释是培训不仅仅是适用于老师的,它更加适用学生。前来参加研修的还有其他几位老中医,代表人物是帝都中医协会的副会长李国立,胡教授在这里只是挂了一个虚职,因为他主修的是西医,之所以请他来主持,完全是因
为他的名声。
林煜觉得这样的场合会让沐漓感觉到无聊,所以他让沐漓自己到学校四处走走玩玩,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在去找她。
现在沐漓已经越来越融入到这个社会中了,她也很听林煜的话,只要不是一些不开眼的孙子们惹到了她,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中医学院的院长讲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官方话,然后这一次研修便开始了,说是研修,说是研究一些比较特殊的教学方法,但是到这里变了味。
林煜眼看着几位老中医在争着一个病例争的面红耳赤,争的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他就感觉到无语。
他觉得教中医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现代的中医教材,只能让学生入门,而不能让学生们真正的领略到中医的精邃。而大多数时候,中医的一些地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也是为什么近代中医越来越没落的原因,因为一名好中医,不仅仅是需要跟着一位好的师父,他更需要自己的经
验和知识有更大的沉淀和积累。
只是一个正常的教学讲座,因为几个老中医的意见不合,所以在现场居然开吵了起来,这让场面多多少少的有些尴尬。胡清国和李国立是这次研修讲座的主办人,他看着这几位因为一个小小的意见而吵的不可开交的老中医,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苦笑了一声,那笑意里,多多少少的有些
尴尬。
尤其是两名中医吵的最凶,一名秃头,一名头发花白,两人争论的话题是“阴静阳燥。”
而且两人争论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这个词最先出现在哪里,一方坚持认为是出自于三易中的《归茂》,而另外一方则说是这出自于三易中的《连山。》
虽然这两个老头年纪都大了,但是真正吵起来的时候,却是谁也不肯让谁的,一时间整个会场就响起了两个老头嘶竭底里的吵架声。
“两位,我能说一句话?”坐在台下的林煜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站了起来。“来来,让小林说两句。”胡清国这才想起来,本来他是想让林煜最后发言,做为压轴的人物出场的,可是这两个老头一闹,他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林煜既然站起
来了,那就让林煜来解解这个围吧。
有工作人员连忙拿着话筒递给了林煜,林煜接过了话筒,试了试音,然后问道:“两位,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我想知道,什么叫做阴静阳燥。”“问的好。”秃头先站起来,他说道:“阴静就是人体在阴盛阳衰的情况下容易表现出忧郁、安静的状态,不喜欢活动;阳燥而是人体在阳盛阴衰的情况下容易表现出活泼、
好动的状态,静不下来。这通常是指……”“我来解释一下吧。”林煜听他长篇大论了一番,然后笑道:“周易认为,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寒极生热,热极生寒。寒气生浊,热气生清。清气在下,
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胀……”“而这种说法,多半是指多动症等一些病症,旨在调整阴阳,而且这种病症,常见于幼儿,这个中医名词,出现最早的地方,是在周易,而出在三易哪一篇中,无从考证。
”“你的见解很不错,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头发花白的老头也不说话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林煜这一番话,比起刚才那秃头老头干巴巴的解释来,似乎是更具
有说服力一些。
而且这老头认为,自己就算是去回答,和也多半是和那死秃子回答是一样的,林煜说的话很详细,而且夹杂了自己的见解,这是他所不知道的。
“我叫什么名字,这并不重要。”林煜转过身道:“重要的是,在场的各位同学们,你们听懂了吗?”
现场二百多号学生,现在没有一点声音,听了林煜的话,他们当中或低头沉思,或微微的摇头,因为林煜说的太高深了,他们的确是听不太懂。“在场的老师们,你们听懂了吗?”林煜又向台下第一排坐着的那些接受培训的教师们问了一句。